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真的套了!華燈初上,玉山清虛觀裡麵寂靜無聲。
三清道祖的神像前麵,花寒筠跪在團上,焚香叩首,極其的虔誠,翠紅就站在的後,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中嘆一聲。
「掌燈時分了,他們還在喝酒?」花寒筠輕聲道,翠紅道:「還在喝呢,看模樣似乎都酩酊大醉了,陸公子平日從不飲酒,今天卻也破了戒了!」翠紅輕聲的道。
覺得今天二有些奇怪,上玉山之後,二一直就待在道觀裡麵焚香磕頭,莫非二真是氣糊塗了麼?
此時,張敬的外房紫嫣就在陸錚那邊,按照二的脾氣,今天紫嫣還能下得了山麼?別說是紫嫣了,張敬能不能下山還不一定呢!
可是,讓翠紅不解的是二今天脾似乎改了,竟然對此不聞不問,一心就隻在這裡焚香叩拜!
「走了,都走了!好啊,從此以後張家了一個禍害了,翠紅你說是不是?」花寒筠道。
「呃……」翠紅愣住,不知道該怎麼答話,錚哥兒是張家的禍害麼?二是真恨他才說這等話啊。
花寒筠慢慢站起來,道:「好了,別人在喝酒,我們便不去叨擾了,你陪我就在這道觀裡麵走走,權當是散散心!」
道觀寂靜,觀裡的尼姑晚課結束都各自準備安寢,翠紅跟在花寒筠的後,兩人一直走到道觀的最後麵。
翠紅掌著燈,小心翼翼的跟在花寒筠的後,花寒筠忽然子站定不了,翠紅連忙上前湊到花寒筠邊,正要說話,卻看到花寒筠雙眼通紅,淚流滿麵。
心中「咯噔」一下,一下慌了,忙道:「二,您這是怎麼了?我去……」
「翠紅!」花寒筠抬手止住了翠紅的作,幽幽的嘆一聲道:「沒事兒,我隻是想姐姐了。姐姐走得灑,也不知下半輩子我們姐妹還有沒有機會再重逢。哎……」
花寒筠一聲嘆息,翠紅心中一,也忍不住發酸,心想:「大多好的人,可是說走就走了,突然得很。大房這邊,兩個,大走了,就剩下二一個人,偏偏和敬二哥的夫妻又差得很,這往後的日子隻怕也會艱難!」
翠紅轉念又想:「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因為二膝下沒有一兒半,如若不然,二爺敢這般放肆?憑二的手段,收拾他還不是很輕鬆的事?」
主僕二人都不說話了,過了好久,花寒筠忽然道:「翠紅,我今日個自己住,就住在姐姐曾經住過的院子裡,你去住劉神仙給你安排的廂房吧,去吧,去吧,不用管我,我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花寒筠說完,從翠紅手中接過燈籠,慢慢踱步從側麵出了道觀,人影消失在黑暗中……
……
陸錚和張敬等人喝得酩酊大醉,紫嫣攙扶著張敬去廂房歇息,顧至倫也帶了丫鬟過來,兩個丫頭伺候著他也去歇息,唯陸錚孑然一人,他喝了一杯茶,腦子愈發昏沉,便站起來往後院走。
後院安靜得很,陸錚自己掌著一盞燈,環顧院子,這裡一草一木他都無比的悉,就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陸錚幾乎天天都在這院子裡出。
他和柳紈之間的那層窗戶紙終於捅破了,陸錚至今還能清晰的記住兩人相擁在一起的那等**,然而今天,夜晚清冷,不見了佳人。
輕輕嘆息一聲,陸錚推開了臥室的門,時辰不早了,如水的月從格柵窗子裡麵照進來,將陸錚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陸錚吹滅了燈盞,掀開被子躺在床上,鼻端嗅到悉的、淡淡的幽香,他的腦子不由得恍惚,柳紈的影子似乎就浮現在他眼前。
酒醉、頭暈、神恍惚,陸錚心中想著柳紈,意識更加的不清醒,迷迷糊糊中他抱著被子,嗅著那悉的香味,整個人更加的沉醉。
「唔!」忽然被子裡傳出一個聲音,接著,一個窈窕的影子像一條遊魚一般從被子下麵翻過來,淡淡的香味倏然變得濃鬱。
陸錚心中一驚,忍不住大聲道:「是嫂子麼?」
那人影不說話,埋頭鑽進他的懷中,溫玉懷,陸錚一服已然褪,他的腦子依舊不清醒,迷迷糊糊之中腦子裡隻有柳紈的影子。
他今年不過十多歲的年齡,正在氣方剛的年齡,哪裡經得住這般撥?所謂乾柴遇到了烈火,屋子裡麵氣氛瞬間變得香艷曖昧起來……
陸錚像是做了一個很的夢,在夢中柳紈就依偎在他的懷裡,兩人抵死纏綿,那種滋味讓陸錚深深的沉醉,難以自拔。
,他聽到懷中的人兒流淚飲泣,他心中覺得無比的痛,在夢中也忍不住嚎頭大哭起來。
他終究覺得自己活得太累,活得太沒有尊嚴,閻師帶走柳紈,不就是嫌他泥菩薩過江自難保麼?倘若陸錚能夠掌控局麵,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閻師又怎麼會這般用強殘忍?
一夜都在渾渾噩噩,迷迷糊糊中度過,睡夢中,酒漸漸的醒了,昏沉的腦子也重新變得清晰,外麵的天也漸漸的亮了,陸錚終於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嗯……嗯?」
陸錚睜開眼睛,忽然心中一驚,因為他一眼看到自己懷中竟然抱著一個人。
看這人兒,如凝脂,秀髮如瀑,頭深深的埋著,埋在陸錚的臂彎。兩人相擁而眠,陸錚能清晰的到對方傳遞過來的溫,還有那讓人**的膩。
「這是怎麼回事?」陸錚心中一驚,腦子裡旋即想到昨天晚上的夢,不由得道:「嫂子?」
「唔!」懷中的子輕輕的哼了一聲,陸錚心念電轉,倏然浮現出狂喜之,道:「大嫂子,真是你麼?你……」
陸錚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因為懷中的人兒抬起頭來了,看對方的麵容,緻艷,卻哪裡是柳紈?赫然是花寒筠!
陸錚如遭電擊,子瞬間僵住彈不得,花寒筠本來迷迷糊糊,待到睜開眼睛看清陸錚,兩人四目相對,不由得臉「唰」一下變得通紅,然後頭再一次埋進了陸錚的懷裡。
陸錚一顆心「噗通!」「噗通!」的跳,腦子裡完全了,全了,他拚命想昨天晚上的事,可是任他絞盡腦,卻依舊理不清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昨天吃酒的前前後後,哪裡有花寒筠?本就沒有,那又是從哪裡來的?這人怎麼就睡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後兩人還有了一夜纏綿?
陸錚心中很吃驚,而花寒筠卻鑽到了陸錚的懷裡,頭使勁的埋著,裡哈出熱氣來,得陸錚的難。
如蔥一般的雙手環抱這陸錚的腰,修長的將陸錚的軀纏住,像八爪魚似的,陸錚掀要說話,花寒筠卻本不理,就那樣用力的纏著陸錚,著氣,呼吸沉重,似乎要將自己完全糅進陸錚中一般。
陸錚很快便到一火升騰而起,他這個年齡,哪裡承得住這樣的場麵?一時腦子裡轟一聲,一個翻便佔據了主。
男相擁,共赴巫山,花寒筠尖聲道:「錚哥兒,你說走就要走,大嫂子你帶不走,被別人帶走了。二嫂子不想讓你走,卻也攔不住你,姐姐跟你好,我心中一直羨慕得!
索,我便把什麼都給了你,你不是經常裡念著二嫂子麼?口花花要佔二嫂子的便宜麼?今天二嫂子便讓你佔個夠!」
花寒筠裡說著囈語,這話聽在陸錚耳中,更有一種邪魅的覺,事已至此,木已舟,陸錚腦子裡的理早已經丟得乾乾淨淨了,他整個人變得愈發的興。
花寒筠又道:「錚哥兒,姐姐走的時候都念著你呢!你別怪,也是為了你好。你剛剛考中秀才,大好前途就在眼前,豈能因為一個寡婦壞了名聲?姐姐托我跟你說,讓你別記恨……
還有,閻老頭還留了東西給你,回頭我一併都給你,等你到了金陵,便把姐姐和我給忘記了,一門心思的搏個好前程,這比什麼都重要呢!」
陸錚抿著,一語不發,一直到兩人都攀上最高的巔峰,陸錚像是被人了魂兒一般,整個人一下委頓癱在了床上。
花寒筠滿臉紅,終於抬起頭來,將陸錚使勁的抱著,眼淚嘩啦啦的流,道:
「錚哥兒,不管你心中怎麼想,可是二嫂子我是真的疼你喜歡你的,同樣都是嫂子,你和大嫂子能好,為啥就不能和我這個二嫂子好?
嫂子命苦,配不上你,做不了你的人,可是在嫂子心中卻念著你,你要回江寧了,嫂子心中難得很,卻又無可奈何……」
陸錚閉著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的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這都是怎麼回事啊?花寒筠這個人一定是瘋了,不僅瘋了,陸錚覺自己也瘋了,就在這院子裡,另外的廂房裡麵花寒筠的男人就住在那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