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
夕再次過來的時候,牢頭的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說什麼是什麼,完全沒有了前日來探夜墨寒時的囂張。
懶得跟這種見風轉舵的勢利小人一般見識,讓喜兒在外麵候著,自己進去見喬夫人。
那人已經在這裡被關了好幾日,整個人狼狽不堪。
聽到開鎖的聲音,喬夫人連忙抬起了頭,看見是夕,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一別數日不見,你這丫頭倒是越發地彩照人了,看樣子,鬼王待你不錯。」
夕皮笑不笑地頂回去:「托您的福,讓我了他殺母仇人的兒,否則他可能會對我更好。」
不提此事還好,一提喬夫人的臉就了下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臭丫頭,別忘了是誰辛苦把你拉扯大,你卻為了曦妃那個賤人的兒子,出賣自己的父母,我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掐死你。」
「如果你找我來隻是想說這些,那我們應該沒什麼好談的,好好珍重吧。」
冷漠一笑,轉走,喬夫人卻忽然激起來。
「喬夕,你以為你扳倒了喬正南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不可能的,你們不會有好結果,因為你的生父並不是喬正南,而是當今的皇上,你是夜墨寒的親妹妹!」
喬夫人故意咬重最後三個字,語氣間似乎還有些報復的快。
夕腳步頓住,瞪大的翦眸之中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喬夫人滿意地看著驟然繃的背脊,越發得意地落井下石:「兒,為娘早就告訴過你,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可是你偏偏不信,一次次地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你這是報應。」
「這麼荒唐的事,你以為我會相信?」夕冷笑,轉過著,眼眸之中滿是輕蔑和諷刺。
「其實這件事夜墨寒的母妃也知道,十八年前的那一天,皇帝醉酒,錯把我當臨幸了,你就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喬夫人冷笑一聲,「這件事事後被蓋過去了,敬事房沒有檔案,但是以夜墨寒的能耐,若是想查,肯定能查到,為娘今天告訴你的話,每個字都是真的。」
夕沒有吱聲,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卻是用力的攥了,指甲都幾乎要刺進裡。
空氣中瀰漫著一張的肅殺之氣,抑得讓人快要不過氣。
良久之後,才冷笑著開口:「你想要什麼?」
「我想把這件事告訴皇帝,最好是昭告天下,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們兄妹親,再然後,你們會為全天下的笑柄,兒,你說娘親這個計策好不好?」
夕譏誚彎:「你要是想把這件事說出去,就不會特意把我過來,說吧,你的目的。」
聞言,喬夫人笑了。
「這件事我可以不泄出去,你也可以繼續當你的鬼王妃,隻一點,把為娘從這該死的天牢中救出去,然後給我一筆足夠安度後半生的銀子,我就帶著錢消失在你們的視線中,關於你世的,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