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陸家人懵了!璞王走了,陸謙還如同在夢遊一般。
平常那些對他不冷不熱的同僚紛紛都湊了過來,一個個拱手陪笑的道:「恭喜,恭喜啊,陸大人有貴子,貴公子以後肯定要登金鑾殿嘍!」
辛欽再一次熱的湊過來,道:「陸大人,我早就聽聞陸家有麟兒,卻沒想到令公子的才學這般驚人,年方十六歲便能將李木比下去,江南第一才子的名頭非令公子莫屬啊!」
頂頭上司這般客氣,讓陸謙覺很不自在,關鍵是人家誇陸錚,他心中覺得更加的彆扭,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說話。
沉了良久,他才道:「大人切勿過分誇大了犬子之能,有道是時了了,大未必啊!」
辛欽一笑,道:「陸大人太謙虛了,時了了,大未必倒是真的,不過這話恐怕對阮家的年天才更加合適。
同樣在昨日,阮家阮林也被令公子製,本來可以臉,結果反而出了屁,這個年天纔可比不上令公子嘍!」
「啊?」陸謙一聽辛欽這話,渾的都立起來了,昨天陸錚和阮家年輕一輩還有故事?天吶,這真是要把天捅破麼?
阮敬年可是戶部尚書,是陸家老太爺的頂頭上司呢,上一次就因為陸錚的事,陸善長遭遇了尷尬,這一次又因為同樣的事,陸善長還要再遭遇一次尷尬麼?
一念及此,陸謙的心思更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本不瞭解況,對昨天的況他一無所知,對陸錚的況更不瞭解。
整件事,恐怕整個通政司上下他是最不明白原委的一個人,可是偏偏他和陸錚的關係又是最近的,他可是陸錚的親生父親呢!
和辛欽虛與委蛇一番,陸錚回到了自己的房裡,西門野忙道:「恭喜東家,賀喜東家,東家生了一個好兒子,陸家多了一名大才子啊!」
陸謙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西門先生,可是此子並不在陸家哦!」
西門野道:「東家一句話,錚哥兒肯定能回來!對了,據我所知錚哥兒在**可不止是讀書,據說其有驚人之才,聶永也對他十分的倚重。
聶永當年在揚州的時候鬱鬱不得誌,後來得遇了錚哥兒立刻便翻了。這一次在**,聶永也是先抑後揚,據說最近**縣的政務讓詹大人十分滿意呢!這兩件事湊在一塊兒能是巧合麼?」
陸謙擰起眉頭搖搖頭道:「西門先生,你說的未免太玄乎了一些,陸錚這小兒有幾分才學是不錯,可是畢竟才十六歲,這些場上的事兒他能知道什麼?」
「東家,您大謬了,有道是有誌不在年高,古有甘羅十二歲拜相呢!而且據我所知,錚哥兒在揚州另有奇遇,他能有如此驚世之才學,誰又能說他不諳世事?不通世時務?」西門野道。
陸謙掀,一時竟然無言以對了,西門野又道:「東家,既然錚哥兒有這等才學,東家為何不將他留在邊?
倘若錚哥兒能為東家您籌謀,東家的抱負又何愁不能?西門野得東家重,但是我的資質自己清楚,東家要大事,還得要攬大才啊!」
陸謙愣了愣,神一陣恍惚,西門野說的話有道理,可是對陸謙來說本沒有實施的可能。陸錚纔不會乖乖聽他的話呢,陸謙倘若命令陸錚回陸家,其肯定不會直接反對,但肯定能找到辦法應付。
想想這小子從揚州回來之後,隻用一天的功夫便離了陸家,細細琢磨他的手段計謀,的確不似是一個十六歲小兒的手筆。陸謙對此百思不得其解,隻能認為陸錚在揚州的確有奇遇啊!
「好了,這事兒到此為止吧!稍後我去告個假,回頭你也跟我一起回江寧去!都怪這個逆子啊,捅了簍子惹了事兒,自己一走了之,家裡跟著他遭殃!」陸謙沉聲道,此時他心真覺得彆扭之極,他有一個好兒子,這本來是多大的喜事兒啊。
可是陸謙現在本就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個兒子本不把他這個老爹放在眼裡,而素來有威嚴的陸謙,在陸錚麵前也抖不了他作為父親的威風。
昨日陸錚揚名秦淮河,他這個作父親的沾了,讓頂頭上司都對他改變了態度,讓同僚一個個都變得分外熱了,麵對這些改變,陸謙心中唯有深深的失落……
……
江寧,陸謙午時過便回家了,可是一到家門口,他便覺氣氛不對。
平日隻開小門的陸家,今日中門大開,不僅如此,門口守門的家丁多了一倍,陸謙的心腹洪申就候在門口呢!
從馬車上下來,洪申立刻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道:「老爺,您也回來了麼?」
「老太爺已經到家了?」陸謙吃驚的道。
「可不是麼?哎,今日真是到鬼了,一大清早門口便滿了讀書人,都紛紛嚷嚷著要見錚哥兒,老爺您說這事兒是不是怪得很?會不會是錚哥兒自己使的手段?」洪申道。
「你是吃乾飯的麼?」陸謙然道:「你是管家的,家裡的人和事兒你一點也不瞭解,我看你這個管家再當下去,我陸家真就要敗了!」
洪申臉劇變,渾一機靈,嚇得臉都白了,他本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為什麼惹得陸謙發這麼大的火。
西門野在一旁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暗暗搖頭,洪申這個奴才啊,一門心思的就向著後宅的婦人,如若不然,錚哥兒怎麼可能和陸家關係這麼僵?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張夫人還把陸錚當庶子,還想著要打這個庶子,真是後宅婦人見識短,而陸謙也實在是糊塗昏庸,渾渾噩噩啊。
老太爺回來了,陸謙躲都不能躲,隻能第一時間去見陸善長。
陸善長此時正在東坡齋待客呢,很多慕名而來拜訪陸錚的才子都被請到了東坡齋來,而後陸善長親自和他們見麵,跟他們說明陸錚的況。
據陸善長所說,陸錚最近不在江寧,而是去了應天在一十分之地潛心苦讀,這個時候不宜會客,請眾才子見諒。
這些才子可不乏有想象力十分富的存在,有人便問陸錚居之地是否和範朵朵姑娘有關係?因為昨天秦淮河,陸錚並未出現,而朵朵姑娘卻唱了兩首陸錚的大作,這中間必然是有關聯的呢!
對於這樣的問題,陸善長隻是笑而不語,被追問得急了,他便道:「年人當以學業為第一要務,其他諸事皆不宜分心!」
他這話可就曖昧了,乍聽像是否認,可是仔細揣,陸善長分明是預設了呢!這一下,眾才子都炸了。
範朵朵可是金陵才子心中的神啊。為了追求範朵朵姑娘,連璞王殿下都出麵要幫贖呢,麵對璞王這樣的皇族權貴,範朵朵都不屈服,斷然拒絕,這一件事讓範朵朵更加被才子們追逐。
而現在,這麼一個不畏權貴,冰清玉潔的大人竟然真傾心於陸家的陸錚了,試問金陵的才子豈能不炸開鍋?
最終,陸善長把眾才子齊齊送出了家門,陸謙這才逮著機會過來見他。陸善長盯著陸謙,冷冷的道:
「老二,你現在看到了麼?你口中的逆子,現在已經揚名金陵,我們陸家其他所有的後輩加起來,其聲名也及不上這個逆子的萬一。在你的心中,他還是逆子麼?」
陸謙低頭啞然無語,他能說什麼呢?什麼都不能說!無話可說!
而這個時候,洪全一臉慚愧的進來言又止,陸善長道:「說吧,有些事兒也該讓老二知道了!」
洪全這才道:「老爺,都怪奴才的疏忽,昨日跟隨錚哥兒的奴才隻見他登上了出雲軒,並沒有想到他會和範朵朵姑娘接見麵,所以當時這奴才並不知道這個況。
晚上的時候,秦淮河那邊事發生了,奴才和您都已經休息了,等早上報來的時候,老爺您又已經去了衙門,奴纔想追也追不上了!」
陸善長擺手道:「把那幾個奴才統統給我廢了,沒用的東西,我陸家不養吃白飯的奴才!」
「洪全,老二在這裡,你再說說關於錚哥兒的事兒吧?讓老二也開開眼界!」
洪全點點頭道:「二爺,錚哥兒實在是了得,他去了**之後,很快便幫聶永找到了對付詹天啟的辦法,現在**那邊,南府軍,顧家,京城的勢力犬牙錯,可是多方角力,背後都是聶永在把握大局。
而聶永對錚哥兒幾乎是言聽計從,另外,錚哥兒還從揚州帶來了大批商人,這些商人手中掌握的財富資源目前還不清楚,但是顧家似乎已經到了威脅。而有意思的是錚哥兒最重的一個商人,此人竟然也姓顧,而且是顧家的旁支,早年犯事逃到了揚州,這一次回來此人可以說是錦還鄉……」
洪全侃侃而談,陸謙簡直驚呆了,他萬萬沒想到,陸善長為了陸錚竟然用了家族最蔽的力量,了家族的王牌。
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陸錚竟然真擁有了不得的本事,在**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幫聶永開啟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