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陳州的電話，顧心檸知道顧氏的價暫時穩定下來，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擔心吵到董婉雲，電話是在走廊接的。
“小姐，您一上午都沒吃東西了，吃點墊墊肚子吧？”
張媽擔心的看著顧心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不管怎樣，飯總是要吃的。
夫人還沒醒，小姐再不注意著，萬一也跟著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我不。”
“胡說，怎麼會不呢。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得慌。
我做了水蒸蛋，小姐您多吃點。”
“謝謝張媽。”
“客氣什麼，小姐照顧好自己才是真的。”
張媽擺擺手，作麻利的回廚房端著水蒸蛋出來。
遠遠地就聞到水蒸蛋的香味兒，上面灑著一層小蔥，看起來特別漂亮。
“小姐，快趁熱吃吧。”
顧心檸不想讓張媽跟著擔心，勉強把水蒸蛋吃掉。
“我去看看媽醒了沒有。”
“去吧，我在廚房溫夫人喝的粥。
等夫人醒了，我給送去。”
“好。”
顧心檸轉上樓，輕手輕腳的推開門進去。
剛關上門，轉就對上董婉雲的目。
愣了一下，繼而差點喜極而泣。
“媽，您醒了？”
顧心檸撲過去，用力抓著董婉雲的手。
地抓著，像是擔心一松開面前人就會消失掉似得。
“媽沒事。”
董婉雲聲音很輕，著疲憊。
顧心檸愈發愧疚，眼淚簌簌的往下掉。
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既張又害怕。
看到董婉雲醒來的激平複後，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董婉雲。
母倆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打破。
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逃避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那些照片，都是真的嗎？”
董婉雲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想到照片上的東西，的眼神就不由變得痛苦。
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顧心檸可以撒謊否認，可是面對董婉雲的目，做不到。
慘白的抖了抖，想開口，可說不出話來。
所以顧心檸只能點頭。
之後，看到董婉雲的眼底寫滿了失。
對的失。
那些失像一把把的刀子，狠狠地切割著顧心檸的心髒。
好難過。
張想解釋，卻無話可說。
一切都是事實，解釋又有什麼用。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心檸，你告訴我媽，你從什麼開始跟……跟傅池淵的關系那麼親？
是你跟景寒離婚後，對不對？”
董婉雲一臉急切地看著顧心檸，追問。
可以接兒跟前夫的小叔在一起，卻無法接在跟傅景寒的婚姻期間就已經跟傅池淵糾纏不清了。
因為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那樣的人。
可如今，的兒……的兒也變了那樣的人。
顧心檸當然看得懂董婉雲的眼神，卻沒有否認。
因為董婉雲總會知道的，不可能一輩子瞞下去。
“我們，從很早之前就開始糾纏了。”
顧心檸看著董婉雲，把該說的都說了，至於易的部分則被給刻意瞞。
那些更加不堪的事，獨自一人承就夠了。
“你……你竟然……” 董婉雲不可置信的瞪著顧心檸，臉上的失讓難極了。
“媽，我……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還能說什麼？
“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啊！
傅景寒在新婚第一天就跟自己的小姨子在一起，你呢？
你竟然跟自己的……心檸，你太讓媽媽失了。”
失兩個字說出口，比顧心檸用眼睛看到更加有沖擊力。
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丟進黃連水裡，苦極了。
“媽媽告訴過你，對婚姻最基本的就是忠實。
你難道忘了顧心蕊是怎麼來的嗎？
你難道忘了那段時間媽媽的痛苦和絕嗎？
沒想到，沒想到我的兒居然了我最痛恨的人。”
“媽，我……” 痛恨嗎？
這個詞可真沉重，也好難過啊。
“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怎麼能！
心檸，你忘了你爸爸是怎麼去世的嗎？
如果你真的認識到事的嚴重，就不該到現在還跟傅池淵糾纏！”
提到顧州城，董婉雲的緒明顯失控。
眼裡的憤怒更濃，恨恨的盯著顧心檸。
“你爸爸的逝世居然也沒有點醒你，你竟然自甘墮落到這種地步。
心檸，媽媽真的很失。
你跟顧心蕊又有什麼差別？”
跟顧心蕊沒有差別嗎？
先出軌的是傅景寒，只是無法忍痛苦和煎熬，只是不小心開始了一場不該開始的糾葛而已。
難道就想一直這樣下去嗎？
顧心檸握了雙手，心很痛，也幾乎麻木。
董婉雲的話不斷撕扯著的心，讓愧疚也讓痛苦。
“你出去吧。”
董婉雲閉上眼，一副不想看到的模樣。
顯然是真的失頂。
顧心檸死死的抿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靜靜地看著董婉雲，許久後才站起來。
“您好好休息。”
聲音沙啞的說。
董婉雲沒有回應，顧心檸帶著失和難過轉離開。
讓張媽給董婉雲送了些吃的，然後等在外面。
等張媽出來，仔細的詢問了董婉雲的況，然後才回自己的房間。
一整天董婉雲都沒有再見。
“媽睡了嗎？”
張媽小心的關好門，看著顧心檸擔憂的模樣，忍不住歎息。
“夫人已經睡了。”
“那就好。”
“小姐，你別太難過了，夫人不會真的生你的氣，夫人那麼疼你。”
“我知道。”
顧心檸勉強笑了笑，不想讓張媽擔心。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夫人這兒有我守著。”
“麻煩您了。”
顧心檸也沒強求什麼，看了眼關著的房門就離開了。
回到臥室，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站在落地窗前，任由冷水吹拂著臉頰，顧心檸回過神的時候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風吹的太久，的上早就變得冰涼。
顧心檸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睛。
床頭櫃上的手機無聲的閃爍著，上面寫著傅池淵三個字。
明明滅滅，始終沒有人接聽。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