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嬤嬤嚴肅地道“規矩就是規矩。快看看,到底寫的是什麼。”
蘇清歡低頭,先一目十行地看完,抬起頭來看看穆嬤嬤,眼神有些茫然。
“沒看明白?”穆嬤嬤問道。
“有點復雜,我再看看。”蘇清歡說完,又低頭一個字一個字慢慢看過去。
這容,有點復雜,秀眉蹙,半晌後道“事關重大,我得給將軍去封信。”
“要不要找杜將軍來商量下?”穆嬤嬤問道。
蘇清歡搖搖頭“這件事,暫時不能讓別人知道,容我再想想。”
晚上臨睡前,蘇清歡把白蘇和白芷留下,道“白芷,我想讓你親自去趟邊城替我送信,你願意嗎?本來我是想讓你白蘇姐姐去,心思更細,行事更沉穩,但是有傷在,我實在不放心。你更機靈,功夫也比好,你去我也是放心的。杜景我信得過,可是將軍把他留下,肯定有別的要事代,不能讓他親自跑一趟,他再吩咐別人,我怕中間出差錯。這件事,若是泄,是誅九族的……”
白芷幾乎是立刻拍著脯保證道“姑娘,奴婢願意。奴婢就是肝腦塗地,也一定把信親手給將軍。”
蘇清歡容道“好白芷,多謝你。”
白芷眼珠轉轉,出些遲疑之,半晌纔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姑娘,有件事奴婢想求您。就是您能不能給將軍寫封信,說明事確實很急,所以您派奴婢去……奴婢就怕去了後,將軍不容奴婢說話,直接說奴婢沒好好保護您,讓人把奴婢拖下去打死。”
蘇清歡“……”
這事陸大爺真乾得出來。
白蘇卻忽然話道“姑娘,還是奴婢去吧。我的傷已經不礙事了,白芷格跳又機靈,留在您邊打探訊息最好不過。您也說過,奴婢像穆嬤嬤,在您邊,奴婢可以放心去。既然事關重大,不容閃失。”
蘇清歡也知道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考慮到的傷,堅決不同意。
白蘇道“姑娘,送信之事,勢必要讓杜將軍知道,請他派人一起去。到時候咱們找個理由便是,白芷孩子心,我怕路上出破綻。”
“我不會的。”白芷看著白蘇道,“我到時候就做那鋸的葫蘆,一個字都不說。”
“那樣豈不是平白惹人懷疑?”白蘇反駁道。
蘇清歡指了指榻上,“白蘇,你坐下,我看看你的傷口。”
白蘇沒有猶豫,坐到了榻上,手解開釦子,出傷的肩膀道“姑娘這些日子如此心地替奴婢調養,早就好得差不多了。”
蘇清歡仔細檢視過,發現傷勢雖然不像說得恢復那般好,但確實應該也沒有大礙了。
“那白蘇就辛苦你走一趟。冰天雪地,行路不易,而且我也擔心將軍發作……”嘆了一口氣道,心裡默默唸叨著,陸棄你要是不識好歹,敢我的人,我就撓花你的臉!
不行不行,這句話要寫到信裡。
白蘇爽朗一笑“若是這點苦都吃不了,奴婢這十幾年的訓練算是白訓了。將軍那裡您別擔心,奴婢早就看穿了,隻要是您的人,您的東西,他是捨不得狠心置的。”
“這屋及烏。”白芷捂住笑。
蘇清歡笑罵道“看你們這張狂樣子,哪天等將軍真發作,我纔不幫你們。快想想,怎麼跟杜景說呢?”
幾人苦苦思索,畢竟好好的沒有理由就跑去,定然會引起懷疑。
蘇清歡見白蘇了卻終是沒說話,笑道“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你有主意就說吧,難不因為不好,我還能打罵你?”
“就是就是。”白芷捅捅胳膊。
“姑娘前一陣不是收到將軍的信,說是有夜氏半夜自薦枕蓆嗎?姑娘何不以此為由,讓奴婢去看著將軍?”
蘇清歡還沒說話,白芷掌贊道“這是個好主意,都知道咱們姑娘是個醋壇子……”
蘇清歡作勢要出拂塵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誰是醋壇子!”
白芷靈活地躲開,大笑道“奴婢錯了,奴婢知錯。您不是醋壇子,你是……醋缸!”
“好了,”白蘇拉住,在腰上掐了兩把,“都什麼時候還鬧?不過奴婢確實覺得,這個理由最說得過去。”
“拈酸吃醋,我纔不是那種人。”蘇清歡嘟囔著,“而且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再提起來,別人會信嗎?”
“別人並不知道將軍何時與您說的,”白蘇沉穩道,“您就與杜將軍說,很生氣夜氏在將軍邊,您自己要去,他自當阻止。您一定要堅決,奴婢到時候跳出來打個圓場,您看如何?”
計劃周詳,合合理。
第二天依計行事,果真十分順利。
杜景勸蘇清歡“姑娘,大將軍決計不可能喜歡上別人的。您這般不信任,他知道了怕會失和生氣,請姑娘一定三思。”
蘇清歡心裡暗道,杜景是個明白人,不知道將來哪家姑娘有福氣嫁給他。
但是卻不能退,堅持己見。
杜景實在無奈,隻能道“那您信中口吻不要太過激烈,白蘇姑娘去了後就會發現隻是誤會一場。若因為這些微末小事傷了將軍,讓你們生出隔閡,到時候就‘親者痛,仇者快’了。”
到時候,怕是明唯就有了可趁之機。
烈怕纏郎,明唯之心,路人皆知,到時候……
而陸棄卻非蘇清歡不可,難免鬱鬱寡歡,而若是再被明唯刺激……杜景不敢想。
蘇清歡漠然道“我心中有數。”
杜景心中嘆氣,道“姑孃的賬本理順了嗎?施粥施藥之事您定好了,我就著手安排人。您讓做的地虎軍的大旗,已經做好了。”
蘇清歡說,即使現在不能招收新兵,至也要在那些災民心中留下地虎軍的影子,讓他們知道,地虎軍意味著吃飽穿暖,意味著無上的榮耀。
蘇清歡這才提神,道“已經查過了,二十個粥棚,三個月,先搭起來,明日就開始。義診之事我回去與師傅商 量,稍晚一兩天。”
神醫農:買個相公來種田
神醫農:買個相公來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