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夕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能看著車子開走!
讓他刺眼的牌子!
刺眼的男人!
路夕眼睛幾乎紅了!
他絕對不相信事會這樣定!
那個男人又不是眼瞎了!
所以肯定有問題!
——要不然怎麼放著這麼多人不要!
偏偏找郁初北!
讓人查他!
路夕踩下油門,快速將車開了出去!
……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郁初北將擋板放下來,將他往下面推一推,快倒肚子了:“你不是沒覺,才曬了怎麼一會。”
顧君之不說話枕在上氣:就是仙人掌,也有缺水的時候啊。
郁初北捋著他的頭發,看著他塌塌的樣子:“你是不是在撒?”
呵呵。
……郁初北換了寬松的家居服,在廚房幫忙,有兩天沒看到郁初四,晚飯也不下來吃,每次他都睡眼醒醒的樣子,怕吵到他休息,也就不了。
最進早上上班早,有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顧叔,初四最近總出門嗎?”
郁初北幫著老人家收拾著晚飯。
顧管家聞言立即放下涼菜和藹的開口:“回夫人,初四找了份工作,12個小時候班制度,所以您沒有到他。”
顧君之下抵在餐桌上,著腰,坐沒坐像的翻著初北幫他帶回來的資料:好無聊,好無聊。
郁初北聞言怔了一下:“這麼快。”
又恢復如常,以為他們會聽話的先玩幾天,畢竟路線都幫他們定制好的。
郁初北心里嘆口氣,端著菜坐下,想著讓郁初四自食其力的,真看到郁初四去工作了,又有些舍不得。
他才十九歲,剛來這座城市,不用想,都知道只能賣苦力,又完全有能力養著他,就算不養著,他給他找一份輕松的工作完全沒有問題,初四卻自己出去了,總覺心里不舒服。
想著孩子養廢了就廢了,誰家不是這麼過來了,就家孩子養兩天就不知人間疾苦了?
顧管家將最后一份菜端上桌,沒敢停留,垂著頭離開。
郁初北頓時覺得晚飯怪沒勁的,將手里的餅撕開,也不吃,放進粥里,有些無打采:心疼弟弟、妹妹了。
顧君之把手里的五份資料做了批注,整理好,放在一旁,準備吃飯:他要先吃哪一個呢。
郁初北覺得他‘揮舞’的筷子礙眼的:“整理好了!”
顧君之立即看過去,筷子也不敢落了,小心翼翼的回答:“嗯……”郁初北見他那樣子,頓時覺得渣,沖他撒什麼氣,但:“你沒看到我不高興,就不知道問問。”
看到了啊:“你為什麼不高興?”
“算了!
扭來的瓜不甜!”
“你不扭下來吃,怎麼知道甜不甜。”
顧君之用胳膊:“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嗎。”
整張臉都蹭了上來,漂亮的臉上一派開心果的天真無邪!
而且剛剛我還工作了,很辛苦的!
顧君之仰著頭,眼的等著被垂青。
郁初北笑笑:“是,是。”
先這樣,練練心氣再說,一步步的來,比一蹴而就好,這不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現在咱們就舍不得了。
顧君之看一眼,見繼續揪著手里的餅,便將頭靠在胳膊上,準備吃飯。
“修養呢?
起來。”
……“媽,你下來吃點飯。”
顧玖敲著房門,非常有耐心:“媽,媽……”門開了,郭瓊頭發散著,穿著睡,神雖然欠佳,但與平日的盛氣凌人比,此刻十分平和脆弱憑添了一人的安穩風韻:
“再敲門都不住了。”
聲音里是對兒子一如既往的溫。
顧玖松口氣,媽這些天一直心不太好,姥姥雖然沒再說什麼,但顧玖知道母親這些天最好不好出現在外婆家徒惹外婆不快。
顧玖讓開一步,覺得母親哪里不一樣了,這種不一樣,并不令人欣喜,他母親明明一直是——樓下,顧振書坐在椅上,等在樓梯的盡頭探,見到郭瓊下來松口氣:“飯都準備好了,
快吃吧。”
郭瓊看他一眼,如果是以前,一定怪他為什麼不早告訴,為什麼不幫出氣,為什麼如此無于衷的樣子。
現在卻沒那麼大戾氣了,顧振書不告訴,是覺得沒有必要也好,覺得不懂事會拿不好緒也罷,事實證明,對方都是對的。
如今知道了,能如何,那一盆水,結局了什麼,爸依舊有私生子,依舊是一把年紀才發現自己年齡都長在狗上的可憐蟲。
郭瓊默默的吃飯。
顧振書為夾了喜歡的菜:“多吃點。”
“謝謝。”
顧君之聞言,看著安安靜靜的妻子,除了剛結婚的時候,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心平氣和了,早幾年前是張揚自信的,后幾年生活在財產歸屬權的憤懣中,滿心算計。
如今正該是靜下心來生活的年紀,卻遭這樣的事,哎。
顧振書一直給郭瓊夾菜。
郭瓊哭笑不得:“別總管我,你也吃。”
說著也給他夾了一些。
顧玖看著母親,筷子頓了一下,又安安靜靜的吃飯。
“聽說林書的腳崴了,好些了嗎?”
顧振書聽問,神更加溫和:“好多了,本也沒什麼事。”
“沒事就好,沒有他在,你多有不方便。”
“是啊,這麼多年,也習慣了。”
郭瓊笑笑,沒有接話。
顧振書見狀,反而先心疼的開口了:“過幾天有場拍賣會,你和小玖去看看,有喜歡的買一些。”
散散心,最后三個字到底沒有說出口,怕刺激了的神經。
郭瓊點點頭。
顧振書見沒有面紅耳赤的反對、也沒有說沒臉見人、更沒有瞧不起那些珠寶字畫的意思,松口氣,經過一些事,長了也好。
有些事也就可以告訴他了:“這些事是君之的書告你的吧。”
郭瓊手里的筷子到底頓了一下。
“爸——”顧玖有些埋怨父親。
顧振書嘆口氣,放下筷子,還是說了:“你呀,做事之前要先腦子,林書找人查過了,是君之的朋友,就是那天宴會上帶來的那位,你開除,自然要反擊你,
以后別招惹他們就是了。”
郭瓊沒料到還有這一層:“你那個兒子的朋友?”
顧振書點點頭。
顧玖煩躁的放下了筷子,心里說不出的抑,他一再說服自己,產業沒了就沒了,本來也不是他的;外面的人不合作了就不合作了,大家誰不是為了利益。
結果他媽就這樣隨意的被人欺負!
甚至不是他那位所謂的大哥親自出手,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算上的朋友!
荒謬!
郭瓊聲音說不出的抑:“難怪。”
看來是又鬧笑話了,那句‘開除’對人家來說不痛不,自己反而被人鬧的灰頭土臉,能不可笑嗎。
“媽——”顧玖擔心的看向母親。
郭瓊覺得最沒臉見的就是兒子,自己出事了有母親護著,兒子呢?
一無所有,全指他,卻什麼都沒有為他爭取來。
還有什麼資格讓兒子擔心:“我沒事,吃飯。”
本已經是一個笑話了,還有什麼臉面不能丟的。
讓個小丫頭算計了,也是自己沖、沒本事。
……郭瓊發現,當最壞的結果發生了,反而就沒什麼了,自己不振作起來,難道還等著人拉嗎!
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了,什麼都等著別人給與,遲早會惹人厭的。
郭瓊中午親自下廚做了湯,裝了一些放在兩個保溫杯里給顧振書和林書送來。
一酒紅的真燈籠,高跟鞋,除了戒指沒有其他飾品,一別往日的干練,此刻更像一位居家多年的太太。
------題外話------我是誰,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