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吳毅也不知道中途花去多時間,似是一瞬,又如同數年一般漫長,等吳毅意識清醒時,眼前已經是另一番天地。
瞇著眼睛,細細應了一番周靈氣,吳毅訝然道:“這不是冥界,但氣含量極高,恐怕鬼一流勢力不小。”
綠竹王頷首,比吳毅蘇醒地要早,這時正打量著四周,顯然也發現這個異樣了。
距離吳毅幾人不遠,有著一方幽深的,四周不斷有氣進,甚是顯眼,正是勾連石碑世界的通道所在。
吳毅施展幻以遮掩這方,雖然瞞不過金丹鬼王,但有總比沒有好。
“我們現在做什麼?”綠竹王輕的聲音傳來。
“修煉一事不必急切,當下要務是探尋出此地的勢力纔是。”吳毅的靈識鋪展開來,自進這方世界以來,他和的聯係就已經斷絕,倒是還能夠應到石碑世界,不至於會迷失在此地。
魂魄不固,飄散不定,遠遠看去吳毅就像是鬼一樣,若不是此地氣濃鬱,雲佈,他哪裡敢如此大膽,天化日出現在外界。
“走吧,”吳毅對綠竹王道,乘坐在魖的背上,以魖的型,帶他一個綽綽有餘。
越行越遠,吳毅對石碑世界的應也越來越弱,而這方世界對他的排斥也越來越大,但吳毅畢竟修為低微,不至於到天地之力的截擊。
行了數百裡遠,依舊沒有看見一個活,吳毅心中的疑越來越盛,此地靈機雖然不盛,但也不至於無一活啊,連普通的山也沒有,甚是奇怪。
行有千裡,吳毅便令魖停下,不可再前行了,再走就徹底應不到石碑世界了,異界,磁機紊,到時候迷失在這片世界當中,天天不應,地地不靈,可就悲劇了。
走在前方的綠竹王目中神一閃,似是發現了什麼,朝吳毅打了一個招呼後,急追而去,吳毅一時沒有喚住,等到想要追上去的時候,早已失去綠竹王的影子,隻好在原地等候。
沒有讓吳毅等待多久,十數息的時間,綠竹王就回返而來,丹煞散去,地上出現一個人影,之,年模樣,被綠竹王丹煞一激,早已昏睡過去,修為不高,也就是相當於煉氣初期。
綠竹王正打算喚醒此人,被吳毅攔住了,有些答案不必靠言語獲得,語言反倒會欺騙別人。
雙目看向底下的年,隻見他麵相白皙,眼眶深陷,雖然是之,但一氣並不濃鬱,和普通人也差不了多,至於原因,應當和此地氣濃鬱,盛衰有關。
靈識掃過此子軀,觀察著其經脈氣海識海各異樣,心底推演,吳毅緩緩得出了此子修煉的功法,普普通通的氣道功法,終其一生,恐怕連煉氣巔峰都很難達到。
沒有急著喚醒此子,吳毅帶著此人回返石碑世界,又由於此人乃是之軀,吳毅便攝了他的魂魄出來。
非屬之軀無法進石碑世界,有氣在,倒也不虞其魂飛魄散,至於其,有綠竹王丹煞環繞,足以儲存數月不腐。
石碑世界,湖心島,吳毅捲起縷縷的清風,激醒此子,他的魂魄也不起更大的刺激了,一隻靈鬼現在都比他厲害。
“你們是誰?這是哪裡?”這年看見吳毅等人,眸底閃過一驚懼,猶平聲道。
沒有等來回答,隻見頭頂一陣雲襲來,年抬頭看去,哪裡是雲,分明是一隻水桶,數丈長的蛇形鬼,張著盆大口,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不由跳將起來,伺機逃離,連他此時不過是一魂魄之都沒有發現。
魖的蛇尾似長鞭一樣,重重拍擊在由氣匯聚而的湖麵,冰寒的煞之水頓時讓年冷靜下來,不再逃離。
年明白自己是落虎口了,但自己這個小蝦米既然沒有被嗜的鬼立即吞下,顯然還有幾分用,連忙跪倒在吳毅腳下,“鬼爺爺,鬼姥姥,小子不過是一凡民,就把我當一個屁給放了吧。”
吳毅沒有想著立刻得到答案,氣如注,變化為紙筆模樣,道:“將你的份來歷,以及此番打算做什麼完完整整地寫在下麵,我過一段時間會來看。”
年握著筆的手巍巍,不知道該不該寫,而吳毅卻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想法,回返外界去了,反正不擔心此人會逃,他能夠逃到哪裡去呢?
以往視石碑世界都是魂靈不,單一縷心神進而已,也不知道白澤看出異樣來沒有,吳毅之所以如此早早回返,不可謂和白澤沒有關係。
而當吳毅魂靈回返的時候,看見的卻是白澤似笑非笑的眼神,吳毅尬笑,明白白澤可能已經看出了異樣,但是隻要白澤不說,就不打算回應。
白澤似是無意間道:“我剛才夢遊,去了一方世界,這方世界氣濃鬱,人鬼並立……”
吳毅心中咯噔一聲,臉卻如常,自顧自地修煉起來,好似沒有在聽白澤說話。
“那世界太也好客,我去鬼一方那裡,拿了一出來,據說是他們的聖,看著賣相不錯,你要不要看一下。”
拿了一,還是聖。吳毅裝不下去了,提醒道:“前輩,拿而不問是為。”
“嘿,你難道存了詢問的想法?”
“自然。”吳毅麵不紅,心不跳,如是道。
白澤嗤笑一聲,道:“那你識海裡麵那遊魂何來的,自己走錯路,進來的。”
白澤究竟還知道多,吳毅心幾乎要崩潰,難怪那些個上真不願意讓這位探訪他們的天,修士誰還沒有一點小,這位真是讓人無語。
見吳毅抓耳撓腮的姿態,白澤不再戲弄他,回到最初的話題,問道:“這玩意,你要不要看,你修煉那功法可能正缺這東西。”
別人眼中的聖,在白澤口中就是這東西,這玩意,吳毅認命般道:“前輩還有什麼說法?”
“我要求不高,你以後要是還發現這些好玩的地方,讓我去看一眼就是。”
這個要求好像不是太過分啊。吳毅雙目瞇起,細細思考,還是沒有發現破綻。
白澤卻不耐煩了,他和一般修士不同,對所謂的天材地寶看不上眼,反倒是稀奇古怪的趣事異聞能夠讓他修為進境,道:“你想好了沒有?沒有就算了。”
走一步算一步吧,白澤手中聖必然是對他修煉《幽冥經》大有裨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求而不得的品,白澤一張口就換來了。
白澤甩出一個黝黑的品,似氣非氣,似非,周遊不定,流轉不休,玄妙異常,“喏,就是此了,可惜那方世界本源不足,否則直接為仙階至寶也是可能的,但也足夠你用了。”
吳毅順手接下,卻如接到燙手山芋一樣,趕扔出,甫一接到此,他的手掌上的就如積雪一般化去,五琉璃玉也無用,甚至連散發出盈盈清的玉骨也出現一黑痕,再握在手上,恐怕連玉骨都要腐蝕盡。
白澤撇了撇,淡淡道:“此生於世界誕生之初,於大破滅大寂靜之中汲取無盡死氣,堪稱世界之寶,與世界本源牽連至深,一旦及地氣,說不定挪移回去呢!”
“什麼!”吳毅不顧此死氣森森,一個飛撲,總算是在其落地前接住此,真靈識,各種手段番上演,總算是暫時接住了,但每時每刻吳毅損耗的真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吳毅急忙念誦《幽冥經》心法,隨著幽深晦,勾連不絕的幽冥界文字不斷出現,這死氣之源緩緩被經文裹挾,進了吳毅的識海之。
而吳毅的軀也在此時幽大綻,早就是隻差臨門一腳的《幽冥經》就此突破,一道幽黑影自吳毅天門飛出,正是吳毅的魂靈。
無邊死氣裹挾而來,原本就幽深的影子更加幽深,到了後來,如墨般的死氣更是將吳毅的魂靈渲染地好似深淵惡魔一樣,四周風陣陣,傳來聲聲嘶鳴吼之聲,因果勾連,似有異鬼將出。
白澤蹄子下劃,但見白一閃,風呼嘯的景象頓時被隔絕,“這是什麼功法,如此詭異,還要我來給你屁。”口中滿是抱怨之言,但泛著異彩的目哪裡有一不滿的樣子,口是心非。
吳毅的魂靈越來越凝實,淒厲的風呼嘯而過時,竟然發出金鐵擊的聲音,即便是一般的也不及吳毅的魂靈凝實,道經上有言,幽冥法一,可避罡風雷火,可能不是虛言。
“啊——”吳毅長嘯一聲,氣勢大漲,死氣如燕歸巢,在吳毅魂靈上化作一層細的鎧甲,好像生在魂靈上一樣,虛幻不實的黑冠懸浮在頭頂,好似皇冠,氣勢如淵如獄,鎮一方。
幽冥法,了。
睜開幽深的雙目,幽冥法皆是道,如這雙眼睛就可喚作幽冥法眼,修至大,可徹九幽,即便是現在,也可攝人魂魄,奧妙無窮。隻可惜吳毅暫時沒有覺醒其他的異妙。
突破完畢,不過之前周但聞雷聲響,不見雨點落的嘶鳴聲卻越發激烈起來。
終於,如鏡麵一般的空間突然出現了一裂,一隻青角黑麪的水牛鬼自裂中出現,出現在吳毅旁,一雙眼睛,看著吳毅初時震驚片刻,隨即無比貪婪。
辟道立心
辟道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