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停息,王府燭漸染。
祁邵琰早早的躺在了床榻上,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側躺著等待林初曉。
從沐浴間出來時憋著笑,裹著,滿臉害,剛坐到床邊,就被他一把抱了過去,按倒在床上。
林初曉害的翻騰著,雙手撐住祁邵琰的膛,「等一等,先別著急,我那個啥……來了。」
祁邵琰沒領會到要領,亟不可待的將畔湊了上來。
「我月事來了。」林初曉的語氣撲在他耳畔,溫溫熱熱的,麻麻的,祁邵琰躺回自己的位置,長長舒了口氣,「琰王妃……你故意的對不對?」
林初曉笑出聲,「真不是。」
「本王不信,本王要親眼確認一下!」他不肯罷休的鑽進被子里,還沒等確認,突然猛地鑽了出來,一把將林初曉攬懷中,出床邊的佩劍,一躍跳下床榻,朝著床下的方向喊道,「誰在那裡?給本王滾出來!」
林初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瞧著榻下的床板被一隻手掀開,然後那人慢吞吞的爬了出來,一臉歉意的撓著腦袋,嘿嘿笑著,「七哥,七嫂……我那個……誤闖,誤闖!真的不是故意的。」
「祁慕南?你大晚上的怎麼會在我們房間?」林初曉瞠目結舌,「呀的窺狂嗎你?」
幸虧自己姨媽造訪了,不然真的「運」起來……呵呵!
祁邵琰將老九拎起來,憤憤的衝出了房間,任憑祁慕南呼救,哀求都不管用,拎抹布似的將他帶走了。
林初曉追出房間,靠在門板上,看向臺階下頭衛晴,「你也知道?」
衛晴連搖頭再擺手,「就晚飯過後聽門房說了一,好像是九皇子來了,我還以為他找咱們有要事,但半天不見人影,而且齊嬤嬤也沒過來打招呼,就以為他回去了,誰曾想,這廝竟然爬到你們床底下,真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孩子怎麼不學好呢!」索著下,看向祁慕南遠去的方向,衛晴的目有些賊。
林初曉死死盯著,沒辦法,嘿嘿一笑,「其實,就是祁慕南聽說咱們在找人給管東和顧盼下套,所以自告勇,非要參合,我跟榮娘們都勸過他好幾次了,這廝偏偏不聽。還自作主張勸的馮鑫點頭,給他化妝易容。」
「作死嗎他要?」林初曉怒不可遏,「幹啥啥不行,添第一名!」
「說來也是,好幾次出任務都是咱們忙活,他因份的關係,只能待在宮裡,收拾管東是他一直以來的願,不一腳,他是不會放棄的。」
衛晴頓了頓,問道,「宋……那邊,你打算的怎麼樣了?用他嗎?」
「不用。齊元三部出了八個年,容貌相當,年紀也都在他們的目標範圍,仲娘已經二次篩選出了四個,我再過一道,就可以最終篩選出來了。但這幾個送出去,不知道顧盼能不能看得上,總之,祁慕南不行!」
他雖然跟辰王沒什麼私下往來,幾乎不去辰王府,但九皇子的份太扎眼了,對管東實施計劃那天的排場,可是要很大的,一旦祁慕南的份暴,只會帶來更多的麻煩。
瞧著林初曉那毫不搖的態度,衛晴長長出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了。」
「風嘯呢?怎麼沒見那個臭小子?他不是一向跟祁慕南形影不離的嗎?」
衛晴搖頭,「不清楚,門房今天回稟來客人的時候,只說了九皇子,沒提風嘯。」琢磨了片刻,問道,「大概是被齊元臨時徵用了,風嘯的輕功不錯,偽裝採花大盜的話最容易逃了。」
林初曉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你小點聲。」
衛晴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總之……採花大盜的事撐不了多久了,咱們選的目標都是一些小家的,人品不太好的小姐,雖然從來沒對姑娘們做什麼,但是夜裡被男人造訪房間,這對姑娘們多多有些不公平。」
這個林初曉當然知道,「但管東那邊的前序,總要慢慢的鋪,速則不達,顧盼太狡猾了,一旦被發現不對勁,會功虧一簣的。」
祁邵琰回來的時候,氣還沒消,坐在窗邊靜了好一會兒才躺下。
彼時,林初曉已經睡著了。月灑在的半側臉上,更襯得白皙,細。
他拉過的手,淡淡一笑,讓小人兒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跟著也進了夢鄉。
翌日,林初曉睜開眼睛時,祁邵琰已經出城了。
打了個哈欠,不願的看向半空的床鋪,「異地真是折磨人啊!」
一張豬頭臉走了進來,說話都扯痛到腫痛的,祁慕南倒吸了一口涼氣,「昨晚,祁邵琰把我當出氣筒了,他沒達心愿,就把怒氣全都撒在我上,不公平!」
林初曉瞧著他那胖嘟嘟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打得好!誰讓你閑的蛋疼跑人家床底下來?有什麼事兒找我不能明正大的說嗎?現在穿管司除了絕佳的機,他基本上都知了呀!」
祁慕南委屈的表被胖嘟嘟的臉給消化了近半,「我不知道他回來好麼!本來也就是想著嚇唬你一下,沒曾想,你們兩個竟然想『搞事』,我總不能半路殺出來攪擾了你們的興緻吧?」
「我呸!跟我這兒裝!反正現在也頂著一張豬頭臉了,接近管東的事,免談。」
「為什麼?你不是有葯麼?可以讓我快速消腫啊!我沒問題的,我要材有材,要臉蛋有臉蛋,是勾引變態的絕佳魚餌啊!」
林初曉震驚看著他,「我知道被打之後人的臉皮會因為腫脹而變厚,但請你照照鏡子『欣賞』一下自己,好麼?!」
哪來的材,哪來的臉蛋!
「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跟顧盼搭上茬了,如果有回應,你別阻攔就行。」
「什麼?」林初曉幾乎吼破了嗓,「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林初曉拎著鞋子追出去,眼疾手快的砸向祁慕南,但丟出去的鞋子卻中途跑偏了,不偏不倚砸中了剛走進院子的另外一個影。
祁慕南躲到大樹的後面,得意的吐著舌頭,頂著天然的鬼臉,「打不著,打不著!」
臺階上方的林初曉,舉著另一隻鞋子,作呆住,看著不遠那滿腦袋灰塵的年,愣住了,「宋?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