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不僅傷了兩家的和氣,更是讓顧家麵掃地,將我白家變不仁不義之輩,你更辜負了顧微!”
“厲訓知道,事後厲訓自會領取家法,也會給們一個公道。
厲訓會理此事,給叔叔一個滿意的答複。”
“你這答複是給我的嗎?
是給顧家,是給顧微!
如果你是我兒子,我現在真是恨不得一槍斃了你!
我現在要是執行軍令,那就是對我大哥大嫂的不敬,你也是為了歡歡。
但……你不仁不義,實在可恨!”
厲訓聽到這番話,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住,疼的不過氣來。
不仁不義……
是,他的確不仁不義,是個畜生。
辜負了顧微,也對不起白歡歡。
他怎麽能做出這一樁樁荒唐的事。
白母看不下去了,上前勸阻:“好了,孩子都已經知道錯了,事也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你還說這些做什麽呢?
孩子也累了一天了,讓他進去休息休息吧。
你就跟我回家,反正我們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麽忙
。”
白母生怕白鬆衝,傷了厲訓,所以趕將白鬆帶走了。
厲訓推開那沉重的病房門,看到還陷昏迷的白歡歡,百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許意暖一直在床前守著,見他來了,道:“醫生過來看過一次,說生命征都很好,沒什麽大礙,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醒過來了。”
“你回去吧,我在這兒照顧。”
“嗯,家裏也發生了很多事,我也要回去看看。
我明天再來看歡歡。”
許意暖點點頭說道,其實還想問他找到微微了嗎?
和好好談談了嗎?
但想想,這個節骨眼還是別說了,說多了都是心頭的痛。
許意暖轉離去,替他關好房門。
幽幽歎了一口氣,隨後離開。
下了樓,一出門就看到悉的車輛。
顧寒州立在車門前,在馬路對麵站著。
趕忙過去,顧寒州將攬懷中抱了抱。
能到他上淡淡的悲傷氣息。
他此刻,應該很敏。
“你怎麽來了,微微呢?”
“微微在顧家老宅,我看厲訓回來了,想著你也要回家了,就一路尾隨,想要接你。”
“我想要上去的,但是卻提不起勇氣。
他到底是我兄弟,裏麵躺著的是他的妹妹。
飛來橫禍,阻礙了這場婚禮,也讓微微認清了人,我也沒辦法太較真。”
“就算我心裏再怎麽怨恨,我也不能打死厲訓,隻能忍著了。”
“那你和厲醫生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不知道,我不想失去這個兄弟,但也不想讓我妹妹為難。
他對顧微做的,太過分了。”
“消消氣,厲醫生也是妹心切,關心則。
等這件事先過去,大家都冷靜下來,說不定就能解決了。
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現在覺得我兩好像夾心餅幹。”
“你夾在厲醫生和顧微之間,我夾在歡歡和微微之間,幫了誰都裏外不是人,我也好難過。
看歡歡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難過。
想到顧微今天結婚沒結,在那麽多人麵前厲醫生離而去,我也難過。
我都
不知道我改站那一邊,才顯得合合理。”
許意暖萬分苦惱的說道。
兩個人都想幫,可是厲醫生隻有一個啊!
“傻丫頭,別人的事把你愁這樣。
我們誰都不幫,讓他們自己解決。
不管厲訓選擇誰,我都會尊重,但……這條疤卻永遠不會消失。”
“是啊,我們都會尊重他的選擇,可是選擇誰,現在鬧得隔閡都還在,就像是傷疤揮之不去的。”
許意暖也有些慨的說道。
也忍不住慶幸,還好顧寒州的是明確的,隻認定自己一個人。
他也疼顧微,卻遠遠沒有到那瘋狂的地步。
他很理智,清楚的自己每一份,這就可以了。
“回家吧,累了一天了。”
“嗯。”
許意暖點點頭,跟著他上車。
“顧寒州,你說……我們結婚的那一天,應該不會出現這麽多鼓掌吧?
被他們鬧了這一下,我都要對結婚有恐懼了。
之前去參加許瑩瑩和顧霖的婚禮,我沒了半條命。
現在參加顧微的婚禮,婚沒結,新郎
還跑了……”
“我的天……我是不是有毒啊?
我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柯南,去哪哪兒出事?
會不會是我自帶黴運,影響了們,所以才……”
許意暖正在胡思想之際,顧寒州不客氣的給了一個暴栗。
“疼……”
許意暖捂著腦袋,滿是怨念的看著他。
“不要胡思想,這件事怎麽能怪你。
你這腦袋本來就不大,腦容量有限,你能不能多花點時間心思在我上,不要想那些七八糟的事?”
“想你幹什麽?
你不是很好嗎?”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
顧寒州握的小手,才差距顧寒州的掌心冰涼,沁出了冷汗。
他隻是表麵冷靜,心裏……其實一團。
發生這樣的事,一個是好友,一個是妹妹,他的心裏最為難。
可他是男人,不像許意暖可以直白的表達,哭一頓,委屈一下就可以了。
男人的是含蓄斂的,很多如鯁在,是難以訴說的。
許意暖瞬間明白,道:“對不起……我好像把你忽視了。”
“沒事,回去好好補償我。”
顧寒州一路握著的手,沒有鬆開。
回到老宅,老爺子正坐在沙發上唉聲歎氣,旁邊安叔靜默無聲。
一進去,就覺到家裏凝重的氣氛。
“顧微呢?”
小心翼翼的問道。
“微微已經休息了,我怕睡不好,特地煮了安神寧氣的湯,讓喝下看著睡著的。”
老爺子幽聲說道:“你們這段時間就在老宅住下,好好陪微微吧。”
“是,伯父。
伯父很晚了,你也早點睡吧。”
“嗯。”
老爺子拄著拐杖,形踉蹌的離開。
住安叔,也讓老爺子喝點這個湯再去睡。
估計,今晚大家都難以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