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噩夢了嗎？”
莫北霆進房，在床邊坐下，手替了落鬢邊的汗珠。
近一年，夜里總是如此。
問怎麼了，說做噩夢。
但他知道事實真相并非如此。
“對啊，畢竟親經歷了好幾年的戰場慘烈，難免會夢到那些腥之事。”
曲嫣一貫用這個理由來解釋。
其實沒有做噩夢。
自從救活了莫北霆之后，就遭系統契約之力的反噬。
每到子夜，即便在睡夢中，都會心痛如絞。
沒有一夜例外。
“起來喝點水吧。”
莫北霆扶起，不聲地把右手端著的碗，遞到邊。
“好。”
曲嫣沒有多想，本來就睡得口，拿過碗就一飲而盡。..
喝完，覺味道有點奇怪，疑問道，“這水，為什麼有點味？”
莫北霆沒回答。
曲嫣啪的一聲按開旁邊的電燈開關，低頭去瞧空碗。
碗底，果然殘留著一點。
“霆哥，這是什麼水？”
抬眸，十分困。
當然不會懷疑莫北霆要害，但是……他奇奇怪怪的，要干嘛？
“符水。”
莫北霆低嘆一聲，終是開口道，“嫣兒，你苦心瞞我這麼久，我本來不應該破你。
但這份苦，本就不是你該承的。”
“你是指……”曲嫣瞬間就明白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夜里心絞痛的事！
“我想了很多辦法，試著派人去尋那些所謂的得道高人。”
莫北霆傾，輕地抱住，低沉道，“找到的大部分是江湖騙子，想要騙錢罷了。
當日你為我盜取良藥，我不知道你是從哪里盜取，但你遭了天譴，我不能坐視不管。”
曲嫣驚詫片刻，緩過神來，問：“剛剛那碗符水，你從什麼人手里買來的？”
這種騙，不會有用的。
“并不是從任何人那里買的。”
莫北霆的嗓音越發低醇，緩緩道，“說出來不怕你笑話。
自從知道你夜里心痛之后，我就每夜暗自祈禱，希這份痛轉到我上。
不知是否心誠則靈，我們回程的路上，我聽到一道奇怪的聲音。”
曲嫣聽呆了。
鐵錚錚的督軍大人，竟然每夜都在為祈禱，竟然還為變得封信迷信……“那聲音古怪，在我腦子里出現，說，如果用我的水，讓你喝下，就能替你痛。”
莫北霆極無奈地輕嘆一聲，“雖然荒唐，但我愿意一試。”
“這麼奇怪嗎？”
曲嫣愣了愣，蹙眉問道，“那個古怪的聲音，你能形容一下嗎？”
“像是機運轉的聲音，又有點可，很難形容。”
莫北霆又道，“我從未聽過這種聲音，不似人類，不似。”
“這樣啊……”曲嫣心中一。
難道是……莫北霆親了親的發端，扶重新躺下：“乖，別想那麼多，你接著睡。
只是一碗摻了我的水而已，即便無效，也不會有什麼害。”
曲嫣乖乖閉上眼睛。
在心里出了小七，‘兇狠’的問：“說！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糊弄著莫北霆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