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嘀咕什麼?」鬼王殿下有些聽不懂的某些鳥語,「四十度是什麼意思?」
「就是你要是再燒得厲害些,你的腦袋差不多就可以用來做鐵板燒了。」
夕著滾燙的額頭,眼中嚴重全是擔憂之,鬼王殿下角了下,正開口,卻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涼涼地瞪他一眼:「別問我鐵板燒是什麼意思。」
夜墨寒:「……」
夕正想說先找個辦法給他降溫,剛才那個牢頭又跑了回來:「時間到了,趕走,要是讓人發現,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連聲催促著,夕卻不肯放開夜墨了寒的手。
他現在這副模樣,也不知是真病了還是純粹裝蒜給皇帝看,但是不管是哪種原因,都不可能放心把這麼一個燒得四十度的人獨自仍在這冰冷暗的牢房裡。
「我不走了,直接鎖門吧,反正皇帝一直想抓我一起治罪,乾脆就如了他的意。」夕抱住他的腰,將他攬懷裡,「我留下來陪你,就這麼定了。」
「胡鬧,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天牢唄,門口那兩個大字,我進來的時候已經看見了。」
夕回得漫不經心,鬼王殿下卻有種想要一掌醒的衝。
他是極不贊同這麼愚蠢的做法的,天牢不是天堂,進來肯定是要吃苦頭的,他費盡心力才把摘乾淨,這蠢丫頭卻傻傻地往裡鑽,這世上簡直沒有比更愚蠢的人。
「外麵有歐煜和莫涼,我出去也沒什麼作用,還不如守著你,要是萬一你撒手人寰了,我也能第一時間考慮改嫁之事。」
夕並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解下自己上的披風,將二人一起裹住,準備用給他取暖。
溫香玉在懷,鬼王殿下有點兒心,私心裡並不想把他推開。
他不吭聲了,牢頭見狀,卻是急得直跺腳:「老子再說一遍,時間到了,趕給我出去,天牢有天牢的規矩,豈是你說留就能留的?」
夕的態度很是執著:「你去回報刑部尚書,就說本王妃願意與殿下殿下同罪,不管最後的結果如何,請皇上將我們夫妻一併置。」
知道皇帝想殺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了,如今有個機會擺在眼前,他不抓機會把和夜墨寒推鬼門關纔怪。
「這……」
「就按照說的辦,有任何問題,本負責。」
刑部尚書不知是什麼時候冒了出來,吩咐了幾句話,牢頭連聲應是。
一陣鐵鏈嘩啦的碎響,牢房的大門被鎖,夕鬆了口氣,從玉佩空間裡出一張退燒,按在他額頭上。
一沁涼的覺傳開,緩解了那種頭疼裂的覺,鬼王殿下抬眸看著,眼中帶了些莫名的複雜愫:「真的是沒見過你這種蠢人,放著王府裡的好日子不過,非跑了這種鬼地方罪。」
「我就喜歡這種鬼地方,你有意見?」夕白他一眼,「已經娶過門了,現在才嫌棄我蠢,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