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妮沒料到顧瑾寒居然會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一時間握住電話竟不知道說什麼。
深吸口氣,想著顧瑾寒或許是心不好,于是準備再次開口,“瑾寒哥”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瑾寒打斷了,“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事,先掛了。”
“瑾寒哥”“嘟嘟嘟”聽著手機里傳出的有節奏嘟嘟聲,徐佳妮蹭的一聲站起來將手機摔在地上。
他居然掛了的電話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徐佳妮跌坐在沙發上,手指深深地陷進邊的抱枕里。
突然有了一種危機。
一種,自己的東西要被人搶走的危機。
雖然,并不怎麼需要這個東西。
但是即便是這樣,曾經屬于過自己的東西,就這麼被人搶走,還是不甘心。
徐佳妮仰起頭倒在沙發上,后背傳來輕微的刺痛。
六年了,后背的傷到現在都還會痛。
盯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狠狠地咬著牙。
顧瑾寒,我絕對不允許你被人搶走,絕對不允許。
就算我不你,你也只能是我的,這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因為顧瑾寒,你欠我的屋外忽然傳來跑車的聲音。
沒一會就聽見傭人領著人往屋里走。
顧天凌雙手兜,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沙發上臉蒼白的徐佳妮。
他揮了揮手,讓傭人退下。
顧天凌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看了眼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他開口,“醫生說過,你要戒酒。”
徐佳妮眨了眨眼,緩緩回過神,轉過頭盯著顧天凌。
顧天凌晃著杯里的紅酒,“手機上五六個你的未接有事”徐佳妮盯著他沒有說話,帶著一點病態的蒼白。
“嗯”顧天凌挑眉。
徐佳妮還是沒有反應。
等了半晌,也沒聽見說一個字,顧天凌皺起了眉。
他可沒閑工夫來這里陪打啞謎。
仰頭一口喝干杯里的紅酒,顧瑾寒用力地將被子放在茶幾上,發出咚地一聲。
徐佳妮一怔,似乎被這聲響聲拉回了思緒。
看見顧天凌站起來準備往外走,徐佳妮突然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撲上去從后面抱住他。
“天凌,你別走你別走”地把抱住他的腰,用盡了全的力氣,像是溺水人抱住最后一救命的浮板一樣。
聞到上那淡淡的藥味,顧天凌厭惡地皺起了眉。
他握住的手,強地拉開。
顧天凌轉過,戲地看著,“這麼這麼著急著投懷送抱”“天凌。”
徐佳妮看著他,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念頭,瞬間抓住,口而出,“我們結婚吧”顧天凌仰著下看他,“什麼”“我說,我們結婚吧。”
徐佳妮又說了一遍,聲音充滿了期盼,“反正我們也訂婚了,結婚是遲早的事。”
顧天凌勾了勾角,沒有說話。
徐佳妮越說越心急,“天凌,我們結婚吧,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領證好不好婚禮后面可以補辦,你忙的話我們可以沒有月,我不介意的,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娶我,只要你別離開我。”
說完,就這麼看著顧天凌,等著他的答復。
顧天凌盯著徐佳妮,眼底一片冷漠。
半晌,聽見他說:“徐佳妮,你吃錯藥了”徐佳妮渾一僵。
求他自己的未婚夫娶,等來的卻是一句:你吃錯藥了。
徐佳妮突然覺得自己很可悲。
付出了那麼多,等來的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抬起頭,眼眶發紅地著顧天凌,“天凌,如果不是顧瑾寒拿顧氏的份給你作換,你是不是都不會和我訂婚,是不是”顧天凌似笑非笑,“我們各取所需有這樣不好嗎”
徐佳妮任然不死心,繼續問:“你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娶我”顧天凌上的臉頰,眼里著一憐憫。
他冰涼的手,讓有種被毒蛇纏繞的錯覺。
顧天凌著的頭,“何必這麼問,你直接問我有沒有過你不是更直接”“那你那你”徐佳妮哆嗦,嚨像是被人住一樣,怎麼也問不出口。
是不敢問,怕自己絕。
顧天凌拍拍的臉,臉上冷的笑讓人骨悚然,“做你該做的事,我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你自然也能得到你想要的。”
徐佳妮開口:“也包括你嗎”顧天凌點頭,“包括。”
徐佳妮放開握住他手臂的手,無打采地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拿起剛才顧天凌喝的杯子倒了一杯紅酒。
猩紅的承得的臉更加蒼白。
徐佳妮把酒杯遞給他。
顧天凌接過,仰頭喝了一口,就聽見徐佳妮開口問他,“天凌,當初你為什麼選擇我”看著地上某一點,仿佛自言自語,“你明明可以選擇其他人的,你知道嗎我討厭進醫院,
討厭吃那些莫名其妙的藥,更討厭后背那些丑陋的傷疤,每次洗澡我都不敢看。”
“丑嗎”顧天凌的目在上掃了掃,他在邊坐下來,閑雅地翹起。
“華夏最好的整形醫生,前后三次手才在你后背整出和被炸彈炸傷一模一樣的傷疤,怎麼會丑呢。”
顧天凌起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后,指腹輕輕地著的左邊臉頰,“你就當是把臉上的疤痕轉移到了背上,這樣或許會就不會覺得丑了。”
徐佳妮著自己的臉,沒有忘記,六年前那場炸,的臉被傷到,毀了容。
可是,這樣想,只會讓覺得自己更加難看。
正在這時,顧天凌的手機響了。
葉漫茹打來的。
不用想都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找他是為了什麼。
拿起手機站起來,“明晚我來接你回家吃飯,媽說想見你。”
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第二天一早,葉幽幽就接到了小魚兒的電話,說約吃午飯,有事和說。
反正也沒事,所以葉幽幽一口答應。
中午給顧瑾寒做好午飯,讓小蘭送到公司給他,就換了服去赴小魚兒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