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昕害死了他的妹妹,卻可以得到幸福。
這個世界何其不公平哦。
這一輩子,他穿過來的時候,正好是寧紅杏掉下來的那一刻。
雖然遲了一步,但是因為他迅速地將人送到了醫院之中,倒是救下了寧紅杏的命,隻是因為到腦袋了。
又或者對這個世界絕了,才會讓昏迷不醒。
在寧紅杏住院的這一段時間,寧紅則悄然躲了起來,岔開了和他親媽見麵的機會。
他就在暗,看著他媽媽看著寧紅杏狠狠地哭了一場。
看著竇淩信眼神複雜地看著寧紅杏。
看到了方雲昕悄無聲息地來了醫院一趟。
「對不起。」
方雲昕淡淡地說道。
「但是,這並不能夠怪我。我隻是多說了幾句,是他們自己會錯意了,再說,你是自己跳下去的,和我可沒有關係的。」
按照如今的律法,方雲昕所作所為,在道德上有失偏頗,但是真要說起來,卻並不曾犯罪。
最多站在道德點上,譴責兩句。
可是卻不會有任何的損失。
寧紅則去詢問了警務人員,得出這麼一個結論之中,口罩下的臉,默默地擰了起來。
他相信,這些人所說的都是真的,看他們那副神,就知道,對於他們來說,他們何嘗不想讓這些人付出代價呢?
寧紅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既然明麵上無法給予他正義和公平,那麼,他就自己來吧。
在隔了兩天之後,寧紅則悄無聲息地給他妹妹辦了轉院手續。
至於他媽媽這一邊,寧紅則自嘲一笑,手背輕輕著寧紅杏的臉頰。
「早知道,哥哥就早點兒來接你了。也不會讓你遇到這樣的事。」
他轉院的時候,以他爸爸的聲音打了一通電話給他媽媽何紅梅。
何紅梅在聽聞前夫願意將這寧紅杏帶走,自然是不得。
寧紅杏現在昏迷不醒,每日都要耗費不醫藥費。
雖然有幾分心疼閨,但是,更心疼錢啊。
現在這前夫,也不知道腦子裡麵,哪筋搭錯了,竟然主將寧紅杏的事給攬過去,何樂不為。
寧紅則也不怕何紅梅打電話去詢問清楚。
對於來說,能夠拜託寧紅杏便是一件大喜事,至於其他,也不會去理會。
或許心裡深,也有幾分愧疚,但是這分愧疚實在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轉院一個月後。
寧紅則靜靜地看著穿鏡中的自己,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不知道他們這些人看到自己的樣子,會不會震驚地心臟都停止跳了。
若真是這樣,那也活該。
校園之中,一群人坐在榕樹下發著呆。
們的視線過校園之中層層疊疊的大樹,落在了那棟樓上。
那一天,就是從那棟樓上跳了下去。
鮮淋漓。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其中一個孩突然喃喃自語。
「不清楚,該不是死了吧?」
「應該不會吧,這要是死了的話,學校也會通知的。」班主任多也會通知一聲。
這些同學之中,沒有一個人提到寧紅杏的名字。
可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好了,別說了,簡直晦氣。」
王欣媛磨了磨牙,臉上出幾分不悅來。
王欣媛正是當日帶頭的那個孩子。
「欣媛,我這心裡總有些不得勁,總覺得怪怪的。」另外一個孩,江可心說道,手捂住自己的口,眼底多了幾分恐怖。
算是這幾個孩之中年紀最小的,當初一路跳級上來,原本是個優等生的,因為不住這些人的欺淩,最終隻能夠選擇隨波逐流。
有時候,也會在心裡默默地怨恨著這些人。
都是因為這些人才會讓的人生變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應該為老師家長們的驕傲,可是此刻卻戰戰兢兢地,每日每晚都會因為那件事而驚醒。
失眠到天亮。
「江可心,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欣媛手住了江可心的下,的手勁兒略有點兒大,這麼一用力,江可心白的臉蛋上,立即出現了兩個指印。
「我沒——什麼意思?就是被嚇到了。」
「嚇到?有什麼好害怕的,那傢夥難道還會變鬼回來報復我們不?」
王欣媛冷笑一聲。
正想要多說幾句,諷刺江可心幾句,聲音卻戛然而止。
錯愕地瞪大雙眼,一隻手直勾勾地指著那棵樹下。
「寧紅杏?寧紅杏?——」
真的回來了?
眾人順著的視線看了過去。
卻見那棵樹下空的,什麼都沒有。
「欣媛,怎麼了?」
「你們沒有看到嗎?」
王欣媛錯愕地轉過頭來,「你們都沒有看到?」
「欣媛,你別嚇唬我們了,我們膽子都很小呢。」
楚乾笑了兩聲。隻是看著王欣媛那略帶了幾分恐懼的神,楚的心也猛地狂跳了起來。
笑容也跟著僵了起來。
「」王欣媛了眼睛。
樹下確實一無所有。
一個人影都沒有。
難道剛剛真的隻是的錯覺王欣媛心頭卻沒有毫放鬆的覺。
「要不,我們去醫院看如何?」
方如小聲地提議道。
到了醫院,纔能夠徹底知道,寧紅杏到底怎麼樣了?是生,還是死。
們也有個心裡準備。
「不去,就算真的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們殺死的」
雖然們也逃不了責任。
但寧紅杏是自己跳下去的,又不是們推下去的。
王欣媛說得很沒有底氣。但是是這個小團隊為首之人,不能夠怯。
若是都害怕了,那麼們幾個又該怎麼辦?
王欣媛抬起下,一如平時那般高傲。隻是視線再次掃過那棵樹下的時候,卻又再一次看到了寧紅杏。
就穿著平時常穿的校服。
頭髮披散著,沖著咧開了。
「啊啊啊——」
王欣媛猛地站了起來,往那邊沖了過去。
「欣媛,你怎麼了?」
「欣媛」
「寧紅杏,我看到寧紅杏了。」
「欣媛,你剛剛不是說了,有什麼好怕的,就算真的回來了,和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