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有理,是夫妻卻沒有戒指,一眼就會被看穿。
時間不多,我也不再矯,出手,由著他給我戴上了。
這戒指并不奢侈,相反款式很簡約,鉆石也不算大,但在我看來很漂亮。
我見繁華又打開另一只盒子,拿出了一個同款男戒,忙問:“這不會是你太太留下的吧?”
繁華還沒說話,管家就說:“先生早料到權家可能會如此,昨天下午,就吩咐我們去買了。”
“這樣啊。”我放了心。
如果他把太太的給我,那我肯定要難死,對他太太也很不尊重。
我戴上戒指,繁華又指了指那堆首飾盒,說:“把這些都戴上。”
我說:“沒必要吧,你老婆可以就是比較樸素的那種人。”
“不行,會顯得我不喜歡你。”繁華說著,打開了其中一個盒子,拿出了一條鉆項鏈,說,“對付那種虛榮的風塵,就得比更奢華,才能讓服氣。”
好吧,戒指我都戴了,別的也沒必要拒絕了。
繁華像打扮圣誕樹似的,把戒指、手表……等等都給我配齊,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肯定很奢華。
末了他又吩咐:“孫姨,去給孩子們收拾一下。”
管家應聲退出去了。
繁華也扶著我坐到椅上,正要去會客室,門又開了。
是三只。
他們仨玩得臉紅撲撲的,小頭發都是的。
跑在最前面的就是穆雨,興地問:“壞阿姨來了是嗎?是不是來給我麻麻道歉的?”
穆騰也急匆匆地問:“會跪著嗎?”
穆云不吭聲,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滿臉期待。
繁華說:“壞阿姨生病了,來的是媽媽,媽媽是來道歉的。”
穆雨立刻變了臉,嘟起說:“那壞阿姨就不會跪著道歉了嗎?”
繁華說:“他們家是這麼打算的。”
“誰稀罕道歉?”穆騰立刻說,“壞阿姨肯定不想道歉,就躲起來了!”
“爸爸騙人……”穆雨開始撇,“明明說好要讓跪著給我麻麻道歉的,叔叔你不是我爸爸了……”
穆云問:“那叔叔你是怎麼打算的?”
繁華說:“爸爸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讓壞阿姨的媽媽跪下道歉。另一個,是讓壞阿姨的媽媽留在這里,等壞阿姨來接時,再讓壞阿姨跪著道歉。”
我忙說:“你別……”
怎麼能跟孩子講這種事?
繁華捂住了我的。
穆雨一聽繁華的話,立即止住了哭泣。
穆云和穆騰對視一眼,倆人一起看向穆雨。
三只明顯是經過了一翻眼神流,穆雨先了眼淚,抬頭看向了繁華:“讓壞阿姨的媽媽先跪下。”
穆騰跟著也看向他:“跪到壞阿姨來接為止。”
穆云說:“然后再讓壞阿姨也跪下。”
穆雨又補充:“還要把壞阿姨的臉也打破,我麻麻的臉今天還在痛。”
這三個在想什麼啊!
我很想掙開繁華的手,他卻用力捂著我的,挑起眉,瞧著穆雨問:“那我還是爸爸嗎?”
穆雨嘟起,側過了:“看你的表現!”
繁華笑起來,手去穆雨的頭,卻一下子溜到了旁邊,警惕地看著繁華。
繁華無奈一笑,這時,傭過來說:“先生,太太,權太太已經到了。”
繁華點頭,隨后對管家說:“把孩子先帶下去,等我你們。”
管家將三只帶走了,三個家伙一邊走,一邊還扭頭看。
繁華這會兒才放開我的手,我忙說:“你怎麼能答應他們這種要求呢?”
“這是完的方案。”繁華得意地著下,“不愧是我的崽。”
我說:“才不是你的!”
我覺我的三只都被他教壞了。
“小聲點。”繁華按住了我的頭,“當心被權太太聽見。”
又嚴肅地叮嚀:“進去之后,別讓人家看出咱倆夫妻不和,知道麼?”
誰跟他是夫妻?
會客室就在隔壁,隔著玻璃,能看到里面坐著一個珠寶氣的中年人。
那是個亞洲人,年齡看上去不到四十,模樣偏向東南亞那一帶,大眼睛高顴骨,略暗,紅微厚。看起來野,富有攻擊力,并充滿玉。
渾上下,所有地方都戴滿了珠寶,可謂奢華、高調、璀璨……
如果說我已經被繁華裝扮了家用圣誕樹,那一定是廣場上那種高可通天,兩公里都能看得到亮的那種巨型圣誕樹。
繁華一推著我進去,權太太立刻站起,咧開猩紅的,笑著說:“你好啊繁先生!”
又目灼灼地盯住了我:“這就是繁太太吧?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果然標致啊!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你呀!”
說著,朝我出了手。
握手是有規矩的,通常都是地位高的先手。
我都冒充繁華的老婆了,當然不要接的握手,假裝沒看到。
繁華笑了一下,說:“坐吧,權太太,你有十分鐘。”
說著,停下椅,抱住了我。
我的第一反應是想掙一下,繁華卻微微瞇起了眼,提醒我注意場合。
我只好抱住他的脖子,由著他像對待一個殘廢似的,把我抱到了沙發上。
對面,權太太也坐下來了,雖然一開頭就被繁華駁了面子,但的心理素質顯然是很好的,仍舊滿臉笑容,說:“那我就不浪費時間了。我今天來呀,是為了我們家海倫。被我寵壞了,年輕氣盛,加之對繁太太有誤會,竟然做了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繁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這作其實就是在催了,權太太這種人自然是善于察言觀的,立刻加快了語速,說:“繁先生的要求并不過分,海倫是可以下跪道歉的,只是……”
顯然是看出來我比較好說話,眼睛一直看著我,“昨天得知您竟然是繁太太后,非常恐懼,非常懊悔,晚上就割腕自殺了,若不是我家阿發現得及時,可就命不保了。”
“命不保,”繁華微微頷首:“意思就是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