“丫頭？”
慕容寒如墜夢境，眼前之人在他的夢里出現過無數次。
他幾乎以為自己此刻在做夢。
他腳下步伐往前踏出一步，驀然僵住。
不，這不是夢。
他俊的面容驀地肅冷，沉聲道，“你是誰？
在此裝神弄鬼，有何目的？”
曲嫣角微彎：“七年不見，寒哥哥還是這麼警覺謹慎。”
慕容寒皺起眉頭，眸銳利地盯著：“你是哪國派來的細？
易容喬裝北朝三公主，以為就能蒙騙過我？”
曲嫣半靠在窗邊，悠悠道：“雖然我以前確實易容騙過你，但別人想喬裝我的樣子，恐怕沒那麼容易。
畢竟，我與寒哥哥私底下相的細節，沒有外人知道。”
慕容寒黑眸深沉若海，驚濤駭浪深掩在海面之下。
正如他此刻的心。
如此稔的口吻，是他記憶中的樣子……這個世上，有人能夠模仿得如此像嗎？
“寒哥哥，那夜在青柏山，你著我，咬了我。”
曲嫣起袖，出凝白的，“齒痕已經消褪了，但你當時誤會，以為自己與我發生了親關系。”
慕容寒高大拔的軀倏然僵。
他眸底閃過洶涌的復雜緒。
這件事，事關名節，只有他與才知道。
他從未對旁人提起過，丫頭死后，更不可能有其他人知曉。
“寒哥哥，這些年你建功立業，收復河山，其中可有我的一點點功勞？”
曲嫣含笑，不客氣地道，“是我給你換，讓你不會再在關鍵時刻走火魔。
是我給了你一半力，讓你事半功倍，更有力領軍作戰。”
眉眼彎彎，笑得俏皮，“這些小功勞，能不能換來你的一個擁抱？”
張開手臂，等他過來。
慕容寒心底最似被狂風席卷而過，又痛又又酸，竟有落淚的沖。
是……真的是……回魂來看他了嗎？
“丫頭……”他腳步莫名凝滯，一步步極輕的向走去。
他怕一手，就會煙消云散。
就像無數次夢里那樣，徒留他一手虛無的空氣。
“寒哥哥，你是不是老了，怎麼走這麼慢？”
曲嫣頑皮地笑話他，迎上前，輕盈的撲進他懷里。
慕容寒渾一震，下意識地收雙臂，牢牢將桎梏在膛里。
上的氣息冰涼，有寒氣。
不像活人，更像鬼魂。
但他確確實實抱到了……有實。
“丫頭？”
他低眸，盯著俏瑩白的小臉，“你是回來看我的嗎？”
“嗯，是呀。”
曲嫣微仰著頭，在他懷里，抬眸凝視他的眼，“這七年，你辛苦了。”
“整整七年了，為什麼你到現在才肯回來看我？”
他在夢里一次次呼喚，可沒有一次肯回應他，“你是否恨我？”
“寒哥哥，我不恨你。”
曲嫣輕輕搖頭。
這個世界的劇注定了男主要經歷艱辛，逆風而上。
北朝覆滅，是無可逆轉的事。
而回來，唯一可以改變的就是阻止他屠城。
如今京城一片混，是戰后的殘骸，再過不久，就更加是人間煉獄。
數十萬北朝戰俘和百姓，被坑殺，火燒，哀鴻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