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寒這邊的人一致地支援廢除皇後,睿王也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皇後拉下馬,再把自己的母妃捧上去。
於是這一次,他很難得地跟鬼王殿下統一了目標,幫著他對付皇後,一時之間,朝中要求皇後下臺的呼聲更高了。
這日,太子夜臨淵特意過來找夕,噓寒問暖。
夕接過喜兒送過來的苦藥,著鼻子痛苦地灌下去:「太子有什麼話,直接說吧,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夜臨淵的神間帶著些哀求:「當日的事,的確是母後對不起你,但是這一次已經得到了教訓,兒,就當是看在本宮的麵子上,你放一馬,可好?」
夕撚起碟子裡的一顆餞,扯出一抹譏誚的笑意:「太子殿下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沒有要求過什麼,也沒有讓任何人對付皇後,殿下來求我,怕是找錯了人。」
「兒,這些日子京中的流言你應該也聽到了些,夜墨寒一直咬著當日的事不放,著父皇廢了母後,睿王那邊更是虎視眈眈,眼下隻有你能說七弟收手。」
夜臨淵握住的手,「就當是本宮求你,這件事到此為止,你的一切損失,本宮會想辦法補償你。」
夕輕垂下眼簾,笑得有些自嘲:「補償?殿下要如何補償?皇後那杯茶,讓我永遠失去當母親的機會,皇家向來母憑子貴,殿下應該知道,不能生育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兒,對不起……」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太子殿下,看在以前你屢次出手幫我的份上,我會求夜墨寒適可而止,但是他是什麼樣的人你也知道,若是我的話他聽不進去,我也沒有辦法。」
似乎也有些無奈,輕嘆一聲:「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你知道夜墨寒那個人小氣得厲害,若是讓他知道我們私下往來,怕是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將自己的手從掌中出來,夜臨淵卻不允,將的荑握得更:「兒,我們之間,一定要到這種地步麼?你當真要幫著夜墨寒,與本宮為敵?」
夕低垂著眼簾,好一會兒都沒有吭聲。
說句實話,其實很欣賞他,就像曾經跟魔尊說過的,夜臨淵其人,溫文爾雅,仁慈公允,比起任妄為的夜墨寒和狠心毒辣的睿王,或許他當皇帝更能造福百姓。
若是可以,真的不希跟他為敵人。
「太子殿下,夜墨寒是我夫君,不管於公於私,我都必須幫他,若是你跟他為敵,我也隻能說抱歉。」
說自私也好,不顧大局也罷,隻知道夜墨寒是的人,若是他想當皇帝,一定會盡全力地幫他爭,哪怕他並不是皇位最合適的人選。
夜臨淵咬牙,抓著的手猛地收。
「你們在做什麼?」
一道冷得能掉出冰渣的聲音從後麵傳過來,夕一驚,下意識地用力將自己爪子從夜臨淵手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