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兩年來,一直是他在唱獨角戲。
他的神,不僅沒給他開門,連窗戶都沒開,徹底的將他屏蔽了。
明白真相后,蘇洋眼眶一熱,流下了傷心淚。
“原來,兩年里,至始至終,只有我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你從來都不肯給我一機會。”
唐沫瞥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手機,登錄那個小號,麻利的找到蘇洋賬號的對話框。
看了下蘇洋發的那些信息,角了一下。
那一句句麻的話,不要太雷人。
原來,蘇洋兩年前對一見鐘,思慕整整兩年。
“如果,當初你肯回復我一句,肯把你的份告訴我,也不至于后來我對你產生誤會,更不會一直想著與你退婚了。”
蘇洋含淚控訴。
如果,他早一點知道他仰慕的神是唐沫,那他肯定不會退婚,更不會對態度那麼惡劣。
唐沫抬頭與蘇洋對視一眼,眸一冷:“你覺得,是我做錯了?
真是可笑!”
“可笑?
!
你覺得,我尋找你兩年,思慕你兩年,很可笑?”
蘇洋有些生氣了。
唐沫關掉手機,站起來,譏諷的反問:“你覺得不可笑麼?
只是因為一首鋼琴曲和一個背影,你就百般幻想,百般思念,日夜沉浸在自己的幻覺里。
到后來,即使你見到了彈奏者本人,你不僅沒有一印象,反而因為先前的偏見,對厭惡不已,這足以說明,你喜歡的人,只是你幻想出來的那個人,而不是真正的彈奏者。
再換個假設,如果你之前認出了我,但我不會彈鋼琴,其他的也不會,還長的很丑,與你幻想的人有著天差地別,你還會仰慕我麼?
你不會吧!
所以,你自以為的深,不過是在自我罷了。”
蘇洋聞言一愣。
他喜歡的人,只是他幻想出來的那個人?
自以為的深,不過是在自我?
“你不用再來找我了,你要找的應該是你幻想出來的那個人。”
唐沫冷冷的丟下一句話后,轉離開。
蘇洋看著離去的影,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來。
唐沫快步走到傅梟和田雨邊。
傅梟問:“談完了?”
唐沫點頭。
田雨看了眼失魂落魄的蘇洋,好奇的問:“他跟你說了些什麼啊,他怎麼變那樣了?”
唐沫眼里閃過一冷嘲,意味深長的說:“沒什麼,大概是夢醒了吧,走吧!”朝電梯口走去。
傅梟跟了過去。
他雖然不知道他們談話的容,但他猜到,應該是蘇洋為之前的退婚后悔,想要挽回,但被拒絕了。
念及此,他眼底閃過一鄙夷。
過去不珍惜,現在再來追回,已經晚了。
田雨的猜想和他一樣,回頭瞪了蘇洋一眼,解氣的罵:“活該,早干嘛去了!”
聽到田雨的話,蘇洋再次扎心了。
或許,唐沫說的對,他仰慕的神只是他自己不斷加工幻想出來的,要不然,第一次見唐沫的時候,他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滿腔深,也不過是一場笑話。
這個持續了兩年的夢,終究是清醒了。
他黯然的嘆口氣,轉朝酒店門口走去。
這時,他手機震,一通電話傳了進來,他拿起來看了眼,是顧菲菲打過來的。
他接了電話,不悅的問:“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電話里傳來顧菲菲的哭聲,焦急的說:“表哥,你快來帝京第一醫院吧,唐悅出事了,現在正在手室里搶救呢。”
蘇洋一驚:“發生什麼事了?”
唐悅怎麼突然被送進醫院搶救了?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來了就知道了。”
顧菲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蘇洋當下也顧不得傷心了,沖出酒店,打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