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如意從鄭玉容手上要鐲子,要的明正大,,有理有據,讓鄭夫人沒法藉口把金鐲子要回來。
狠狠瞪了一眼鄭氏。
都是這小姑子,給鄭家惹來的難堪,讓鄭家人在韓家婿和韓大爺麵前,丟了這麼大一個臉。
為了挽回鄭家麵,鄭夫人不得不把滿心怒火下去,看向年如意,溫和歉意道,「如意啊,讓你委屈了,那裳我不知道是你的,不然我不會讓玉容收下,那鐲子,玉容該補償你。」
說著,把原本給秦月準備的紅包拿出來,塞年如意手上,「這個紅包,是舅母給你的拜年錢,你好好收著。」
這一番話,說的很漂亮,讓鄭家的臉麵,順著臺階下去了一大半,卻讓鄭氏裡外不是人。
鄭氏覺得委屈,做這事,還不都是為了侄,結果孃家嫂子為了顧及臉麵,自己上岸了,卻把的臉放火上烤。
在侄婿麵前,也是要臉的人。
鄭氏臉有些臭,剛要替自己辯解幾句,鄭夫人卻在吩咐鄭蓉道,「蓉,今日接待月幾個姑孃的任務,就給你了,你帶著如意們去後院偏廳玩兒去,娘在這兒,陪你大姐和大姐夫說說話。」
「是,娘。」
鄭蓉微微欠告退,然後帶著年如意幾人去了院。
到了偏廳後,鄭蓉招呼大家坐下,又吩咐丫鬟泡茶水,上點心,忙的不亦樂乎。
丟了臉麵的鄭月蓉,則恨恨的瞪著年如意,「年如意,不要以為我娘把話揭過去了,你就能拿著鐲子高枕無憂,騙子始終是騙子。」
年如意一臉慵懶的靠在太師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鄭月蓉,你一直揪著這事不放,是因為當初買鐲子的銀子有你一份吧?」
鄭月蓉臉微變,「你……你瞎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提銀子的事了?」
不錯,揪著鐲子的事不放,確實是因為銀子的事。
當初,鄭玉容支付鐲子的銀子不夠,從手上借了三十兩銀子,還說回家就還,雖然當初說了句客氣話,不讓還,可至今,鄭玉容真就沒把銀子還。
而且,之後,鄭玉容也學了,再也不給銀子花了。
主邀約去逛街,鄭玉容也不去了,還故意避開,這讓十分惱火。
今日,再三提鐲子的事,就是想讓鄭玉容想起欠三十兩銀子的事,畢竟那三十兩銀子也是鄭玉容給的,主開口要還,還真張不開,隻能晦提醒。
沒想到,鄭玉容卻裝聾作啞。
年如意的眼神,變得鄙夷,「敢做不敢認。」
「年如意,你……」
「月蓉。」鄭蓉不悅的喝止,「如意表妹來鄭家拜年,就是客人,你對客人大呼小的,你的教養呢?」
「我……我錯了,二姐。」
鄭月蓉不甘心,卻也不敢當著鄭蓉麵,繼續揪扯年如意不放。
鄭玉容很單純,很天真,可這會兒,也聽出了年如意話中之意,納悶道,「三姐,當初那三十兩銀子,不是你說不用還麼,你說那本來就是我的銀子,不用我還,怎麼,三姐反悔了?」
「我……我沒那意思,五妹,你別多想。」
鄭月蓉不敢說想讓還銀子,一個庶不敢得罪鄭玉容,可又急用銀子……
「說到銀子,月表妹,你這次跳舞比賽拿了第二,得了五百兩銀子獎勵,你打算好怎麼花用了沒?」鄭蓉巧妙的轉移了話題,還吸引了幾位姑孃的視線。
秦月笑靨如花,「年前,我花了一百兩銀子,給祖母,娘和二哥,一人買了一新裳,又花了五十兩給我自己買了一裳,一雙皮靴子,還花了二十兩買了一支金簪子。」
說著,抬手扶了扶髮髻上的一支赤金簪子。
鄭玉容眼睛晶亮,羨慕道,「就你頭上這支簪子吧,是萬寶樓出的新品,二十八兩銀子,我見過,隻可惜我當時沒銀子買。」
秦月抬了抬下,「聽說舅舅今年做生意賺了不,你問舅舅要唄。」
「我爹好久沒給我零花錢了。」鄭玉容嘟著,臉上不高興,「年前,爹爹出門了一個多月,還是大年除夕下午回來的。」
鄭玉容突然看向年如意,問,「年如意,你得了一千兩銀子,你買什麼了?」
年如意抬眼,看向,「我要留著銀子吃飯,捨不得買首飾。」
「一千兩銀子誒,你吃得完麼?」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羨慕嫉妒。
年如意嗬嗬笑了,「玉容表妹,我可比不得你,有吃有喝,有父母爹孃養你,我不過一個孤,寄人籬下,人家還不管我吃穿用度,我再不自己攢點銀子,我豈不是得死?」
「表妹,以後我賺了銀子,我養著你。」江月梅道。
「切,還不是看人家有一千多兩銀子了,就上去了。」整個人都快要嫉妒瘋了的鄭月蓉,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想刺幾句。
明明最缺銀子花,可為什麼是年如意和秦月得了獎勵銀子,而沒有,也參賽了,畫畫那麼好,可為什麼就得了個第四名?
哪怕得第三名,也有一百兩銀子的獎勵啊。
就差一名。
就差一步。
江月梅這火小脾氣,眼眉一挑,就要發飆,鄭蓉卻先一步發怒道,「三妹,你今兒個怎麼了,吃火藥了?」
「是啊,三表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我……」
想到今日一大早,那人來找,說是再弄不到銀子,他就要被人砍掉雙,就急的不行。
可是,這大過年的,要去哪裡弄三百兩銀子啊?
三百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到底有什麼事,你就說啊,吞吞吐吐的做什麼?」鄭蓉皺眉道。
鄭月蓉看了秦月一眼,咬牙道,「月表姐,你……你能不能借我三百兩銀子,我有急用。」
「三百兩?」鄭蓉失聲尖,「三妹,你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