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名存實亡!顧至倫恭恭敬敬的給子奉上了兩萬兩銀票,有了銀票,子底氣足了,腰桿都了起來。
他是個很複雜的人,在易容的狀態下,站在陸錚的後看上去真就像一個十歲出頭的子而已,誰也不會在意他的存在。
可是實際上他已經四十齣頭了,不僅懷武功,而且謀算極深,閻老留下的很多資源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公子,您看那邊,這一共十八艘畫舫都是由楊秀蓮控製,目前這一帶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子恭敬的道。
陸錚輕輕點頭,道:「楊秀蓮從秦淮河到這裡,生意應該差了不吧?尤其是前段時間,三孔橋風聲鶴唳,的況更糟糕吧?」
子道:「嗯,不過楊秀蓮並沒有抱怨這些事兒,是老人了,但是對我來說也需要觀察和考察,如果不堪用,第一時間就要放棄!」
「對了,公子,您為什麼讓顧老闆網羅何良工?」子問道。
陸錚輕笑一聲,道:「顧家在**經營這麼多年,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我們擊破了?原因很簡單,這麼些年,何良工在**一家獨大,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才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
何良泉換下了何良工,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後難保他不會為第二個何良工,在這樣的況下,給他樹一個敵人,讓他時時刻刻繃一弦,這很有必要!」
子愣了一下,腦子裡轉過很多念頭,他自然不會隻聽陸錚表麵的意思,以他的智商,很快便領悟到了陸錚更深層次的用意。
何二是陸錚的人這個誰都不知道,可能包括陸家的人都不知道這個。
顧至倫也是陸錚的人,陸錚讓顧至倫招攬何良工,讓何良工和何良泉兩兄弟時時刻刻保持一種彼此競爭的狀態,表麵上看**是幾方勢力鬥得厲害,其實,這所謂的幾方勢力背後都是陸錚一人掌控。
任何其他外來者想要在**有作為,必然會想著找破綻和肋,他們不管是找顧至倫還是找何二,結局都一樣,陸錚都會第一時間知道,而且可以輕鬆不著痕跡的就把別有用心的人給除掉,因為陸錚纔是遊戲的掌控者呢!
陸錚用何良工搭建起一個絕妙的堡壘,這個偽裝的堡壘很能迷人,子不得不承認,陸錚這樣的理真的是絕妙,就算是他也本沒有想過……
……
江寧,陸家,陸善長和陸謙今天都回到府上了。
**的訊息已經傳過來了,陸謙一個人待在書房裡麵足足兩個多時辰沒有說話,他的心實在複雜,難以用言語來表達。
璞王殿下給他的禮遇,他現在還記憶猶新,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得到這樣的禮遇,而讓他得到禮遇的竟然是他一直不重視的庶子陸錚。
陸錚在秦淮河一夜名,其聲名之盛已經驚了璞王殿下了,年輕的時候,陸謙也無數次流連於秦淮河,也長長幻想自己在秦淮河上一戰名,從而為金陵人人敬仰的才子,為秦淮河上花魁們爭相爭奪的牛人。
隻可惜,這樣的夢想他從來沒有實現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夢想離他越來越遠。而現在,他的兒子陸錚幫他實現了他曾經的夢想,甚至陸錚的表現比他曾經的想象還牛,連璞王殿下都賞識陸錚的才華,為此璞王殿下甚至親自到通政司拜訪他陸謙,讓他在同僚麵前賺足了麵子。
這件事的溫度還在,**那邊又傳來訊息稱和陸錚過從甚的揚州商人顧至倫在**大賺了幾十萬兩白銀,顧家在**的元氣大傷,聶永在**徹底站穩了腳跟,南府軍的難題也被詹天啟所攻破了,這個結局事先恐怕誰都沒有想過,可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變天了。
兒子有出息了,老子並不太高興,陸謙很想命人把陸錚給回來,可是,他現在本做不到,因為老太爺還活著呢,陸善長說了,陸錚的事兒誰也不能管,老頭子的話,他不能不聽啊!
心複雜,陸謙慢慢踱步出門直奔老太爺那邊。
此時的陸善長正在洪全的陪同下喝茶,瞧他的模樣,真是心大好。洪全湊到他邊道:「老爺,您想啊,整個**縣一年的稅賦不過十幾萬石糧食,一石糧食一兩銀子,**縣的賦稅也就十幾萬兩銀子而已。
可是錚哥兒隨便,倒騰幾塊地就賺了三十多萬兩銀子,相當於**一個縣三年的賦稅總和,這樣的手段真可以說是翻雲覆雨,讓人嘆為觀止啊!」
陸善長用手捋了捋長須,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我這個老朽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暢快過了。
洪全兒,你知道麼?前段時間顧天養這個老東西竟然去了我們戶部,而且是把阮敬年給狠狠的懟了一通,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您想啊,這是多麼稀罕的事兒哦,顧天養這個老東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這一切都是讓錚哥兒給鬧騰的,**出事兒了,老東西覺到了江南權閥勢單力薄了,想到了咱們這些老家族,要不然,他現在明白不了呢!」
洪全道:「恭喜老爺,賀喜老爺,陸家後繼有人了。錚哥兒幹得實在太漂亮了,隻是這一來,他在**雄踞一方了,咱們江寧這邊他更看不上了呢!」
「那正好啊!江寧他瞧不上就讓他自己闖,家族不能束縛他,這正是我需要的!你看著吧,這一次**的事落下了帷幕之後,接著就會再生風波,到時候錚哥兒會徹底的和戴相一係撕破臉,到那個時候,他恰好高中舉人,哈哈,時機剛剛好呢!」陸善長道,他說得眉飛舞,洪全聽得似懂非懂。
而這個時候,陸謙來了,他在外麵聽到陸善長和洪全的對話,心中更是堵得慌,本來想轉就走呢,可是轉念一想,有些話他不吐不快,便又進來了。
「父親!」陸謙恭恭敬敬的行禮。
陸善長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淡去,道:「什麼事兒啊?是不是聽到了**的事心中又有什麼想法啊?」
陸謙道:「父親,孩兒覺得陸錚此子畢竟年,如果讓他這樣在外麵肆意妄為,恐怕會被人利用,不管怎麼說他是我陸家的人,倘若捲到了一些不該捲的紛爭之中,我們陸家萬一不了乾係,那可是大麻煩啊!」
「哼!」陸善長冷哼一聲,道:「怎麼了?這個時候你想著他是你兒子了?當年你幹什麼去了?你送他去揚州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怎麼就不明白這一點?
嘿,他在外麵闖出了績,有了出息,你到臉上有了,這個時候想著接他回來了,你早幹什麼去了呢?
像你這樣的人啊,能生出錚哥兒這樣的兒子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也正因為這一點,我覺得你對家族終究還算是有不小的貢獻,但倘若你現在心態還擺不正,還調整不好,嘿嘿,你不要怪我這個當爹的不給你機會!」
陸善長這一席話說得十分的重,陸謙聽得背後冷汗直冒,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老爺子就這麼糊塗呢?
陸錚現在有這樣的勢頭,如果家裡能夠好好的引導,然後再悉心的培養,陸錚將來一定能有出息,到那個時候,陸家的復興便不再是空話了。
別的不說,隻要陸家能出一個輔相,陸家一門必然就會興盛起來。現在老頭子讓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子在外麵肆意闖,陸錚就算是天才,畢竟隻有十六歲,他麵對名利,能夠做到心平衡麼?
洪全在一旁看著兩父子又掐起來了,他忙湊過來道:「二爺,時間不早了,您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二爺您放心,老太爺讓我時時刻刻都盯著錚哥兒呢,錚哥兒那邊有一丁點的風吹草,我都能知道。
您的心思老太爺懂,可是老太爺有他自己的想法,希二爺您能明白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老東西!」陸謙盯著洪全,心中暗罵了一句,他將洪申當自己的心腹,可是對洪全卻隻有深深的恨意。
因為在老太爺心中,陸家的這些兒子都不值得信任,陸善長隻信任洪全,大小事都給洪全去做,陸謙名義上管著家,可是管的都是蒜皮的那些事兒,家族的重要、核心的事,他本就不到邊呢!
陸謙知道,陸家現在還掌握著一力量,這力量有報,有刺殺,有死士,甚至還有量的私兵。
目前掌握這力量的便是洪全,整個江南發生的事,事無巨細,洪全都能比陸謙早知道,如果家裡老頭子有什麼不想讓陸謙知道,陸謙常常就隻能被蒙在鼓裡。
有洪全在,他這個當家人名存實亡!
現在好了,陸謙發現自己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權利去管了,這個事兒現在是洪全在管呢!陸謙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可是卻偏偏發泄不出來,隻能悶在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