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西屋出來,年如意幾人隨著秦老夫人,坐在堂屋說話。
老夫人已經從丁三桃的裡,得知年如意要去住客棧的訊息,說,「如意,今晚上,你也別去住客棧了,讓你二表舅去前院住,月梅和娘住一個屋子,你和鸞姑娘去住月梅的屋子,暫時就這麼先住著,等柴房拆了,我再讓人給你重蓋一間新屋子給你住。」
有鸞在,秦老夫人對年如意簡直好的不得了,甚至還決定給年如意重新蓋房間,讓江月梅讓出屋子。
江月梅也說,「表妹,外麵客棧太貴了,你和鸞就先住我房間,我房間乾淨,苗婆子每天都會打掃一遍,保證是千塵不染。」
這會兒,江月梅早忘了在詹家闖了禍,想要出門去躲躲的事。
年如意不好意思的說,「我怎麼好佔了二表姐的房間。」
「什麼我房間,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寄居在秦家的親戚罷了。」江月梅快舌快的道。
「咳咳……」
秦老夫人用力的咳嗽了起來。
冬梅忙給拍背,還對江月梅道,「二姑娘,你和表姑娘怎麼能一樣,你可是老夫人最疼的孫。」
「可是我姓江。」
被鄭氏趕過一次後,江月梅也意識到了其實和年如意是一樣的境,都是寄人籬下的寄生蟲。
「咳咳……」
秦老夫人咳嗽的更狠了。
江月梅擔心道,「祖母,你是不是風寒了?」
「沒……沒有……咳咳……」隻是被江月梅給氣的。
這個蠢貨,哪裡有貶低自己,去存托年如意的。
年如意一個孤,能跟江月梅比,江月梅是帶來秦家的,是名義上的孫,且江月梅的爹孃都在,年如意有什麼,除了這次攀上了元王府外,一無所有。
可這話,秦老夫人也隻能在心裡想想,卻不好說出口,畢竟還要靠著年如意,結上元王府的人。
咳了一陣後,道,「月梅丫頭,不許胡說八道,如意啊,你二表姐就是個心直口快的,說的話,你別聽。」
「是,舅婆。」
年如意乖乖應下,還笑著答應秦老夫人,住進了江月梅的房間。
江月梅興的蹦了起來,說,「太好了,表妹,鸞,走,去我屋子裡,我給你們換新被褥去。」
江月梅快快樂樂的帶著年如意和鸞,去了的房間。
住在靠南的東廂房,對麵是以前年如意住的西廂房,現在是春柳和夏荷和何婆子住了。
們一進屋,對麵的門就悄悄關上了那一條隙。
夏荷張兮兮的對躺在床上養傷的何婆子道,「怎麼辦,表姑娘住進二姑孃的房間了,這夫人還下不了床,家裡的一切又被老夫人把持著,再這樣下去,我們夫人日子就要更難過了。」
主子日子難過,們做奴才的日子,就會更難過。
何婆子麵狠,道,「你快去太學,告訴大姑娘,讓大姑娘回來,現在我們也隻能靠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