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弱弱地瞥了眼藤條上麵恐怖的倒刺,臉瞬間僵了。
被那玩意兒一頓,非得要了半條命不可。
搖頭拒絕,用下頜指了指藤條旁邊的一捆紅燭:「這個蠟燭是幹什麼用的?」
鬼王殿下笑得異常晦:「你試試就知道了。」
夕惡寒,下意識地朝旁邊躲了躲。
不知道自己猜得對不對,但總歸是**不離十。
總之……太特麼邪xie惡了。
「相公,奴家是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掃落那些七八糟的玩意兒,如貓兒般鑽他懷裡撒,若無骨的子輕靠在他臂彎裡,「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跑了行不行?相公啊,你最疼我了~~」
鬼王殿下涼涼地盯一眼,各種冷漠:「相公也沒用,過去,趴下。」
夕磨牙。
絞盡腦地想著如何避過這一劫,莫涼卻忽然過來敲門,說是有要事相商。
夕第一次覺得莫涼的聲音這麼親切,來得簡直不能更及時。
鬼王殿下想說先收拾了再去,夕卻已經先一步從他上起來:「殿下,正事要,反正我現在也跑不了,你回來之後可以慢慢收拾我。」
「你最好安分點,再給本王抓到一次,小心你的小短。」
夕滿口應下,但是等他一走,就立刻上躥下跳地想辦法逃跑。
房門外有人守著,肯定是走不了的,但是窗戶是可以開,下麵也沒人巡邏,想辦法從那邊跳下去,應該可以趁著天黑跑出去。
了把刀子,將綁著雙手的繩子割斷,開窗準備跑路。
臨走之前,又忍不住往後麵看了一眼,心中掠過些許的疼痛和不捨。
想,這世上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夜墨寒這樣寵縱容的人了,能遇到他,大概是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如果他不是的哥哥,他們應該會是很恩的一對,生兒育,一輩子都幸福下去。
但是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
找了繩子,一頭綁在窗檯之上,另一條係在自己腰間,然後順著繩子慢慢地下去。
以為自己可以走得悄無聲息,但是才剛邁了一步,背後就傳來了某人的冷得凍死人的聲音:「去哪兒?」
某個鬼鬼祟祟準備跑的人猛地僵住。
那一瞬間,知道自己的逃跑計劃再次宣告完蛋,而且這次真的是死定了。
都有種想要順著繩子再爬上去的衝。
不作死就不會死,大概就是說的這樣的。
著頭皮轉過來,勉強地賠笑臉:「我就是覺得屋裡有點悶,出來溜達溜達。」
「溜達到本王找不到的地方,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鬼王殿下的聲音冰冷而危險,像是要把生吞活剝。
「沒有,我其實已經準備回去了,真的,馬上就回去。」
夕轉想走,卻被他一把揪住領子,拎小一樣拎進屋。
空氣中飄著一縷詭異的肅殺之氣,莫涼等人看著形不對,一個個都躲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