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慶幸自己沒正在喝茶，否則就為桂姨孃的這句話，都能噴一臉！
桂姨娘見蘇清歡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落下來的表，還以為不知道自己有孕，麵帶驕傲地道“是進京之前懷上的，王爺聽說後十分高興。雖然我說不用鋪張，他還是著人送來了兩大車補品。”
蘇清歡“哦”了一聲，極力裝出平靜的樣子道“那恭喜桂姨娘了。”
心思飛快地轉著，賀長楷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現在忍著綠帽子，是有別的安排？
不管怎麼說，自己不能說破。
“多謝姑娘。”桂姨娘雖然努力想裝作雲淡風輕模樣，但是角卻高高翹起，笑意無法掩飾。“姑娘是大夫，懂得多；我怕有些東西不能吃，所以列了個單子，還要煩請姑娘幫我掌掌眼，把那些對孩子不好的補品挑出來。”
“這府裡不是有大夫嗎？”白芷口氣涼涼地道，“我們姑娘正忙著，哪有功夫給你看什麼單子。”
桂姨娘臉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反相譏道“我確實是個份下賤的，但是也不到白芷姑娘這麼說我。打狗還要看主人，更何況，我肚子裡是王爺的骨，說不定還是個哥兒，那就是王爺自世子爺後第一個兒子。”
嘖嘖，第一個都用上了，這野心真是毫不掩飾。
蘇清歡心中嘲諷，淡淡道“既然桂姨娘說，這是王爺的骨……”
頓了頓，眼神意味深長。
桂姨娘被清澈亮的眼神一看，頓時有些氣短，忙低下頭去；但是很快又覺得自己此舉有做賊心虛的嫌疑，於是又昂首道“我再卑賤，王爺的孩子也是主子。”
蘇清歡點頭“桂姨娘所言不差。既然如此，把單子拿過來，我替你看看。”
桂姨娘厲聲嗬斥自己帶來的小丫鬟，指桑罵槐道“還不趕把單子呈給姑娘！你小門小戶出來，我不怪你沒規矩；但是你既然到了這府裡，就要趕把該有的規矩學好，別打了主子的臉！”
小丫鬟唯唯諾諾地應下，恭敬地用雙手把單子呈上。
白蘇接過來放到蘇清歡麵前。
蘇清歡低頭一目十行地掃過去——好傢夥，這滿滿當當的單子，足足寫了兩頁，人參鹿茸，燕窩魚翅，海參鮑魚，能上名來的珍品，單子上都有。
懶洋洋地指點幾句，也不管桂姨娘聽沒聽明白，就又道“桂姨娘懷有孕，是打算在京城生產還是回雲南？”
桂姨娘道“王爺害怕路上顛簸對孩子不好，讓我在京城中生產，待到孩子過了周歲再回雲南。”
臉上既有得意，又有失落。
得意於賀長楷的關切，失落於不能盡快回到他邊。
原來不接回去。蘇清歡暗暗忖度，這賀長楷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不指從桂姨娘口中套出更多的話，就讓白蘇送客。
“姑娘，不是奴婢不懂規矩，奴婢就是看不上小人得誌，矯造作的模樣！”白芷憤憤然道。
“就算再不對，有一句話說的沒錯。”白蘇目裡是滿滿的不贊同，口氣嚴厲，“份下賤，但是他是王爺的人，不到你這樣說。”
“不用那麼較真，我看著也不舒服。”蘇清歡擺擺手，雙手托腮，擰眉思考著桂姨孃的來意。“難道今日來是為了炫耀鎮南王對的重？”
“定然是這個目的了。”白蘇很贊同。
“不太對。”蘇清歡喃喃地道，但是確實又想不出來別的理由，隻能把滿腹狐疑暫且下。
世子回來的時候跑得滿頭大汗，後跟著材比他高一個頭，麵板黑黝黝的，看起來十分憨厚的孩子。
“這就是虎牙了吧。”蘇清歡笑道，手從果盤裡拿了個蘋果遞給他。
虎牙怯生生地不敢接。
世子接過來遞給他，道“拿著，我娘給你就拿著。”
虎牙這才接過來，放在口中“哢哢”吃起來。
世子挨著蘇清歡坐下，自己也撿了個蘋果學著他的模樣吃起來。
蘇清歡訝然道“你不是不吃蘋果嗎？”
“跟著他吃了，現在覺得也不錯。”世子指了指虎牙，“虎牙什麼都吃，所以長得高，我也不能挑食，要不個子長不起來怎麼辦？”
高問題是世子現在最苦惱憂慮的問題。
“有人長得早，有人長得晚，不要。”蘇清歡安道，“你父王那麼高大，你也不會矮的。”
世子嘆了口氣“我還特意問了，我姨娘也不矮，怎麼我就這樣，趕長高吧。”
白蘇白芷都掩笑。
蘇清歡讓們兩個帶虎牙出去教他武藝，待到屋裡隻剩下和世子時，才斂起笑意，一臉凝重地問他桂姨孃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世子頓了頓，道“我父王覺得，老實本分，沒往旁的地方想。大概還以為娘誤診了或者他隻是不容易讓後院人懷孕，並不是完全不能懷……”
蘇清歡“……”
看起來，賀長楷可以自己作，讓姬妾們借種，這是他忍辱負重戴上的綠帽子，他能接；但是驕傲如他，完全沒想到有姬妾可能背叛他，紅杏出墻。
“那你有沒有……”蘇清歡話說半截就自己止住了，“看我傻了，你怎麼能問這話！你父王也真夠糊塗的。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不過是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就算出生了，年也不足為懼；桂姨娘隻是母妃邊調教起來的丫鬟，很早府，家裡人都不知道在哪裡，沒什麼助力，隨去吧。”世子不以為意地道，“府裡阿貓阿狗養那麼多，也不在乎多個孩子。”
他的淡定超乎蘇清歡的想象。
“那，那就隨去了？”
“娘，世上沒有不風的墻，過年再看。”世子微微一笑，“連您都能想明白的彎彎繞繞，您以為我母妃和側妃娘娘們會想不明白？隻要做過，哪怕那男人已經死了，你信不信們都能開啟棺材來驗？”
神醫農：買個相公來種田
神醫農：買個相公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