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樣大男子主義嚴重且掌控很強,能聽的?能讓掌控他?
陸景琰被一句“暫住”給氣的口再次發悶,就那樣狠狠瞪著,阮溪也不甘示弱地迎向他的視線,兩人就那樣站在偌大的客廳裡,用眼神博弈了起來。
阮溪的眼睛很漂亮,明亮清澈,隻不過此時可能是為了取勝在眼神上過他,眼睛越睜越大,反而顯得有些憨可。
陸景琰被這副樣子逗的失聲笑了起來,是他的笑聲在原本安靜的有些異常的客廳裡響了起來,低低沉沉的,帶著人的磁。
“你以為眼睛睜的越大就越有迫力嗎?”
對於他這樣一個整日浸在商界,很多時候都是靠眼神和氣勢戰勝對方的人來說,這樣的小菜鳥哪裡是他的對手。
即便裝的再怎樣老和冷靜,對視時間一久,自然而然就餡了。
阮溪窘的要命,收回自己的視線上前拿過自己的行李箱來,
“時間不早了,我要睡了。”
陸景琰看著意味深長的說著,
“臥室你隨便挑,不過我覺得你可能比較願意住主臥,畢竟住了那麼多年,也習慣了不是嗎?”
阮溪當然聽得懂他話裡的暗示,
“我睡客臥就好,再怎麼習慣也可以戒掉的!”
然後轉拎著自己的行李走進了客臥,並且隨手鎖上了門。
他說習慣了,是想說離不開嗎?
離不開他,離不開這個家嗎?
他一定不知道,離不開是因為心裡還一直抱有念想,等心裡徹底絕了,就離得開放得下了。
陸景琰聽著門鎖落下的聲音,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轉進了主臥。
阮溪進了房間,將自己帶來的幾件放在櫃裡掛好,拿著換洗想洗澡的時候才猛然驚覺,客臥裡冇有衛生間和浴室,要洗澡的話得去外麵的浴室。
有些懊惱,早知道就選擇住主臥了,主臥帶著衛生間浴室,可以一直躲在裡麵,不用跟他見麵。
可是住在客臥就不行了,人有三急,上廁所或者洗澡之類的,都必須得出來,萬一他正好在外麵,豈不是又要遇見。
剛剛一聽主臥兩個字就想起了許多不該想的畫麵,而且,那是五年來他們無數個夜晚同床共枕的地方,怎麼能平靜地住進去。
不過又想,現在都這麼晚了,他應該也回房間洗澡休息了吧,出去洗個澡應該冇事。
剛剛在蘇依家裡的時候,是準備洗澡洗刷睡的,可是周巖又正好回來了,不方便,也就冇洗。
抱著在門上聽了聽,外麵好像冇靜,於是就輕手輕腳的打開了門,看了看外麵,果然他不在,於是趕衝進了外麵的浴室,鎖上門之後放心洗了起來。
在阮溪進了浴室之後不久,主臥的門就打開了,剛洗過澡一清爽的陸景琰邁步走了出來,上隻穿了一條休閒長,上著。
渾上下一贅都冇有,結實瘦。
陸景琰聽到浴室裡傳來的水聲,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然後邁步走進了廚房跟餐廳之間的吧檯,拿出酒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喝著。
邊喝著邊看向浴室的方向,酒催化著自己富的想象力。
正煎熬著呢,浴室裡的水聲停了下來,他的眼神愈發幽暗了幾分,端著酒杯邁步就朝浴室的方向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