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殿下完全不理會的質問,隻冷笑手接過莫涼遞過來的一枚金牌,拎到掌櫃麵前晃悠兩下。
掌櫃頓時嚇得都了:「小人眼拙,竟不知是王爺駕臨,請王爺恕罪。」
「挑的這些東西,本王都要了。」鬼王殿下用眼角睨一眼夕,又將視線轉回掌櫃上,皮笑不笑,「除了這些之外,任何有毒的藥材,你要是敢賣一給,就可以準備關門了。」
「是是是。」掌櫃點頭如搗蒜,「小人謹遵王爺吩咐。」
夕狠狠地磨牙。
夜墨寒依舊不搭理,拎了東西便走,留給一個冷漠的背影。
「小姐,您還是跟殿下講和吧,再鬥下去,吃虧的還是您自己。」
喜兒看著自家的傻小姐,無比心疼。
連都看得出來,小姐和鬼王殿下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這種事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會贏的那一方。
這事兒要是擱在剛才,夕一定會直接拒絕,然後把夜墨寒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
但是這一次,卻好久都沒有吭聲。
喜兒抬頭看過去,發現正盯著鬼王離去的方向出神,神間有一抹不太明顯的落寞閃過。
「小姐……」
夕搖頭,輕嘆一聲:「喜兒,我們回去。」
在夜墨寒用來者不拒那樣的詞形容之後,讓主去找他求和,是絕對不可能的,也確實拉不下這個臉。
剛才一直在想,隻要某人肯過來哄哄,哪怕隻是說一句好話,那日的事,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但事實證明,這不過是自己一廂願,夜墨寒那個混蛋,本就沒有要理的意思。
外麵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下起了大雪,主僕二人從藥材鋪出來,便直接順著街道往回走,影很快淹沒在風雪之中。
不遠的巷子裡,鬼王殿下已經在那兒站了許久,一不,滿天的風雪之中,他似乎凝了一尊冰冷的雕像。
莫涼弱弱地出聲提醒:「殿下,王妃走了。」
夜墨寒像是沒聽見,一聲不吭,但是那攥著的手指卻多多泄了他的心思。
莫涼看著眼自己主子的臉,踟躕片刻,又道,「看起來,好像不太開心。」
哢嚓!
鬼王殿下手中著的一瓶鶴頂紅被他暴力碎。
莫涼:「……」
今日之事,不知道是怎麼傳到了喬夕語耳中等人的耳中。
這些人無一不希夕早死早超生,失寵的訊息傳出來,一個個都抻著脖子準備看好戲。
喬夕語這會兒做夢都快要笑出聲來,幾乎可以預見夕被鬼王悔婚棄或者剛過門就被打冷宮待的景。
為了讓夕更加丟臉,故意讓人將這件事鬧大,在外麵散播各種謠言。
喬家大小姐在臨近婚禮的時候忽然失寵,被鬼王當空氣無視,迎麵上,他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諸如此類的小道訊息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地蔓延,傳得有鼻子有眼,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