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見狀，好笑的直。
後麵，秦月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向秋哭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麻腳麻，一時沒站穩，可月梅卻誤會我故意的，我……」
「姑娘，二姑娘也隻是一時之氣才說的氣話，你別當真。」秋攙著，勸道，「姑娘，天氣冷，還是趕回去烤烤火，不然病了，過年就哪兒都去不了。」
那怎麼行？
大年初二，還有要事去鄭家辦呢。
秦月腳下，也加快了步伐。
……
好在菜盆裡的水是溫熱的，兩個人又及時回屋換了裳，才沒著涼，隻是江月梅過年特意穿的一新裳，還沒等吃年夜飯，就漉漉的了。
又重新換了一舊裳穿。
之後，幾個小姑娘也沒再去廚房幫忙，晚上的年夜飯，也晚了半個時辰才做好。
年夜飯是在院大堂吃的，一共擺了兩桌，主子一桌，下人一桌，下人桌上隻有五菜一湯，三葷三素。
主子桌上，有九菜一湯，七葷三素。
，鴨，魚，扣，四喜丸子，紅燒，六個菜都是菜，還有白菜土豆條三個素菜，一個蘿蔔湯，用大骨頭燉的，這一桌子菜，是三個月以來，年如意吃的秦家最好的一頓飯。
然而，見每桌隻擺了兩盤饅頭，一共二十個，就皺了皺眉頭。
這二十個饅頭和這九菜一湯，也就夠一個人吃的，秦家這什麼意思？
明知飯量大，還沒多做，這是想讓肚子？
「表妹，我的饅頭給你吃。」坐在邊的江月梅，低聲道。
年如意低聲回：「大過年的，哪能讓你肚子，再說了，就我飯量，多吃你兩個饅頭，也就夠塞塞牙。」
「那就多吃菜。」江月梅說著，就夾了一個四喜丸子放年如意碗裡，還揚聲道，「表妹，這一年你沒給家裡乾重活，你多吃些，看你都累瘦了。」
年如意角上揚，也夾起了一個四喜丸子，放碗裡，回敬道，「二表姐，你也吃，這陣子家裡天天是清粥鹹菜，你也好久沒吃了，你也多吃。」
一共四個四喜丸子，就被們夾走了一半，鄭氏的臉都黑了，瞪向江月梅，「月梅啊，你說一，這麼胖，還吃那麼多做什麼，你看看兒，天天練習跳舞，都沒吃好，瘦的一陣風都能吹倒，你碗裡的四喜丸子，還是給兒吃吧。」
「大姐不是病了瘦的？」
「知道你大姐才病好，就更應該補補子。」鄭氏板著臉孔道，心裡還想去訓斥另一個夾走四喜丸子的人，可腦袋總是不隨心走，總是忽略了什麼。
「我不吃，月梅，你吃吧。」秦月楚楚人的盯了一眼碗裡的丸子，言不由衷道。
江月梅也不客氣，夾起丸子，狠狠咬了一大口，一邊吃，還一邊說，「盤裡還有兩個，大姐想吃，自己夾就是，盯著我碗裡的做什麼，大過年的，難道還不讓人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