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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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 噩夢

“大帥……”鐘鳴驚得眼睛瞪了多大,幾個丫鬟和婆子都慌了神。

劉嬤嬤到底是伺候杜盛庭多年的老人了,還是瞭解他的,“趕安頓九爺躺下,娟子,快打一盆子熱水來。”

杜盛庭的臉煞白,就跟個木偶似的任憑鐘鳴指揮幾個手下將他安置在偏廳的沙發上躺下,從頭到尾,杜盛庭都是眼神沒有焦距的不知道在看著哪裡,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其他人不敢進杜盛庭呆的房間,也隻有劉嬤嬤敢了。

劉嬤嬤低聲吩咐娟子去請沈大夫,娟子嚇得快要哭了,“大過年的沈大夫怎麼會在秦城?”

劉嬤嬤瞪了眼娟子,“去找鐘副,讓他想法子。”

劉嬤嬤一進屋就讓鐘副出去,鐘鳴倒是和劉嬤嬤配合的好,一出門就看了眼跺腳的娟子,“你們幾個過來。”

娟子藉口要去請大夫打算溜掉,這麼多人竟然驗證著那夫人被人接走,娟子覺得鐘鳴今天肯定要發飆,溜之大吉為上策。

鐘鳴一聽娟子的話,便一個刀眼殺,“請大夫的事用不著你心,在這裡好好站著。”

鐘鳴這幾日幾乎沒合過眼,不比杜盛庭好到哪裡去。

在他對著一幫子丫鬟、婆子發了一通火氣後,把自己氣的也要不行了。

這陣子忙的團團轉,鐘鳴也沒有心思再理冬暖,左右也就是個丫鬟而已,看不上他算了,現在,他也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忽的,冬暖看向眼眶深陷、眼睛猩紅的鐘鳴道,“我覺得現在應該想法子看怎麼減緩大帥的況,而不是罵我們這些人,你就是把我們全都斃了也沒用,夫人和秀兒這會兒也回不來了。”

薄荷狠狠推一把冬暖,“你怎麼說話的?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我家姐和秀兒姐姐回不來了?”

冬暖被薄荷推得後退了好幾步,差點一個趔趄坐地上,本就沒注意,這下子給嚇得不輕,回神後立即手去找扶手,可邊什麼都沒有。

忽然,鐘鳴撲了過去一把將冬暖扶住,才使得他沒有摔倒,可人整個兒都被鐘鳴攬在了懷裡。

站穩後,冬暖回魂打算去推開鐘鳴的手,下一瞬,鐘鳴已經將推開自己,扶著的胳膊道,“站穩了。”

冬暖又嚇又,整個人臉紅的啥似的,鐘鳴倒是一副什麼沒發生似的,頂多也就是邊有個無辜之人要摔倒,然後,他順手出了援助之手那般。

下一瞬的冬暖狠狠瞪著得意又憤恨的薄荷,上去就是“啪”的一記響亮的耳糊在了薄荷的臉上。

薄荷捂著臉瞪著冬暖,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時,冬暖指著薄荷,“不許哭,不許鬧,一邊呆著去。否則,今天沒你好果子吃。”

薄荷果真就捂著臉退到人後噎去了,而冬暖這一掌打的太狠了,關鍵誰都沒想到會打人啊!

張嬤嬤著急柳如煙,又擔心偏廳的杜盛庭,這會子也顧不上薄荷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長眼,今天什麼況看不懂嗎?還惹事。”也沒打算替薄荷討回“公道”或者替敷臉,主子都出事了,誰還有心思管一個丫鬟了。

冬暖一把扯過鐘鳴的袖,盯著他的眼睛道,“趕給大帥請大夫啊!你還有時間罵人?”

鐘鳴甩開冬暖,“不用你心,大夫都請過了。”

“那,我去熬點肝臟桂圓紅棗羹,你也喝一碗吧!”冬暖說完就轉去了廚房。

鐘鳴蹙眉,看著冬暖的背影,“不用,給大帥熬一碗就行。”

沈墨塵來的時候,杜盛庭已經被劉嬤嬤理乾凈,軍裝也被換了下來。

經過沈墨塵一番診斷,圍著的幾個人都眼盯著沈墨塵。

“怎麼樣?”鐘鳴問道。

沈墨塵放下聽診,把完脈道,“氣攻心,緒激,這些天又太過勞,先休息著,這個食療方子拿去給熬點粥,喝了後把我開的藥好吃了,看著他睡覺。”

此時,劉嬤嬤端著兩碗粥進來問沈墨塵,九爺可以喝肝臟桂圓紅棗粥不。

沈墨塵點頭道,“可以。”說著,拿起湯勺兒舀了起一湯勺粥看了看,聞了聞,“嗯,這粥熬得不錯。誰熬得?”他看向劉嬤嬤道。

劉嬤嬤說是冬暖丫頭熬得。

沈墨塵看了看盤子,“怎麼是兩碗?”

劉嬤嬤說還有鐘副一碗,即使日出,沈墨塵還是不放心,再次將兩碗粥各舀出一勺聞了許久纔看向鐘鳴,“你先吃,兩碗都各吃一口。”

鐘鳴點頭,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對待任何一個人和一件事,便各自舀了一勺吃了,暫時沒什麼問題,關進是粥熬得真心好喝,他端起一碗就大口吃了起來,裡含糊不清的讓劉嬤嬤再去給大帥拿個乾凈的湯勺來。

沈墨塵嫌棄鐘鳴死鬼的吃相難看,撇道,“你八輩子沒吃過飯嗎?”

鐘鳴繼續含糊不清道,“你站著說話不嫌腰疼,老子這幾天沒睡一個好覺,沒吃一頓飽飯了。”

這時候的沈墨塵和睜開眼睛的杜盛庭還有拿著湯勺的劉嬤嬤看著鐘鳴,默了!

鐘鳴一碗粥吃完,著肚子看向劉嬤嬤,“劉嬤嬤還有嗎?”

劉嬤嬤向來就是個溫順的子,這會兒已經被杜盛庭嚇得眼淚啪嗒的,“我和沈大夫照顧九爺喝粥吃藥,你去問問那冬暖丫頭還有沒有了。”

鐘鳴去廚房的時候,冬暖站在琉璃臺邊發呆,一勺一勺在鍋裡攪著什麼,幾個廚娘和打雜的都看一言不發。

“鐘副。”廚娘和雜役看見鐘鳴後點頭問好,給他讓開了路。

冬暖這纔回魂,轉看向鐘鳴和他手裡端的碗,眨了下眼睛,“你,這麼快就吃完了?”

鐘鳴“嗯”了聲後道,“還有嗎?”

冬暖點頭,“有,不過你吃這個不行,還有菜和丸胡辣湯,你要吃點不?”

鐘鳴點頭,表示吃。

冬暖讓廚娘給鐘鳴熱胡辣湯和其他飯菜,拉著鐘鳴去了後院,“我告訴你件事,我有辦法確定夫人的ti wèi置和安全與否。可是,你覺得我要不要這麼做?”

鐘鳴定定的盯著夏冬暖的眼睛,夏冬暖被盯得後背發涼,無聲吞了口唾沫,“你這麼看著我乾嘛?我在問你話了,這很重要,我需要你的答復。”

鐘鳴這才眨了下眼睛,“你怎麼知道夫人在哪裡?”

夏冬暖氣的跺腳,“我現在還不知道啊!我纔在問你,我到底要不要去做這件事?”

鐘鳴瞇了下眼睛,“你到底想說什麼?”

夏冬暖四看了看,低聲道,“如果,我得知了夫人在何,那麼,你和帥,哦不大帥也就知道了,那麼,我就是想,想問問你,你覺得大帥現在該不該知道夫人的去向?”

鐘鳴看著夏冬暖的眼神恍惚了幾下,這個丫頭辮子,果然腦子比其他丫鬟都要好使,看來是他鐘鳴的眼太毒辣了,這看上的人果真不好高定。

鐘鳴想了想,“那麼,你打算怎麼得知夫婦的去?”

夏冬暖顯然不想告訴鐘鳴,可是要是不告訴他的話,那,他恐怕會對有所懷疑了,在薩滋的時候,他雖然麵上對好,可沒防著

夏冬暖白了眼鐘鳴,氣鼓鼓道,“我教會夫人白鴿傳信了,放一隻信鴿給,就會知道了呀!”

鐘鳴挑眉,“可夫人不回信了?你怎麼知道?”

夏冬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鄙視道,“還大帥邊的一等紅人了,我自有我的能耐知曉,這我都想不到也能夏冬暖嗎?”說完,給了某一等紅人一個傲的眼神。

鐘鳴又氣又恨的磨了下牙,這個人吃醋藥了嗎?前幾天連他送的服和東西都扔到泥裡頭去了,這會兒似乎又像是在他的樣子,搞什麼?

擒故縱?

鬼知道!

鐘鳴幾秒鐘便恢復了正常緒,一本正經道,“讓我想想,先觀察大帥一陣子在看,如果,需要,我會跟你說。不過,你們一群人看著夫人被人接走,這個懲罰是不了的。”

夏冬暖也是點點頭,“沒事,隻要大帥沒事,我們什麼樣的懲罰都行。”

夏冬暖這句話落下,鐘鳴不由蹙了下眉心,瞇著眼睛看了眼夏冬暖,夏冬暖覺得自己說話有點過了,正好也看著鐘鳴,倆人的眼神對視間,夏冬暖驀地閃開目道,“那鐘副沒事了的話,我去看看你的飯菜好了沒?”

鐘鳴不知道為何,默然就氣的不行,轉就走人,“算了,不吃了。”特別氣的那種口氣。

夏冬暖愣在原地,“神經病~”

杜盛庭喝了夏冬暖熬得桂圓肝臟紅棗粥後,好了那麼一點點,沈墨塵看著他吃了藥,鐘鳴背著他去二樓臥房歇息。

杜盛庭擺手,“不用~去一樓的客房歇歇就行了。”

遠在榕城的柳如煙,前半夜睡不著,天快亮的 時候才進睡眠狀,可這沒睡多久便被噩夢驚醒。

“不……不要……”

柳如煙猛地醒來,坐起,上的綢緞睡被冷汗全都浸了。

夫人,帥又吃醋了!

夫人,帥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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