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講理?所以你覺得誰講理?夜臨淵嗎?」他握著手腕的手猛地用力,「怎麼,這麼快就準備按照他說的做,甩了本王去當他的太子妃?」
「我……」
夕解釋,卻被他打斷,「喬夕,你就這麼來者不拒?」
他惱怒至極,最後這句話冒出來的時候,本沒有經過大腦。
連他自己都覺得,確實是傷人了些。
夕氣得臉都青了,抬手,用力地將他推開:「夜墨寒,你怎麼能這麼說我?」
冷笑一聲,步步後退,神間滿是自嘲的意味:「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一個人盡可夫的賤人是麼?」
「兒……」
他出聲喚,夕隨手抓過桌上的一隻茶杯,用力的朝他扔過去:「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茶杯著鬼王殿下的耳際而過,砸落在青石地麵上,眨眼碎。
莫涼趕過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直接就看懵了。
鬼王殿下用力地攥了手指,片刻的沉默之後,冷漠拂袖離去。
莫涼:「……」
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剛才還在狂撒狗糧各種麻兩個人,能分分鐘吵這個樣子?
有關於最近京中的流言,皇上迫於朝臣和百姓的力,不得不置皇後以平息眾怒,但是這件事畢竟因他而起,皇後這邊他還是要袒護著的。
位份仍然留著,但是管理六宮的權利卻是旁落給了睿王的母妃,再加上夜墨寒的步步,他不得已讓人杖責了皇後。
三十大板打下來,幾乎要了皇後半條命。
皇帝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經過這件事,他才真的知道,當初夜墨寒那句讓他看看這個夜宸國是誰做主,真的不是開玩笑。
這麼些年,那個孽子看似不聲不響,實則已經掌握了朝廷中半數的實權。
難怪連他這個父皇都不放在眼裡。
夕和夜墨寒這邊,自從那天兩人鬧掰之後,鬼王殿下就搬回了王府,數日都不曾麵。
喜兒端著茶水送過去的時候,夕正盯著院子裡的一盆花發獃。
喜兒踟躕好一會兒,小心翼翼地詢問:「小姐,王爺好幾日沒有過來了,你們到底是怎麼了?他以前可是恨不得天天黏著你的。」
夕冷哼:「不來就不來唄,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又不是太,憑什麼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
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喜兒更加糾結:「可是小姐,你們再過幾天就要親,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王爺急毀了婚,您就嫁不出去了。」
夕冷著臉,依舊不為所:「悔婚就悔婚,說得好像我很稀罕他似的,本姑娘這麼搶手,有的是人要。」
喜兒急得快要哭出來:「小姐啊,您不知道外麵傳得多難聽,府裡的那些下人都在傳您失寵了,一個個著脖子想看您的笑話,您要是真的跟鬼王掰了,二小姐怕是要笑死了。」
夕沉著臉一聲不吭,也不知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