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閻老頭留的東西!天大亮了,花寒筠獨自站在玉山的最高,山下的形,尤其是道場附近的形,他都能看得清楚。
孫三已經把車套上了,張敬和紫嫣的已經上車了,遠遠的,花寒筠終於看到了陸錚從住走了出來。
陸錚依舊穿著一襲白的長直綴,形看上去有些單薄,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自有不凡的氣度,他的年齡還小,比花寒筠還小幾歲,可是放眼揚州,在同齡人中誰能和他比肩?
一念及此,花寒筠的角便泛起了一笑意,腦子裡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形,臉上不由得泛起了緋紅之,心中卻覺得無比的興。
現在回憶就像是作了一場夢,夢境清晰,讓沉醉不能自拔。還依稀記得第一次在玉山,那是劉道婆的安排,花寒筠完全被蒙在鼓裡。
那一次花寒筠尷尬得很,不僅自己到了驚嚇,反而被陸錚狠狠的嘲笑了一翻,可就是因為那一次,花寒筠心中便埋下了一顆不安分的種子。
劉道婆說得對,在花寒筠所認識的男人中,有誰能比得上陸錚?陸錚年紀輕輕,才華超群,揚州學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花寒筠指不上張敬,真要找個男人,還有誰能比陸錚合適?花寒筠在張家過得苦啊,要改變目前的局麵,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得不說,這個念頭一起,花寒筠心的雜念便不能遏製,陸錚和柳紈好,心中便羨慕,想著自己如果能變柳紈,那該有多好?
以前很同柳紈,因為柳紈死了男人,在張家日子過得艱難,而且未來看不到希。然而,劉道婆卻偏偏要說柳紈下半輩子要大富大貴,花寒筠心中再想到柳紈和陸錚的關係,似乎明白了劉道婆的意思。
這樣一想,花寒筠覺得自己的命反而比不上柳紈,和張敬現在是夫妻,隻要張敬在張家一天,花寒筠這個名分就改不了。
兩人結婚才幾個年頭日子便過了這樣,花寒筠不敢想自己的下半輩子,倘若一直就這樣沒有子嗣,等人老珠黃的一天,或者是等到老太太駕鶴西去的那一天,花寒筠還能有今天的風麼?
所以在花寒筠心裡,長期因此備煎熬,而和陸錚接得越久,心中便越發喜歡,甚至都妒忌起柳紈來,有時候,一個人獨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陸錚,至今還清楚的記得,當突然聽到陸錚要離開揚州的訊息的時候,心中那種從未有過的恐慌。
從西角院到秋桂園那麼短一段路,走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覺自己的魂兒都要丟了。
也就是在那天,下定了決心,纔有了昨天晚上的事,而這一次,不管不顧,終於如願以償。
承讓自己和陸錚好機有些不純,可是花寒筠是真的喜歡陸錚,這一點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
陸錚比之張敬,那就是太之比螢火蟲,花寒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陸錚。這一點和柳紈很相似。
柳紈知道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的跟著閻老頭走了,不想因為自己而妨礙了陸錚的前程。
可是花寒筠格卻不同,知道自己配不上陸錚,卻不甘心,陸錚離開之前非得要心積慮的做一次安排,就是要和陸錚纏綿一次,哪怕隻有這一次,也足以讓銘記一生。
陸錚上了馬車,馬車緩緩前行,駛向了下山的路。冷不丁,花寒筠後響起一個聲音:「,車都走了呢!」
「啊……」花寒筠驚呼一聲,倏然回頭,看到翠紅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的後,臉一下變了,像是做賊別人抓住了一般,心中發虛得很。
「你這妮子,是要作死麼?無聲無息的,你是鬼變的麼?」花寒筠道。翠紅瞟了一眼花寒筠,看到二神和平常不同,隻當是二看到了張敬和紫嫣兩人卿卿我我心中不快,當即連忙道:
「,您別生氣,我剛才問了,說錚哥兒下午的船就從十字街走,他這邊的生意似乎也還沒有細緻的安排,,這好事兒可不能落到別人手裡了,回頭您可得去好好的爭取一下呢!」
花寒筠看翠紅這模樣,心中鬆了一口氣,神也恢復了正常,角微微一翹,心氣兒一下變得高了,道:
「嘿,錚哥兒走了,張敬的主心骨兒沒了,哼,就憑他那豬腦子,我輕輕鬆鬆收拾他!
好了,他們走了,我們還待著幹什麼?給劉神仙送二十兩香火銀子,我們也下山去!」
新城河,十字街,影兒陪在陸錚的邊,齊彪指揮著一幫奴才往船上裝行李,高興得不行。
要回家了,齊彪陪陸錚出來了一年多,無時不刻不想著回江寧,現在終於夢想真,他心中的喜悅可想而知。
「都給我機靈點,別把東西磕壞了,這些東西可都是公子專門給家裡的太太們置辦的,倘若磕壞了,小心賠不上咯!」齊彪高聲吆喝著。
影兒的跟在陸錚的後,從來沒有離開過揚州,馬上就要遠行了,的心忐忑可想而知。
陸錚回頭瞟了一眼,輕輕的點頭,他腦子裡想的依舊還是昨天的那一夜的荒唐。
「花寒筠這個人,真是要了命了!」陸錚心中嘀咕,早上起來之後,他都無和張敬說話,按照陸錚的脾氣,他本應該要大為火。
可是,他一想到花寒筠纏著他,那言語談吐之中的溫存,陸錚心裡的火怎麼也發不出來。
仔細想想,花寒筠雖然和柳紈的格大為不同,可是何嘗不是一個可憐的人?隻是陸錚也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忽然之間瘋狂,竟然自薦枕蓆,真是讓陸錚措手不及,這一夜荒唐已經了事實,在陸錚心中,又哪裡能夠輕易的忘卻?
「錚哥兒,去了金陵之後可要好好考,明年中舉人,回頭我便可以吹牛了,我不會讀書,可是我兄弟錚哥兒卻前途無量呢,到那個時候,二哥我臉上也有麵子哦!」張敬笑嘻嘻的和陸錚說話。
這個時候,碼頭上的人漸漸多了,佟樂、陳賢等一幫陸錚在觀山書院的同學,止水書院以秦越為首的一幫才子都紛紛過來給陸錚踐行。
另外,張家的大管家崔大也親自過來給陸錚踐行,陸錚這一次去江寧,隨行的隻有影兒、柳鬆和齊彪,司棋等幾個丫頭去不了,哭得不行,碼頭上離別的氛圍漸漸愈發變濃了。
張敬故意說著輕鬆的話兒,心裡卻不是滋味,顧至倫走過來,道:「錚哥兒,你先去江寧,回頭我便過來,到時候我們約在應天見麵,一定要大醉一場!」
佟樂道:「陸錚,我讀書是不了,準備繼承老爺子的產業,將來倘若應天或者江寧有什麼好路子,可千萬別忘了我這個昔日同窗哦!」
秦越拱手道:「陸兄,你這一次回江寧正好,明年恩科秋闈,我們兄弟可以重逢,希這一次春闈,你我都能突破,那樣我們便可攜手一起進京,哈哈!」
陸錚邊,圍的人愈發多了,陸錚一一向他們拱手行禮,忽然,人群又掀起一陣,聽到有人喊道:
「二到了!」
陸錚一愣,便聽到花寒筠悉的聲音響起:「哎呦,還真是人多哦!錚哥兒,你這走倒是輕鬆得很,可是咱們還有十字街的賬沒有搞清楚呢,回頭你去了江寧,這揚州的銀子你要還是不要?」
花寒筠氣場極大,一出現,人群立刻往兩旁分開,張敬更是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一樣,嚇得躲在了人群中。
花寒筠今天穿得雍容華貴,宛若神妃仙子下凡,披著大紅的披風,目如水,臉若銀盆,踱步徑直走到陸錚的跟前,兩人隻隔著尺許的距離,就這樣四目對視。
陸錚忽然一笑,道:「二嫂子,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似乎還欠我一點東西,你送行不應該是空著手來吧?」
花寒筠臉上的笑容漸漸的化開,一拍手道:「子,你可以出來了!」
花寒筠後,走出一個五短材的人,看這人,一副子的打扮,看上去其貌不揚,如果不仔細看,還覺得此人還真就是個子,因為他的材瘦小,很不起眼。
陸錚看到此人,瞳孔不由得一收,因為此人的著正是閻師子的著,不過此人陸錚卻是陌生的很,他以前在綠竹林從未見過此人。
「子見過陸公子,公子,老爺讓我侍奉在您邊,聽您的吩咐,為您排憂解難。」這人談吐非常的流利,其名字竟然就「子」卻也別緻得很。
花寒筠悄然湊到陸錚的耳邊,低聲音道:「閻老頭臨走的時候說過,說什麼江南的人脈都在此人手上,讓你善待此人,善用此人。」
花寒筠說罷,手一翻,手中放著一塊殘玉,看這玉澤黯淡,模樣古拙,陸錚之前也從未見過。
花寒筠道:「這東西也是閻老頭給你的,讓你好好儲存,切勿丟失,究竟有何用途他也沒有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