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最近一直留在相府養病待嫁,呆得都快發黴了。
於是在跟鬼王殿下吵完架的第三天,終於按捺不住,拉著喜兒出去溜達。
「小姐,您都走了一早上了,那邊有個酒樓,要不奴婢陪您進去坐坐吧。」
喜兒抬手指了指不遠的酒樓,態度無比地殷切。
夕總覺得這丫頭不太對勁,順著手指的方向抬頭看過去,一眼便瞧見那輛正好在門口停下的鬼王府的馬車。
「這就是你要我進去的理由?」有些無語地指了下不遠的馬車,「就因為某人也在?」
「小姐,奴婢覺得,你們有什麼話還是說清楚比較好,再過兩天都要親了,現在慪氣多不好?」
夕涼涼環,冷哼:「什麼親?我說過要嫁給他了嗎?把本姑娘惹急了,直接悔婚。」
「小姐……」
喜兒用力地咳嗽兩聲,似乎是在提醒什麼,夕正在氣頭上,並未注意到其中的異樣:「那個王八蛋,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竟然說我來者不拒,他才千人枕萬人睡,脾氣差還不講理,活該沒有人要他。」
喜兒不敢接話。
周圍安靜了五秒鐘,夕正想繼續吐槽,忽然覺脊背上躥過一道涼氣兒,那種森冷至極的覺,讓有種不太妙的預。
小心翼翼地回頭看過去,視線正撞在鬼王殿下近在咫尺的臉上。
「啊……」
驚呼一聲,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好幾步,語無倫次,「那什麼,你怎麼會在這兒?不對,你什麼時候站在我後的?我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多?」
「……」
夜墨寒像是不認識,一聲不吭地繞過往酒樓裡走。
就算是而過的那一瞬間,他都不曾賞一個眼神,冷漠疏離,好像隻是一個初次謀麵的陌生人。
夕後退一步,藏在袖子裡的手指狠狠地攥。
那個該死的混蛋,居然裝不認識。
一難以言喻的酸之在心底傳開,咬了咬牙:「喜兒,我們回去。」
「可是小姐……」
夕沒有給說話的機會,抬步便走,順著來時的方向一路返回。
夜墨寒站在酒樓的樓梯上,盯著的漸行漸遠的背影,雙眸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
夕半路經過一家藥材鋪,便順路進去去買些藥材,而且是哪種有毒就挑哪種。
斷腸草,砒霜,鶴頂紅,五毒……
喜兒無語,掌櫃的眼珠子都快瞪得掉出來:「這位姑娘,請問您買這些東西是……」
夕正在清點自己挑的東西,聽到老闆的問題,用力的一拍櫃檯:「我自己吃,你有意見?」
掌櫃:「……」
喜兒:「……」
「自己吃是不可能的,毒殺親夫纔是真正的目的。」鬼王殿下從門口進來,信步走到邊,「點的這些東西,我都要了。」
掌櫃還未開口,夕已經不樂意了,諷刺冷笑一聲,挑釁地環看著他:「這是我先要的,憑什麼給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先來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