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笑了,「我知道。」
不就是等三個月麼,等得起。
至人家沒讓等五年。
在現代,買二手房滿五年後,才允許遷戶口的。
晚上,由於有鸞在,秦老夫人特地讓江政軍去買了魚回來,讓丁三桃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子的味佳肴。
丁三桃的父親,是村子裡給人做大席的廚師,丁三桃小時候就學了一手好廚藝,做的農家菜香味俱全,十分地道。
「鸞姑娘,這道鯉魚用黃酒醃製過了,一點兒魚腥味都沒有,你嘗嘗。」
飯桌上,丁三桃極盡討好的給鸞夾菜,恨不得把所有好菜,都夾進鸞的碗裡。
「多謝江夫人好意,我還是自己夾吧。」鸞說著,就把一碗滿滿的菜,移到年如意麵前,說,「姑娘,你太瘦了,應該多吃些好的,補一補。」
坐年如意旁邊,比年如意胖三大圈的江月梅:「……」默默的將碗裡快堆山的,夾去年如意的碗裡,「表妹,你多吃,吃長。」
年如意是一個大胃王,來者不拒,將幾碗菜,全都祭了五臟廟。
直到一大桌子菜吃沒了,年如意還沒吃飽,秦婆子又端來一大盆麵條,放在麵前,說,「表姑娘,老夫人說你食量大,特意吩咐老奴給你煮了一大盆麵條。」
「謝謝舅婆。」
年如意微笑道謝。
秦老夫人笑嗬嗬的說,「能吃是福。」
又道,「以前,你大表舅母苛待了你,讓你吃不飽,穿不暖,也都怪我大意了,沒有注意到,以後,我不會再讓你著凍著,你就放心好好在秦家,我對你,也一定會像對月梅月一樣疼著。」
「多謝舅婆,舅婆,你真好。」如果沒有算計,是真的對這麼好,那麼,也會承認這一家親戚的。
可惜,秦老夫人的眼裡,算計太多了。
表麵對好,轉過背,就把弄走,去挖的屋子。
「祖母,大姐在太學很忙嗎,怎麼這會兒還沒回來呀?」還惦記著要把詹和欣的真實麵目告訴秦月的江月梅,有些坐不住了。
秦老夫人看看外麵,都天黑了,有些不放心,就讓冬梅去大門口迎一迎,「大姑娘回來,讓來堂屋一趟,就說鸞姑娘在。」
「是,老夫人。」冬梅福了福,就出去了。
秦月回來的很晚,年如意一大盆麵條都吃完了,纔回來。
秦月進門,就先給秦老夫人行了禮,然後又給鸞行禮,「月見過鸞姑娘。」
雖然鸞是奴才,可主子份高,像秦家這樣低份的人,見了,都是要討好,要行半禮的。
鸞淡淡笑道,「秦姑娘莫客氣,秦姑娘還沒吃飯吧,我就不打擾秦姑娘吃飯了,我和姑娘要去休息了。」
「鸞姑娘,月纔回來,你……」
「老夫人,今日累了一天,我疲乏了。」鸞不願意應付秦月這種虛偽,淡笑告辭,和年如意,回了東廂房。
秦月的臉,那一個黑。
偏偏不會看人臉的江月梅,還湊到邊來,賊兮兮的說,「大姐,去你房間,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什麼事?」秦月坐著沒,眼中卻閃過一不屑,「月梅,我聽夏荷說,你和鸞姑娘一起回來的?」
「是啊,鸞姑娘和……」差一點兒,就說出這十多天年如意不在詹家住的事,江月梅及時剎車,改口道,「鸞姑娘和我們是在半道上遇到的。」
好險啊。
要是被祖母知道,這半個月來,如意表妹並沒有在詹家住,隻怕祖母能揪下的一隻耳朵下來。
秦月眼睛閃了閃,又問道,「那鸞姑娘說了要在秦家住多久嗎?」
「大姐。」江月梅納悶的看著,「你是不是想趕鸞走啊?」
「沒有啊,我不得能在秦家常住呢。」秦月說的口不對心,心裡卻恨不得鸞趕離開秦家。
鸞不走,就不敢對年如意手。
年如意把孃的肋骨和骨都打斷了,不能讓娘白白罪了,要為娘報仇,至也要打斷那個小賤人的一隻。
隻要那小賤人的斷了,了殘廢,元王府的人就會看不上,到時候,趁此機會,興許能攀上元王府。
隻要攀上了元王府,日後,那小賤人是圓是扁,是哭是笑,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江月梅覺得秦月今晚上怪怪的,至於哪裡怪,也說不清楚,仔細的看著,問道,「大姐,你的舞練的怎麼樣了?」
「還不錯,我有信心,會在這次的賽事上一鳴驚人。」秦月自通道。
秦老夫人聽了,一臉高興,「月丫頭從小就聰明,一個字,寫一遍就能記住,不像如意丫頭,小時候,你爹可沒培養,可腦子笨,學什麼都不,一個字,得寫上百遍,才能記住……」
秦老夫人說著說著,就想起了什麼,嘀咕道,「也不知何時,如意丫頭也學聰明瞭?」
江月梅抬了抬下,說,「祖母,表妹小時候是沒開竅,才會顯得笨拙,現在開竅了,當然事事都聰明瞭,祖母,上次表妹還說想去太學呢,要不,讓大伯母送去唄。」
秦月的臉,頓時氣青了,怒道,「把我孃的骨頭都打斷了,你還讓我娘送去太學,憑什麼?」
「那也怪大伯母先的手,表妹也隻是自衛而已。」自衛這個詞,是江月梅從年如意那兒新學到的。
秦月氣的都想打一掌了。
看向秦老夫人和丁三桃,「祖母和二嬸也覺得,我娘捱打,是咎由自取,自作自?」
「沒有的事。」丁三桃訕笑,「月啊,這事都過去了,你孃的也快養好了,我看這事日後就別提了吧。」
秦老夫人則板著臉,說,「這事也不能怪如意丫頭一個人,你娘對如意丫頭怎麼樣,你心裡也有數,這要是傳出刻薄的名聲,日後你的婚事都難定,那脾氣,你得勸改一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