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傅時禮幾人打完招呼，傅時寒就離開酒店。
停車場，林睿昏昏睡，見他開門上車後才神起來，送他回家。
傅時寒喝了不，車子抵達樓下的時候幾乎快要睡著。被林睿輕聲提醒後，下車上樓。
電梯直抵頂層，傅時寒手上拎著西裝外套，走到家門外按下碼鎖，在連續被警告兩次碼輸錯誤之後，他才突然回過神。
看著眼前打不開的門，他笑著嘆了口氣，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上。低頭沉思許久，慢步朝對門走去。
自欺欺人了一天，差點就忘了已經被趕出來的事實。
傅時寒以前想過很多種他們領證時的畫麵，但沒有一種，會是這樣的。
……
長夜漫漫，蘇綰心躺靠在床上，毫無睡意。
早上發生的一幕幕，對而言就如同做夢一般，讓直到現在，都還有種恍若夢境的覺。
不敢想像，如果傅家知道了這件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尤其是李墨，一定會大發雷霆。
睡不著，蘇綰心下樓想熱杯牛喝。在路經洗手間的時候進去洗了個手，然後抬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發獃。
因為車禍之後長期臥床昏迷，氣不足的緣故，所以的臉一直都不好。
就算後來休養了一年半，也終究是沒法恢復到原來的模樣，看起來整個人都病怏怏的。
再加上比以前瘦了不，也難怪回來後第一次見申曉晨的時候，沒認出來自己。
現在就連蘇綰心自己看著鏡子裡的人，都覺得有些陌生。
這麼一張臉，究竟還有什麼值得他喜歡呢？
這個瘋子，傻到家了。
蘇綰心苦笑著來到廚房，熱了杯牛之後坐在沙發上繼續發獃。
今天都沒看清楚那結婚證是什麼樣子的，也沒看到上麵的照片是不是好看。隻記得他白天滿意的笑臉，像是佔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他今天是真的開心，不是裝出來的。
蘇綰心又想到了以前，那會兒無憂無慮。
記得前陣子傅時寒說過，要把跟的帳都記在本上，以後一件一件算。還提到以前拒絕跟他結婚的事。
說實話，蘇綰心聽到他那麼說，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失了憶。因為在的印象裡，真不記得他有跟自己求過婚。
如果非說有求過……那唯一記得的一次，是在床上，兩人溫存之後。
他說，領個證吧，你睡我這麼多次了，怎麼也得給我個名分才行吧？
蘇綰心當時沒當真，畢竟那會兒還沒大學畢業，就送了他一個「滾」字。
至於其他的……蘇綰心就很難再想起來了。
隻記得傅時寒以前很看著學習，做數學卷子的時候他就搗，隨手寫個r=a(1-sθ）讓畫心形線。
寫化學作業的時候，他就寫鎂和硫酸鋅置換反應的公式問是什麼意思。
甚至懶看電影的時候，他都要拽著討論笛卡爾坐標係，順便搞搞伽瑪函式，氣的就很想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