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挑高眉梢:「這話從何說起?」
「妾得到訊息,皇上正在張羅著給殿下選妃,估著是要找人取代您的位置。」
秦玉蓮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說句不好聽的,你如今已經不是相府的大小姐,一個低賤的罪臣之,就算不被株連治罪,按理也是沒有資格繼續占著王妃之位的。」
夕涼涼環,神間染了些諷刺的意味:「所以玉蓮夫人這是來看本王妃笑話的?」
「妾不敢,妾隻是來提醒王妃,好自為之,這王府的生存規則,和宮中其實是一樣的,一個人,要是沒有足夠強大的背景家世,遲早有天會被人奪了地位,失去一切。」
說完這幾句話,便直接福告退,似乎今天就是特意過來給提個醒。
夕危險地瞇起雙眼。
推門進書房,夜墨寒正在裡麵等,待走得近些,便隨手將做的那塊魚目混珠的假金牌扔過去:「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夕手接住,支支吾吾:「其實我就是上次看你用,覺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所以想借來試試……」
鬼王殿下皮笑不笑:「試得如何?」
夕裝死,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好的,刑部尚書態度很好,放人的速度也快,下次可以再找他試試。」
回應的是一隻劈頭蓋臉砸過來的靠枕,夕後退一步,敏捷地閃躲過:「我已經知道錯了,這就歸原主,殿下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
將昨日來的金牌還回去,夜墨寒手接過,眼神輕閃一下,晦暗不明:「你帶走的人呢?」
「我把送走了,畢竟是我娘,而且現在也翻不起什麼風浪,看在養育我這麼多年的份上,就放一馬,行不行?」
沒敢說實話,怕夜墨寒追問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人滅口的原因,答不上來,也不敢答。
「反正人已經走了,現在就算想追也來不及,你要是覺得不解氣,就打我幾掌,我保證不會還手,行不行?」
「你確實是該打,不過這次就算了,這東西原本就是準備送你的,本王手下的勢力,你可以隨意排程。」鬼王殿下涼涼地盯一眼,將剛還回來金牌又塞回去,「下次要什麼,直說就是,不必費盡心機的耍這麼多花招。」
夕握手中的金牌,鼻尖忽地一酸:「夜墨寒,你這麼縱著我,真的會把我寵壞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會讓越來越捨不得離開,哪怕明知是錯的,也想將錯就錯。
哪怕心中很清楚,這樣做無異於飛蛾撲火,最後應該會死得很難看。
「你原來也沒好到哪裡去,本王已經被折騰習慣了。」夜墨寒的態度相當嫌棄,「兩日後隨本王進宮,重華宮有宮宴。」
「不是說今天嗎?你早上帶著秦玉蓮出門,不就是為了去參加那場宮宴?」
「走到宮門口,本王就後悔了,覺得還是帶你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