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竇璿淚水漣漣，抬起袖子了臉，“他忽然就說他要去，我生氣了他也不理我。他從前真的不是這樣的……”
“從前對你言聽計從？”
“嗯嗯。”竇璿點頭如搗蒜，隨即悵然又悲傷地帶著哭腔道，“可是現在什麼都變了。要是從前，我不讓他去，他肯定不會去的。”
蘇清歡看著的眼睛道“憑什麼你不讓他去，他就不能去？他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你若是對他的選擇有異議，可以和他好生商量。就你這般頤指氣使的態度，蕭煜忍到現在才翻臉，已經很好了。”
“嫂子，你怎麼能幫他說話？”
“因為我也看不過去了，你太自私涼薄，自以為是，什麼都想要尖，卻不為別人著想。蕭煜是原諒了你，可是並不代表你還能和從前一樣，在他麵前那般任！都是凡夫俗子，都隻有一輩子，他為什麼要為你而活？他不能有自己的過法嗎？”
“從前有什麼不好？”竇璿喃喃地道，“我現在待他一心一意，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蘇清歡深深吸了一口氣，才按捺住心裡奔騰的無數神，冷聲道“你對他稍加辭，就要他恩戴德？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追求。在你上，他已經耽誤了數年，現在你還不許他去建功立業？”
現在大抵能明白了，竇璿還是頤指氣使，蕭煜從這次事中卻已經吸取了教訓，不能依附於忠武王府，要有自己的功業。
“嫂子說得對。”蕭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看著竇璿，神復雜，“我是自己要去的，並不是師兄慫恿我，你若是有什麼不滿，直接跟我說，不準遷怒他人。”
“你，你為什麼非要去……”竇璿委屈地看著他，咬著道。
“我想搬出王府住，你說我沒有功名，出來會被人欺負。既然如此，我便去賺一個回來。”
“可是你走了，我怎麼辦？”
“明天我們就要走，你看看嫂子在乾什麼，再想想自己在做什麼。”蕭煜臉上出疲憊之，“阿璿，我等你長大，等了很久了。”
蘇清歡說得對，他也隻是凡夫俗子，他也會累。
從前而不得，現在雖然算是得到了，但是發現依舊不是自己想象的模樣。
也許，人都是得隴蜀的吧。
蕭煜有些自責，但是也深深意識到，他和竇璿出問題的原因，不僅僅在於他對寵溺太過，也在於對他沒有敬畏之心。
陸棄跟他說，首先自己要的起來，才能得到人的尊重。
他羨慕陸棄和蘇清歡的相模式，彼此尊重，彼此護，彼此能為對方豁出命。
竇璿滿臉淚水“蕭煜，你變了，你答應過我像從前一樣對我，卻……”
“夠了！”蘇清歡忍不住厲聲斥責道，“阿璿，做人不能太自私。你從始至終，一口一個要蕭煜如何對你。你捫心自問，你為他做了什麼！他是個男人，為什麼要寄人籬下？你有沒有想過別人怎麼看他？”
“就是欠揍。”陸棄也來到廚房門口，冷冷地看著竇璿，“你嫂子怎麼對你，你心裡沒數嗎？心裡不舒服，就來找撒氣？過來，過來，有氣沖我來。”
竇璿看見他就覺得繃，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抵到了灶臺實在退無可退了才瑟著道“我不是故意的。”
陸棄道“願意留下就幫忙做事，不願意就滾！”
竇璿“哇”的一聲哭出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你們都欺負我！”
蕭煜嘆了口氣，上前去抱住，道“我不是告訴過你，很快就會回來麼？你乖乖在府裡等我，等我回來，有了功名，咱們就搬出來立府。”
“我不要你有什麼功名，咱們現在就搬出來。”竇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從來沒嫌棄你，我，我就是在府裡住慣了。你既然想走，那咱們就搬走。求求你，別去邊城好不好？”
眼神漉漉的，像隻可憐的小鹿一般，仰頭哀求地看著蕭煜。
蕭煜幾乎要妥協了，然而看到陸棄冰涼的眼神，他瞬間清醒過來，隻抱著安竇璿，卻不肯給任何改變的承諾。
陸棄對蕭煜道“你帶，跟我來。”
竇璿哭著掙紮，道“不去不去，他又要打我。”
“我在，師兄不會打你。”蕭煜拍著的後背道，“走。”
蘇清歡擔憂地看了一眼陸棄，後者擺擺手“忙活你的，再敢對你無禮，跟講道理之前，先扇兩個耳。”
竇璿哭聲更高了。
“閉！”陸棄嗬斥。
竇璿立即噤聲，把頭埋到蕭煜前，子一一的。
陸棄帶著他們夫妻二人來到蘇清歡的住。
“這些——”他指著大大小小十幾個包袱，“都是你嫂子替我準備的，四季裳鞋帽，零藥品……竇璿，我就問問你，你給蕭煜準備了一方帕子沒？”
“我，我……”竇璿麵紅耳赤，擰著角說不出話來。
“你配做人妻子嗎？”陸棄咄咄人，“還有臉哭，蕭煜哪裡委屈了你？你口口聲聲說我對你嫂子好，你去問問，什麼時候敢像你這般潑婦行徑？你要是落在我手裡，我天天打，就不讓你有能坐下的時候！”
蘇清歡害怕他手，到底不放心跟了過來，聽見他的話道“好了好了，你別嚇唬。走，阿璿，跟我去學做麵條去，給蕭煜和你師兄親手做碗麪。”
竇璿的子，記吃不記打，需要反復錘煉；但是得狠了，也怕反彈厲害，所以蘇清歡準了這點，強之後，還需懷。
一刻鐘後，竇璿坐在廚房裡笨手笨腳地和麪，滿滿臉都是白麪。
“嫂子，我學不好。”帶著哭腔道。“你教我點別的，容易的。蕭煜要走……便走吧，我沒給他做東西，麵條也做不好……我真是太沒用了。”
“教你點別的？你覺得你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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