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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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實忽然帶回來噩耗竟然是關於三老爺張承東的,院子裡全是眷,聽到這個訊息無不變。

三老爺被人打了?而且還被打得快沒氣兒了?誰幹的?揚州地麵上,誰敢張家的人?

「老太太,老太太,快郎中,老太太暈過去了!」張母年紀大了,哪裡經得住這種噩耗,一時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都別慌!襲香,你快去二老爺,告訴他事的原委。」花寒筠大聲道。

瞅了一眼跪地的梁實道:「梁實哥,這個時候了,哭哭滴滴有什麼用?快把三老爺安置好,然後立刻去請郎中過來!」

崔大從後麵氣籲籲的趕過來道:「二,這一些我都安排好了,可是一品堂說了,三老爺傷勢沉重,他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保住他。

奴才和梁實這是到了天大的事,哪裡敢做主?如不是這樣,怎麼會半夜驚老太太?」

張承西這時候都準備要睡覺了,突然聽到了這個訊息,一時也慌了神,他急匆匆的到老太太院子這邊,問清楚況,他然變道:

「好啊,這個宋三杠還真是和我張家卯上了,行,這一次我不弄死他,我這個『張』字反著寫!都守在這裡幹什麼?眷們都回去休息去,三嬸娘,你也別哭了,我們一起去一品堂那邊看著!」

張承西作為一家之主,他發話了,大家都有主心骨了,眷們都散了,張承西率領林夫人還有崔大等一群人出了西門,直奔一品堂。

老太太暈過去了,也被抬到了一品堂,今天晚上,對張家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

花寒筠從老太太院子裡回秋桂園,一顆心還在「噗通!噗通!」的跳,纔不會相信張承北這次出事是一次意外呢!

哪裡有那麼多的意外?張承北早不出事,晚不出事,等著他要對付陸錚的時候,就出這樣的事,這怎麼可能?

可是以花寒筠的腦子,就算絞盡腦也想不明白,陸錚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花寒筠最近打探了一些訊息,聽聞張承北找的對付陸錚的人就是這個宋三杠,現在,宋三杠沒弄死陸錚,反而把張承北差點給打死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翠紅看到花寒筠的神,便知道有事,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花寒筠將湊到翠紅耳邊,低聲音道:「張承北差點被人打死了,老太太暈過去了,二叔帶著人去了一品堂呢!」

「啊……」翠紅驚呼一聲,瞪大眼睛盯著花寒筠,道:「這……這……這怎麼……」

「這個姓陸的真的是個狠角,我的乖乖,狠得狠啦!」花寒筠道,模樣咬牙切齒,神卻十分的輕鬆,反倒像是非常高興一般。

翠紅怔怔說不出話來,覺花寒筠說的事實在是太玄乎了,怎麼可能呢?張家三老爺在揚州是何等存在?什麼人吃了豹子膽敢打他?而且是下死手?

就在間,外麵婆子的聲音響起:「哎呦,二爺回來得這麼晚啊?」

翠紅一聽二爺回來了,連忙道:「,我去給二爺泡茶去!」

翠紅走了,張敬踏步進正廳,花寒筠神已然恢復了正常,他端坐在圈椅上,裝出一副無打採的樣子,冷冷的道:「哎呦,敬二爺今日個回來的可真早咧,這景了,為什麼不幹脆回來吃早飯?你這時機選擇,可是讓下人們為難了呢!」

張敬盯著花寒筠,然後環顧四周,像做賊似的湊到花寒筠邊,低聲音道:

「花姐兒,你今天晚上沒出去麼?家裡怎麼這麼安靜,沒什麼靜麼?」

花寒筠心中冷笑,麵上卻不,道:「跟你說事兒了,你給我扯開話題,你說說,今天這麼晚都幹什麼去了?」

「不是……」張敬嚥了一口唾沫,道:「花姐兒,你聽我說,今天晚上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三叔被人打了,很嚴重,據說是骨頭都被人打折了。我這心裡怕啊,這不就一直在外麵……」

花寒筠盯著張敬,道:「無緣無故的,三叔怎麼會被人打?你老實代,這事兒是不是錚哥兒乾的?」

「啊?」張敬驚呼一聲,笑道:「花姐兒啊,你當陸錚是什麼人?他有這等本事麼?你想多了,這事兒嘿,說起來好笑,我也是剛剛聽別人說的……」

當即張敬便把張承北被打的經過原原本本給花寒筠說了一遍,無非就是張承北睡了宋三杠的姘頭,惹宋三杠發了狠雲雲。

這一次張敬學乖了,口風得很,絕對不鬆一點口,經他這麼一說,花寒筠又狐疑起來。

的確,陸錚雖然厲害,但是他要調這麼多資源,實在是太困難。再說了陸錚天天讀書,一心想著明年子試下場,哪裡知道張承北在外麵找相好的,說不定這事兒真是巧合呢!

「我早說過了,錚哥兒不是一般人,有些人就是不聽。這一次三叔還害他,又是蝕把米,嘿嘿,付出的代價過於沉重了!」張敬道,他上嘿嘿冷笑,心中卻得意得很。

這一次他跟著陸錚可是學了不東西,陸錚的手段厲害啊,首先第一步便是拿下樑實的堂弟梁德才,就這一步棋走活了,張承北的所有作,事無巨細,陸錚都清清楚楚了。

另外就是那個王翠紅的人,就這麼一個快要人老珠黃的人,在陸錚手上經過一番巧妙的安排,是搭上了宋三爺的關係。

回頭,張敬這邊再在張承北這邊使勁兒,張承北便真就了這個圈套,這個過程說起來好像不算什麼,可是其中涉及到的各種細節,各種巧妙,真是讓人嘆為觀止,不參與其中,完全不知道其中的妙

陸錚厲害的地方就在於他對個個環節的把控都極其的妙,是一步一步的將每個人都算計到了其中。

經過了這一次風波,張承北隻剩下半條命了,宋三杠本來收了銀子要弄死陸錚,可是現在姓宋的自己已經被送進大牢裡了,也失去了這個機會。

接下來,陸錚肯定還有後手,說不定張家的梁實也會被他算計到其中,落得個家破人亡呢!

張敬對陸錚真是佩服得五投地,花寒筠卻又是另外的心思,心想倘若這事兒真不是陸錚乾的,那似乎更可怕。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陸錚天生就是貴人命,像張承北這種凡夫俗子想陸錚,那是會遭天譴的。

花寒筠又想到前幾天去清虛觀,劉道婆提到柳紈便贊口不絕,說柳紈是天生貴人的命,命中註定大富大貴。

花寒筠心中就納悶,在目前的張家,要說命苦無人能和柳紈比,柳紈嫁到張家沒幾天的功夫,張薔就死了,守了這麼多年的寡呢!

而且,柳紈又還被張承北惦記上了,鬧得在張家住不下去,隻能上道觀,這麼一個人,還天生貴人,大富大貴?

花寒筠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柳紈將來真跟了陸錚,陸錚的命中可能大富大貴,那樣柳紈也跟著大富大貴……

夫妻倆各有心思,兩人都不鬥了,夜深了,兩人也都乏了,張敬現在在外麵養了小,早就對花寒筠不怎麼冒了。

而花寒筠也不稀罕張敬,兩人這一晚很默契的沒有同床,第二天清早,張敬起床就溜了,他回來不過是打探訊息的呢,原本就沒打算久留。

而花寒筠起床之後,不不慢的梳妝完畢,從秋桂園出來,今天的張家真是天塌下來了,經過了一個晚上的發酵,張承北的事足以傳到張家每一個細小的角落。

張承北在張家的地位的確太高了,他可是三老爺,是老太太的心頭,他出了事兒,張家上下哪裡能不震

據一品堂大夫最後確認的訊息,三老爺命是保住了,可是手腳都被人打斷了,就算是能治好,一定會落下殘疾。

對張家的人來說,他們風度翩翩的三老爺,將來了一個瘸子,那種畫風是大家不敢想象的。

而最苦的據說是老太太,老祖宗據說是哭了一整夜,暈了好幾次,張承北這一次吃這麼大的虧,不亞於扯掉了老人家的一葉肝。

老人家還指著明年秋闈,張承北能夠高中舉人,宗耀祖呢,現在張承北了這副模樣,他還怎麼高中舉人?

花寒筠耳中聽著幾個管事的婆子在耳邊嘰嘰喳喳,況大致弄清楚了,擺擺手道:「都給我聽好了,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家裡不能!都給我打起神來做事兒,這個時候誰倘若惹了子,哼,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眾婆子齊齊允諾,麵上出敬畏之,花寒筠又道:

「這麼大一家子事兒,我都得管,三叔出了這麼大事兒,我能不去看一眼?翠紅,在前麵帶路,我們去一品堂!」

去一品堂要經過西院,花寒筠一路走到西院,老遠便看到西角院裡嘰嘰喳喳,有丫頭在說話。

眉頭一皺,恰在這時候,西院管事的梁實家的人看到了,連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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