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或許隻是一時糊塗,何況墨寒的孩子也並未有什麼損傷,為了皇家的麵,這事便不要再提了,至於睿王,朕自會訓誡他。」
皇帝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件事糊弄過去,但是刑部上去卻從寬袖中取出一本奏摺:「陛下,臣這裡有睿王串通喬正南陷害鬼王的確鑿證據,請陛下過目。」
皇帝的臉驟然鐵青。
那是睿王幾個親隨的口供,還有幾封睿王和喬正南往來的書信,可以證明丞相府的那些龍袍玉璽,其實是給他準備的。
為了防止皇帝繼續縱容睿王,刑部尚書還拿出了睿王曾經買兇刺殺太子夜臨淵又嫁禍給夕的證據,以及他為了某些目的,讓前任刑部尚書做下的不冤案……
這裡的每一件證據,都足以讓睿王再無翻的可能。
有大臣提議賜死睿王,以平眾怒,皇帝並沒有給出回應,提早散了朝。
莫涼把這些訊息告訴鬼王殿下的時候,他隻是一笑而過。
他那位父皇,向來就縱容偏睿王,再加上賜鴆酒的這件事,讓睿王背了鍋,有愧於他,自然會想辦法保住他的命。
但是犯了這麼多事,死罪可免,活罪也難逃,睿王還想穩坐親王之位,是絕對不可能了。
「剩下的事讓刑部去做,我們就不必管了。」他漫不經心地將手中的魚食撒進池塘裡,倒是更在意另外一件事,「王妃呢?」
提起夕,莫涼就有點兒無語。
「王妃自從昨晚,就把管家他們過去了,說是要好好瞭解您,所以就找他們問問況。」
鬼王殿下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問題,小兒肯關心他,這是好事。
「但是連您小時候尿床的次數都要問得一清二楚,還拿小本子記了下來,說要是您問起,必須得答出來,否則你會說不稱職。」
鬼王殿下眼角狠狠一。
莫涼的臉有點詭異,遲疑許久,纔再次道:「管家讓屬下問問您,您為什麼要問王妃這種事,另外,有沒有標準答案?」
夜墨寒:「……」
他真的覺得,那個死丫頭特別欠教訓,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定要將整治得半個月下不來床,才能泄心頭之恨。
梧桐院。
管家和連翹等人已經風中淩,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夕那些奇葩的問題。
「王妃,求求您了,放過我們吧,奴婢是真的不知道王爺吃飯的時候一口吃幾粒米,奴婢沒數過。」
正在他們快要被瘋的時候,喜兒從外麵進來,製止了這場鬧劇:「小姐,天牢那邊傳來訊息,說是夫人鬧著要見您,您……是見還是不見?」
夕微挑起眉梢:「有說是為了什麼事麼?」
「沒有,夫人說隻能告訴您一個人,說是很重要的事,您不去一定會後悔。」
夕屈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扣著桌麵,做沉思狀:「既然有話要說,就去一次吧,畢竟母一場,死到臨頭,本王妃也該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