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知道自己這般斤斤計較未免顯得有些小肚腸,但是就是忍不住胡思想。
總覺得夜墨寒那混蛋並不那麼在乎,他這個未婚夫還不如一個外人。
莫涼似乎是忙的,把送回府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據他說所,夜墨寒已經找到了睿王收買那個和尚陷害的證據,也呈給了皇帝,但是在這件事上,皇帝明顯是護著睿王,僅是斥責了幾句,便讓這件事過去了。
對於他們被殺手追殺的事,更是查都不查,直接結流寇作案,顯然是沒有把和夜墨寒的死活放在心上。
「我倒是忘了,後麵那一批就是他派過去的,指他給我們做主,還不如指上天顯靈。」
喜兒端了些點心進屋,就聽見的嘀咕聲:「小姐,你在說什麼?」
「詛咒某些人早死早超生。」夕冷笑,並不想多談這件事,索轉移話題,「夜墨寒呢?」
喜兒作沉思狀:「聽說進宮去了,隻是……小姐,你最近好像越來越關心鬼王了,是不是好事將近啊?」
「就你知道得多。」
夕白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杯,還沒來得及喝,就瞧見連翹慌慌張張地從外麵跑進來:「王妃,不好了,王爺在宮門口暈倒了。」
夕端著茶杯的手抖了下,滾燙的茶水澆在手上,燙得差點跳起來。
「出了什麼事?怎麼會忽然昏倒?」
抓住連翹的手,聲音中有著自己都沒察覺的張和擔憂。
連翹隻能搖頭:「奴婢不知,但是莫侍衛已經把王爺送回來了,歐公子正在診治。」
夕想都沒想,直接沖了出去,連翹和喜兒喊都喊不住。
幾乎是直接闖進了鬼王殿下的臥室:「他怎麼樣了?」
夜墨寒正在昏睡,歐煜抬眸朝看過來,有些戲謔地勾起角:「了風寒,正發燒,好在是小病,不礙事。」
夕鬆了口氣,卻又覺得有些奇怪:「好好的怎麼會染了風寒?莫不是那天晚上在斷念崖上著了涼?」
「大冬天往寒潭裡跳,事後還到跑不知保養,不病纔有鬼了。」
歐煜弱弱地嘀咕一聲,卻因為聲音太小,夕並沒有聽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總之他現在非常虛弱。」
歐煜知道夜墨寒不想泄另一重份,也沒有多說,「本公子去抓藥,你好好照顧他。」
夕點頭:「放心吧。」
歐煜轉出門,在床邊坐下來,手上他的臉。
夜墨寒睡得極不安穩,眉心擰著,薄翕,似乎是說話。
俯湊近他邊,才聽清了的容。
「母妃,為什麼父皇不喜歡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住手,你們不準打我母妃,我不是賤種,我是父皇的兒子。」
「母妃,您醒一醒,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鬼王殿下似乎是陷了年時的某些夢魘之中,一遍遍地說著胡話,夕心頭一痛,忍不住手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