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喜歡落落大方,知錯就認的態度,笑道“沒想到我正托人打聽你,你竟然上門來了。我哥哥的事暫且不提,你現在怎麼……”
混這樣了?
曹溦麵上出苦之,道“我母親想讓我討好太子,用手腕進東宮,我不肯,就惱怒,趕我出門。”
蘇清歡暗暗想,和太子有關,怪不得蘇明俊能認識。
“恕我直言,後院之中,嫡母暗暗磋磨庶的手段我倒是聽過不,隻是從未聽過,把庶趕出家門。如果你在外麵出了什麼事,曹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真真是神作。
曹溦冷笑一聲“懂什麼麵名聲?不過是個泥子,命好嫁給了我爹,得了個誥命。眼皮子淺,行事鄙,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哪有什麼人家肯跟曹府來往?都害怕掉了價,連麵子都懶得給。太子妃邀請了一批五品員的兒去東宮,其名曰陪伴,實際上就是給太子選人。我清清白白的兒家,為什麼要給那頭大耳之人糟踐?”
蘇清歡了一口冷氣,這姑娘可真敢說。
太子在口中,被描述了頭大耳,真……有趣。
爽朗一笑,遞過去一杯溫水“說得對,這般好年紀,就該找個投意合的年郎,舉案齊眉,白頭偕老。來,喝杯水潤潤嗓子。你別激,先躺著好好休息,等你好了我們再說以後的事。”
曹溦三觀很正,年輕的時候,就應該找個好兒郎,荷爾蒙棚,敢敢恨,連汗水都是激。
一會兒白芷買藥回來,熬好了喂曹溦服下。
靈兒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想起來,麵紅耳赤,垂頭絞著角不敢做聲。
蘇清歡笑笑,道“你們來之前正說要吃鍋子,白蘇,你去準備下,咱們這就吃。”
吃鍋子最快,羊、豬和魚丸、蝦丸都是早就準備好凍在外麵的,豆腐、條、白菜、藕這些也都是現的。
一會兒,熱氣騰騰的鍋子就準備好了,鮮的羊和豬在鍋裡翻滾著,發出陣陣鮮香之氣。
蘇清歡指著白蘇麵前那桌道“靈兒,跟你白蘇、白芷、綠珠、柳葉姐姐一起吃去。”
靈兒怯怯地看向曹溦,見微微頷首才高興地道“謝謝蘇大夫。”
蘇清歡在自己麵前的鍋裡撈了滿滿一碗豬、魚丸、豆腐和白菜端過來給曹溦“你現在生病,不能吃羊,但是豬白菜豆腐這些吃點沒關係。下麵是我自己調配的芝麻醬,味道醇厚,你嘗嘗。”
曹溦起接過來,自嘲道“我聞著香味,肚子裡的饞蟲早就不安分地活起來了。不怕姐姐笑話,我和靈兒在舅舅家借住,那是我去世姨孃的親哥哥家。舅舅家本來也不容易,所以我和靈兒做些針線活補家用,但是上次做好的針線路上被人搶走了,我們兩個這幾日都沒正經吃過飯。”
蘇清歡有些心疼。
曹溦憎分明,嫡母不慈,痛斥,因為兒在家本就是客,應該好好養著,曹家也不是沒有能力;但是對於舅舅舅母的苛待,隻字不提,隻說他們也不易,因為從名份上說,那不是正經的舅舅舅母,能收留們已經是大恩了。
“都過去了,先吃東西。”蘇清歡把碗筷遞給,又拿了個枕替墊在後。
曹溦小口卻又快速地吃完了碗裡的所有東西。
蘇清歡要再給盛的時候卻被婉拒“多謝蘇姐姐憐我多日腸轆轆,但是生病之時,不宜貪食,我懂的。”
蘇清歡笑著道“等你好了,咱們再吃鍋子,還有辣鍋,那個吃起來熱火朝天才舒服。”
曹溦激地點點頭。
吃過飯後,曹溦也做了決定,紅著臉與蘇清歡商量道“蘇姐姐,我願意留下,為奴為婢。五千兩銀子的事您不要再提起,您銀子再多,我也沒臉要。等您兄長歸來,若是,若是……”
到底是個小姑娘,害得說不下去。
但是想,世浮萍,帶著靈兒又去哪裡找庇佑之?
蘇清歡看起來爽朗大度,溫,的哥哥,大概也不會壞到哪裡去吧……
走一步,看一步,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選擇。
蘇清歡笑道“醫館這裡正好缺晚上看門的人,你和靈兒就住在這裡替我守著門,可害怕?”
“不害怕!”曹溦鄭重道。
於是,曹溦和靈兒便留了下來。
蘇清歡讓白蘇回去找了裳,特意代要撿七八新的,這樣接起來也沒那麼誠惶誠恐。
明珠很納悶,纔不信什麼算命之言,和蘇清歡到後院收集雪水的時候問到底為什麼要接納曹溦。
蘇清歡避重就輕,笑道“也許就是和有緣吧。”
明珠知道這是不想提,也便聰明得不再問。
手接著俏皮靈的雪花笑道“本來後日就是賞會,卻沒想到今年的雪來得這般早,也不知道這賞會還要不要舉行了。”
“我是真不喜歡那種場合,阿璿說得對的,大家都端著,互相試探,無聊頂,還不如咱們在一起熱熱鬧鬧地打牌吃鍋子。”蘇清歡笑著道,彎腰用小鏟子把鬆針上的雪拂到小甕中——陸棄最喜歡舊年雪水泡的庭銀針,等他明年回來,正好可以喝了。
兩人正說話間,裴璟跑了來。
他穿著鶴氅,腳步匆匆,看見蘇清歡像看見救星一般。
“蘇姑娘,我來跟您討點膏藥。”他滿臉涎笑道,“這不是下雪嗎?我祖母的疼病又犯了,不肯吃藥,也嫌太醫的膏藥味道難聞,說他們都是騙子,治了這麼多年都沒什麼效果。我隻能來求求你!我順手從祖母那裡了幅字畫來,他們說是什麼《夜宴圖》,是好東西,我送給您!”
蘇清歡啞然失笑“《夜宴圖》快送回去,這麼貴重的畫卷,我不能收。我不知道大長公主的病癥,不敢胡開藥。你去太醫院要份醫案來,我看看再說。”
神醫農:買個相公來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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