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淵手把人抱到懷裡來,低頭端詳著蹙著眉頭憂傷的神態,他手指涼薄的輕輕住了的下,漫不經心的問道:“南初,你他?”
緩緩抬起睫,眼睛裡有潤的水汽:“如果有一個人,你想跟他過一輩子……那是不是?”
“那你當初,有想過跟我過一輩子?”
笑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想過啊。我還想給你生孩子。不過這種蠢事,現在就不要再說了吧?”
手推開他,用力的了一下眼睛,“走吧。”
傅庭淵抬起頭看著的背影,心緒在一句話裡麵沉沉浮浮。
蠢事嗎?
他垂下眼低低的笑了一下,眼睛裡沉沉的都是暗。
*
南初來到海邊的時候,秦烈已經在了。
他穿著單薄的襯衫,在烈烈海風之中獨自一個人背對著著煙,當他轉過的時候看到從傅庭淵的車裡下來,神看上去並不意外。
南初走過去,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把一樣東西塞到他的手心。
秦烈低下頭,看了一眼。
是他當初給的戒指。
他一時默然無語,看著麵前子乖巧細致的眉目,抬起手又緩緩了一口煙。
海風吹拂著海浪,拍打在巖石上,秦烈開口:“初初。”
“你別說話,先聽我說。”南初打斷他。
秦烈點了點頭:“你說。”
“我跟傅庭淵在一起了。昨晚就是在他那裡過的。是我對不起你。可能是我太慕虛榮,沒法過不好的日子,不能跟你同甘共苦。所以我還是選擇回到他邊了。“
“嗯,”秦烈笑了笑,“所以你打算跟他在一起多久?”
“……”
“說個時間,我等你回來。”
南初臉上平靜的笑容有一瞬間的皸裂,“我沒在跟你說笑。”
“我也是啊。”他低著頭看著,“我等你,初初。反正等了你三年,不在乎再等你三年。”
南初有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緒。
分手真的是一件磨人的事。
想分手的好看一點,最起碼別哭出來吧,反正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最起碼不需要讓秦烈為擔心。
“剛才說的話,都是騙你的。”
秦烈笑了一下:“我知道啊。”
“素素傷了,上了一半的,型太特殊了,整個桐城都找不到跟一樣的,不過正好,傅庭淵跟是同一種型,明天再輸,就沒事了,你別擔心。”
秦烈的臉出了幾分蒼白。
他漂亮的眼睛盯在臉上,良久,他才問道:“初初,我是不是不應該回來?”
“不是。你回來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南初的眼睛紅了起來,抬起手使勁了眼睛,“對不起啊阿烈,我沒能為你堅持下去。我不能讓素素死,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素素死。對不起。”
秦烈抬起頭,看向不遠坐在黑賓利裡神淡漠的男人。
有時候命運真的很奇怪。
每次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麼一點點……
但是也就這麼一點點而已。
他們的緣分,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