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怔忡:「什麼意思?」
歐公子牽一笑:「你這麼聰明,會不知道本公子是什麼意思?」
夕默然。
「喬正南書房裡的東西,其實誰去翻出來都一樣,但是如果你有揭發之功,皇帝就不能以罪臣之的份株連於你,挑大婚當天,是因為府裡賓客眾多,為了防止皇帝和喬正南耍賴,越多人知道越好,至於你冒犯皇帝的事,隻要他替你擔下罪責,你自然能全而退。」
「那他呢?」
夕下意識地口詢問,歐煜輕扯角:「有本神醫在,肯定死不了,其他的,就不能保證了。」
歐煜將手中的小酒罈倒空了,該說的也差不多說完:「要是他活著回來,千萬別告訴他本公子跟你說了這些,他那個人,死要麵子活罪,做了什麼從來不肯說。」
他起離開,夕盯著眼前的酒罈,若有所思。
這一夜,鬼王殿下徹夜未歸,夕在新婚之夜獨守空房,然後發現自己失眠了。
真的覺得,新婚之日過得如此奇葩的新娘子,估計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個。
翌日一大早,連翹神慌張的從外麵進來,回稟打探來的訊息:「王妃,殿下在宮裡出事了。」
夕端著茶杯手抖了下,滾燙的茶水濺出來,燙紅了的手。
若無其事地拭去水漬,將茶杯擱下:「說清楚。」
「奴婢也是剛剛才知道,皇上昨晚罰王爺在養心殿外跪了一夜,殿下的子本來就不太好,在風雪裡凍了那麼久,染風寒,今天早上忽然發起了高燒,據說太醫過去的時候,王爺已經昏迷了。」
夕咬牙:「他人現在在哪?宮裡還是已經回府了?」
「殿下他在天牢。」
連翹咬,小心地抬頭看一眼,才繼續道:「本來事已經結束了,但是今天喬正南忽然反咬一口,向皇上舉告說那些東西是王爺讓人藏在他書房裡栽贓陷害他的,皇上似乎是信了他的話,下令將王爺打天牢,還不準太醫去診治。」
夕擰眉心。
有關於喬正南謀逆一事,夜墨寒做得天無,喬正南和皇帝想要找到確切證據反咬他一口,估計不容易。
但是他們可以拖延時間,讓夜墨寒得不到治療,病死在天牢裡,或者趁機在食裡下毒,置他於死地。
「王妃,您想想辦法救救王爺,奴婢聽說王爺病得不輕,若是一直得不到醫治,怕是撐不了幾日。」
連翹跪下來,苦苦哀求於。
夕瞇起雙眼:「你把管家給我過來。」
連翹點頭,連忙跑了出去。
夕吩咐管家幾件事之後,便直接去了天牢,探鬼王殿下。
但是到那兒之後,卻被看守攔了下來,說是皇上有令,不準許探視。
夕從袖子裡取出一錠金子塞過去:「大哥,行個方便,我隻是進去看看,很快就出來,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牢頭接過金子,在手裡掂量兩下,趁著其他人不注意,藏進自己的袖子裡:「進去吧,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