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孃家兒,那肯定不能給人做側妃做妾,肯定要八抬大轎明正娶,到時候不用滿一年,就要給人騰位置了,多好的事啊,就這樣生生的毀於手。
明妧想剁掉自己手的心都有了,看著丫鬟和人閣的丫鬟扶著那姑娘走遠,明妧一臉的生無可,楚墨塵則心愉悅,道,“進去吧。”
還進什麼進,剛誇他會憐香惜玉,他就把表妹拋諸腦後了,也不知道跟過去瞧瞧,明妧翻白眼道,“回府了!”
再不管楚墨塵,明妧轉就走,楚墨塵推著椅心很好的隨其後。
坐上馬車,明妧沒和楚墨塵說話,很快馬車就到鎮南王府門前停下。
喜兒扶著下馬車,明妧剛打算進府,那邊三爺跑出來,神慌,見到明妧,他道,“就說沒看見我。”
明妧還沒回他,楚墨洐縱一躍就上了屋頂,飛簷走壁,活像後有惡狗追他一般。
明妧覺得奇怪,他是鎮南王府三爺,不至於有敢這麼嚇唬他吧,就覺到一陣地山搖,還沒回過來,就被撞了一下。
這一撞,疼的齜牙咧,子完全站不住,直接往前一仆,直棱棱的撲倒了楚墨塵懷中,順帶把喜兒撞到了臺階下麵,一個沒穩住,屁和大地來了個親接。
明妧撲過來,楚墨塵手抱住,椅往後了一點,他用左腳摁住地麵,這才沒有摔下臺階。
明妧沒摔倒,要起來,楚墨塵抱著不讓,在耳畔吹氣,聲中帶了戲謔道,“不讓表妹撲我懷裡,原來娘子想自己撲?”
炙熱的氣息撲打過來,明妧白皙的臉上添了一抹晚霞,想咬死楚墨塵算了,怎麼這麼倒黴啊,是誰撞的,門那麼寬敞,眼珠子長後腦勺上了吧,正在心底嘀咕,就聽有聲音問道,“四表哥,你看到三表哥了嗎?”
“剛騎馬走了,”楚墨塵淡淡道。
又是表妹,怎麼到都是表妹橫行啊,剛到一個,又來一個,明妧趁機從他懷中出來,就看到撞的姑娘了,嗯,難怪撞擊力那麼強了,都快有兩個了,還是第一次見這麼胖的大家閨秀呢。
先前那姑娘摔暈了,沒有理,這一個乾脆就沒看到,一臉失的轉回了鎮南王府。
喜兒從地上起來,著摔疼的屁走上來,見明妧發髻有些淩,便道,“姑娘,你沒事吧?”
明妧搖頭,“我沒事,你呢?”
“有點疼……咱們快進府,有人看著呢。”
明妧邁過門檻,等走遠了些,斜了楚墨塵一眼道,“表妹都是這麼追表哥的嗎,三爺不是有未婚妻嗎,聽說還才貌雙絕,令人驚嘆。”
古代表哥表妹結親很正常,而且表哥表妹互相挖墻腳很方便,大家閨秀很難見到外男,但表哥又不是絕對意義上的外男,見麵容易,一來二去,就容易看對眼。
明妧說的時候,一直盯著楚墨塵看,見他角有些搐,手扶著額頭,道,“你那什麼表?”
“……剛剛那位表妹就是你說的才貌雙絕的未婚妻。”
明妧,“……”
才貌雙絕?
絕……
好吧,漢字博大深,是太淺薄了,而且不應該以貌取人,但是三爺都嚇的跑了啊,三爺不是三老爺和三太太親生的嗎?
聽楚墨塵解釋,明妧才知道楚三爺楚墨洐的未婚妻,也就是剛才見到的表妹以前沒有這麼胖,兩年前大病了一場,胃口大開,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人也就越長越胖,他們表兄妹十年前就定親了,就等表妹及笄過門。
從小楚墨洐就不喜歡他這位粘人的表妹,如今往橫了長,就更是躲著了,就是不知道能躲到什麼時候去,下下個月他這位表妹就及笄了……
喜兒默默的為將來抬花轎的轎夫鞠一把同的眼淚,這肯定要收雙份工錢。
明妧和楚墨塵回了沉香軒,喜兒抱著一包袱笑瞇瞇的隨其後,看到雪雁,雙眸笑了月牙道,“我給你帶了好東西。”
雪雁湊上去道,“什麼好東西?”
“一包袱都是好東西,“喜兒故意賣關子道。
進屋後,雪雁給明妧和楚墨塵倒茶,喜兒在一旁小幾上把包袱開啟,看到包袱裡的錦盒,花梨木鑲嵌寶石,雪雁覺得眼,“這不是二姑孃的小梳妝匣嗎,你怎麼帶回來了?”
喜兒笑的合不攏,“四兒給我的,這裡麵的東西我們兩分。”
喜兒把梳妝匣開啟,雪雁被裡麵的東西晃了下眼,金簪金鐲子,還有玉簪玉鐲,耳墜有好幾對,寶石的,珍珠的……
蘇氏不想衛明蕙和二房再有一丁點兒的瓜葛,這些東西都不讓衛明蕙要,可衛明蕙不要,二房會直接搬出府,與其便宜二房,還不如便宜四兒這個盡心盡力的小丫鬟。
衛明蕙雖然不得二太太疼,但畢竟是二房唯一的兒,老太太和蘇氏們這些長輩逢年過節賞的首飾,不了衛明蕙一份,二太太不許衛明蕙出門,怕穿的寒酸,別人會說這個做孃的不疼兒,所以在穿戴上也不算委屈衛明蕙,反正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也沒人稀罕。
雖然比不得明妧們戴的華貴,但對四兒一個小丫鬟來說,就是做一輩子小丫鬟攢的錢也買不了兩件,拿這麼多東西,心裡虛的慌。
而且,這些東西算是明妧賞的,有一堆,喜兒卻沒有,這說不過去,喜兒還救過大姑孃的命呢。
四兒就喜兒和雪雁兩個好朋友,怕因為一點賞賜和喜兒生分了,便抱了小匣子,把衛明蕙梳妝匣裡的首飾分了一半給喜兒,道,“這些你和雪雁姐姐分。”
喜兒也就卻之不恭了,手裡拿了隻金簪,笑的眉飛舞道,“這是二姑娘今兒頭上戴的,回來之前,取下來給我的。”
雪雁沒想到會發一筆橫財,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啪嗒一下砸腦門上了,道,“一般的小家碧玉指不定都沒這麼多漂亮頭飾。”
“這都是托了世子妃的福啊,”喜兒歡歡喜喜道。
十裡紅妝:明妧傳
十裡紅妝:明妧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