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同意交易,物歸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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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清單,先夫人嫁到蘇府時,沈家陪嫁的嫁妝清單!”

蘇梁淺的反應,要比二姨娘想象的要小很多,二姨娘繼續道:“當年已經過世的夫人嫁給老爺時,十裡紅妝,還有無數的良田旺鋪,那嫁妝,比皇室公主還要厚,十多年過去了,依舊無人能及。自先夫人過世,小姐不在,這些東西,便落到了蕭燕的手上。”

“這些年,蕭燕用他們做人,同時維持自己的麵風,那些農莊旺鋪,不知給帶去了多。二小姐大爺,他們的麵,都是靠這些東西支撐起來的,要不然的話,老爺每個月的俸祿就那麼多,哪來那麼多的銀子給二小姐請那麼多的名師,蘇府眾人的揮霍,甚至是蕭家,所有的一切,都得益於先夫人厚的嫁妝。這些東西,是蕭燕憑空得來的,花起來,一點也不心疼!”

二姨娘說的這些話的時候,口氣不自覺的染上了濃濃的嫉恨的酸意。

以為蘇梁淺不知道,事實上,說的那些,蘇梁淺都知道。

蘇梁淺心裡,並不像麵上表現的那般平靜。

僅僅隻是占據母親的嫁妝,還不會如此,最可恨的是,這群人,用著母親留下的嫁妝,心安理得的害,害沈家。

這樣忘恩負義的人,怎麼能夠原諒?不能,也做不到!

是要將他們加註在和沈家所有的一切還給他們,相比於他們做的,這次對蘇澤愷他們,也隻得算是小打小鬧。

“那東西,你哪來的?”

上輩子,可是到死,都沒聽說二姨娘手上有這東西。

“其嬤嬤給的。”

其嬤嬤和桂嬤嬤一樣,都是沈家的老人,當初跟著沈清一起陪嫁到蘇家,忠心耿耿。

相比於忠厚甚至有些古板的桂嬤嬤來說,其嬤嬤更加明,也有手段。

“先夫人還在世的時候,蕭燕就開始打這嫁妝的主意,先夫人死後,為了長久的將這些東西占為己有,對先夫人邊的人嚴刑拷打,追問這嫁妝清單的下落,其中其嬤嬤最慘。其嬤嬤臨死前,將東西給了我安在先夫人院子的一個手上,我纔得到的。這件事,我連錦兒都沒告訴。”

這也讓二姨娘覺得慶幸,慶幸自己沒將這件事告訴蘇如錦。

要被蘇如錦知道了,前段時間和蘇傾楣走的那麼近,以蘇傾楣哄騙人的手段,估計蕭燕們也都知道了。

二姨娘最初看到這份厚厚的清單時,簡直被驚呆了,對沈清有羨慕,又覺得可憐。

羨慕孃家對的看重疼,又可憐,孃家一片苦心,到最後,卻為的仇人,做了嫁,白白便宜了蕭燕,最後還可能為對付自己親人的利刃。

和蕭燕想要將東西占為己有的心思是一樣的,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孃家,為蘇如錦,當時甚至想用手上的東西出去,和蕭燕分一杯羹。

冷靜過後,還是沒有那樣做。

對主母這個位置,二姨娘也有想法,但比起溫吞的姚家來說,蕭家的發展勢頭極猛,再加上蕭燕肚子爭氣有蘇澤愷,也更得蘇克明的心,沈清過世後,便都將蘇府的事務打理了,再加上蕭燕容不得人的脾氣手段,二姨娘深知形勢比人強的道理,直接絕了那心思,得了個貴妾之位。

二姨娘見蘇梁淺還沒有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二姨娘並不知道,蘇梁淺早有將那些東西拿回來的打算,不有些著急,繼續向蘇梁淺說明,手上這樣東西的重要

“沈家通敵叛國的訊息傳來後,荊國公府發生了一場較大的火災,災最嚴重的,就是荊國公的書房,還有他和沈老夫人的院子,另外一份荊國公府留存的嫁妝清單,早就被燒灰燼了。”

二姨娘說到這裡,也不知想到什麼,稍頓了頓,臉也跟著變了。

因為這場大火,就發生在荊國公府傳來通敵叛國的訊息沒多久,燒的又都是涉及荊國公府可能藏有軍事機的幾個地方,所以大家都在傳,這火,是荊國公府的人自己放的,為的就是燒毀通敵的證據。

可二姨娘卻覺得,很有可能是另外的原因,譬如說另外的那份嫁妝清單。

而且,二姨娘覺得,沈清出事的時間也很巧合,在沈家況最糟糕本就自顧不暇的時候。

二姨娘有些失神的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看向蘇梁淺。

依舊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神是沒變化,但看著,卻比之前冷許多。

二姨娘忽然想到蘇如錦上次從蕭家回來,說蕭意珍在說沈琦善是叛臣之後時,蘇梁淺態度強的回懟,還有剛剛蘇傾楣說的。

蘇梁淺本就不在意蘇克明,不在意蘇府,二姨娘忽而豁然開朗,笑出了聲。

也對,蘇梁淺從生出來,就沒在蘇府呆幾天,在雲州的時候,也是沈家的人在管在伺候,自然是對沈家的人更深了,對蘇府的人,有什麼

如果真的是這樣,二姨娘覺得,這真的是件值得慶賀的事。

因為,了無寡意的蘇克明,還有蘇老夫人,恨蘇府的每一個人,隻是沒那個本事,如果有,簡直想要摧毀。

沒有,但是蘇梁淺有。

若是和蘇傾楣繼續鬥下去,蘇克明又一直站在蘇傾楣那一邊的,蘇克明蘇府未必就沒有自取滅亡的那一天。

這樣的想法,讓二姨娘雀躍。

忽然發自心的想要幫蘇梁淺了,為自己葬送在蘇克明手上那完全不值得的一生。

要說二姨娘最恨的那個人,不是大半輩子的蕭燕,也不是害蘇如錦變這樣的蘇梁淺蘇傾楣,而是讓覺得自己被欺騙浪費一生因生恨的蘇克明。

和蕭燕或許有立場不同,但是和蘇克明並無利益沖突,在出事後,他竟連一句關心的話,都吝於施捨。

同是因生恨,二姨娘恨的是罪魁禍首蘇克明,而蘇梁淺,隻是不幸淪為蘇如錦而不得的宣泄件罷了。

“若是已故的夫人泉下有知,肯定是希將那些東西到小姐手上的,那些東西,本來就應該是小姐的,小姐就不想拿回來嗎?”

“想啊,我當然想。”

蘇梁淺手隨意的捉了把棋盤上的棋子,棋局被打

平視著就坐在對麵的二姨娘,燈映襯著的那張臉,細膩,倒映著火的眼眸,更是亮的出奇。

“二姨娘說的事,除了蘇澤愷的事,我都可以答應。”

“為什麼不可以?蘇澤愷是蕭燕的兒子,是心尖上的,對付他,蕭燕就會分寸大,這對你來說,並無壞!”

二姨娘皺眉,比起給一筆安置的銀兩,更希蘇梁淺幫蘇澤愷的事。

“而且,這對大小姐現在來說,就隻是舉手之勞!”

要說去看蘇如錦,勸同意和自己離開這事有難度,二姨娘可以理解,但蘇梁淺拒絕蘇澤愷的事,二姨娘看不明白。

“你要做,我不會反對,你可以找其他人幫忙,譬如說懷孕的六姨娘,我相信應該很願意,還有剛掌家的五姨娘,但是我不會參與。此事,和難易無關!”

“大小姐未免也太沒誠意了吧!”

蘇梁淺將在自己手中的黑棋扔進琉璃缽,看著因失而不解的二姨娘道:“那個單子,在二姨娘手上,並無任何用,你更不可能將給蕭燕。蕭燕多疑,你若給了隻會覺得你將這東西放上多年,是防備著不忠,然後也會想,你上,會不會還有什麼其他的把柄,非但不能投誠,還會讓起更大的殺心,不管我是不是能幫你完你提出的所有條件,你要還想保住自己和蘇如錦的命,就隻有將那份單子給我。”

“東西能發揮作用纔有價值,那張單子,你在手上,就是一疊廢紙,你要被蘇傾楣們害死了,更沒什麼用,你死也不會瞑目。”

尖銳的二姨娘有些無力,蘇梁淺完全一針見

“我以為,大小姐會很想要的。”

人無銀錢,萬事難辦。

如果將那些東西拿回來的話,對蕭燕蘇傾楣甚至是蕭家,都是個沉重的打擊,而對蘇梁淺來說,那則會變很大的助力,也會增加價,可謂是如虎添翼。

蘇梁淺直言不諱,“我是很想要啊,所以我連勸蘇如錦這麼難的事都沒有拒絕,你不給我的話,我也照樣有辦法讓蕭燕將那些東西吞出來,當然,能給最好,事半功倍。我這人,還是比較善良顧及別人心的,像如果你不給我,我就立馬讓人把蘇如錦弄死,這樣的話,我就不會說。”

二姨娘死死的盯著含笑看向的蘇梁淺,咬著,善良?顧及別人的心?這分明是大喇喇明晃晃的威脅,和說如果你不給我,我就直接要了蘇如錦的命,有什麼差別。

二姨娘氣的,呼吸都急了幾分,蘇梁淺攤開的掌心,手指勾了勾,眼眸明亮,笑容絢爛的刺眼,“二姨娘準備什麼時候將東西給我?”

在二姨娘今天來找前,蘇梁淺本就不知道,二姨娘手上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嫁妝清單分兩份,沈家留存的已經被那次的大火燒了,至於沈清手上的那一份,沈清死後,邊最忠心的幾個人,被蕭燕用各種藉口送離了蘇府,然後方便殺人滅口,現在估計早就骨無存了。

且不說找這些人,就是一件費時不易的事,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打探到嫁妝清單的下落。

所以,蘇梁淺想好了,一旦時機到了,就去找沈老夫人,還有幫忙辦了沈清婚事的沈家大夫人,大概造出一份來。

當然,造不是隨便造,出現在嫁妝清單上的東西,必須追究起來,是有跡可循的,這同樣是一件耗時費力的事,隻是比起打探沈清邊的老人這件事來說,不會出現徒勞無功的結果罷了。

現在有捷徑可走,蘇梁淺自然不會費事讓自己走彎路。

“大小姐這樣做,和明搶有什麼區別?”

雖然二姨娘已經認命,但蘇梁淺為了討價還價,將至絕路的態度,二姨娘一下接不了。

蘇梁淺臉上絢爛的笑,分毫未減,微挑了挑眉,正道:“若我母親泉下有知,肯定是希將這個東西,到我手上的。本來就應該是我的東西,我不過是將屬於自己的東西拿回來罷了,要說也是歸原,怎麼能是搶呢?”

二姨娘被蘇梁淺用之前自己說服的話,堵的是啞口無言。

“二姨娘覺得自己還有別的選擇嗎?”

二姨娘忽然明白,從張口將嫁妝清單的事告訴蘇梁淺,並且用它作為籌碼的時候,就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大小姐不願意直接參與到針對大爺的事裡麵,是因為老夫人?”

蘇梁淺沒有回答,“五姨娘六姨娘那裡,二姨娘如果需要,我可以幫忙千針引線。”

如此,和自己親自手,有什麼差別?

二姨娘到底是沒將自己對蘇梁淺這樣的質問說出口。

看著態度堅決的蘇梁淺,之所以找上蘇梁淺,不就是因為覺得和蕭燕蘇傾楣們是有差別的,有自己的原則底線,如此,不更說明,自己沒有看錯嗎?

蘇梁淺從雲州回來,統共也就兩個多月,二姨娘前後和更沒幾次,但就是覺得,蘇梁淺並不是蕭燕那種言而無信,隨時都會背信棄義的那種人。

和蘇梁淺,是有很深的過節,除了蘇傾楣之前說的那些那些,還有姚家。

姚家衰敗,是謝雲弈所為。

在二姨娘看來,謝雲弈的事,多多都和蘇梁淺有聯係。

發自心的,也不想蘇梁淺好過,但想自己和蘇如錦好好活著,能倚賴的偏偏就隻有蘇梁淺。

“大小姐什麼時候送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什麼時候將東西給你。”

蘇梁淺出食指搖了搖,表示自己不同意的態度,隨後道:“我什麼時候去見蘇如錦,你什麼時候將東西給我。我會將安置你和蘇如錦的銀兩準備好,一起給你,同時告訴你離開的時間。”

蘇梁淺略微沉思了片刻,擔心夜長夢多,將時間定了下來,“三日後,我去見蘇如錦。”

二姨娘想了下,若有蘇梁淺幫忙,和五姨娘六姨娘聯手,三天的時間,應該是能穿過蕭燕重重的保護,讓蘇澤愷知道真相的。

心中明白,這個時間,既是蘇梁淺給自己的,也是給定下的。

“好。”

蘇梁淺點了點頭,“二姨娘既然主上門提出易,那就相信我,畢竟你現在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我呢,也從不辜負信任我的人。”

二姨娘離開後,蘇梁淺看著影桐吩咐道:“你尾隨二姨娘,看看將東西放哪裡了,知道東西放哪兒就可以了,不用取回來。”

影桐得了令,如風一般尾隨在二姨孃的後而去,消失在黑夜中。

蘇梁淺轉而秋靈道:“你找信得過的人盯著,別給人向二姨娘蘇如錦下手的機會。”

秋靈努了努,“小姐不是讓影桐尾隨二姨娘了嗎?肯定能知道二姨娘將東西放哪兒了,小姐得了自己想要的,管們的死活做什麼?”

蘇如錦覬覦公子,還屢次害蘇梁淺,連帶的,秋靈對二姨娘也極度不喜歡。

而且,覺得蘇梁淺說的很有道理啊,那嫁妝清單,本來就是的,就該歸原主。

秋靈看蘇如錦不順眼許久了,要不是顧忌蘇梁淺不喜歡,都要親自手宰了了,沒完沒了的招人煩,蕭燕蘇傾楣要們的命,那是們罪有應得,死了一了百了,秋靈求之不得。

蘇梁淺看著噘,並不是很願的秋靈,輕的臉,“蘇如錦二姨娘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是為們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還這麼記仇算賬做什麼?”

蘇如錦針對的仇,早清算了,yi ǎ歸yi ǎ。

“二姨娘幫我保管這些東西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要不是,這東西,說不定早被蕭燕搜出來毀了,而且,做人嘛,要言而有信,我都答應了。”

當年蕭燕,肯定沒找這東西。

蘇梁淺回想起來,隻覺得其嬤嬤還真是深謀遠慮。

比起偽造一份清單或者是其他辦法,二姨娘提出的那幾件事,簡直輕鬆太多,所以蘇梁淺還是很願意幫忙的。

答應了的,輕易的,就不會反悔。

“好吧。”

秋靈點點頭,算是應下蘇梁淺吩咐的事了,想起另外一件事,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問蘇梁淺,“小姐您那麼在意老夫人,要將來老夫人請求您放過大爺,您會同意嗎?”

要就這樣放過蘇澤愷,秋靈覺得實在太便宜他了。

“我不會放過他,但也不能讓祖母知道,或者其他不該發現的人發現,我對他下手了,尤其是最近。”

蘇梁淺輕嘆了口氣,“和外祖母一樣,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你有沒有覺得,這次病雖然好了,但覺比之前,還是老了許多?”

秋靈下意識的想要點點頭,可看著帶了幾分愁緒的蘇梁淺,沒有說話,也沒有作。

其實,如果不是蘇梁淺為了將計就計,打擊蕭燕蘇傾楣們,蘇老夫人是不用病這麼久的。

蘇梁淺每每看著蘇老夫人如霜的兩鬢,還有凹陷進去的臉頰,就算神奕奕,依舊比之前蒼老了數歲的樣子,心頭是愧疚的,尤其蘇老夫人現在事事都發自心的為考慮著想,以為先,這對蘇梁淺來說,反而有種莫名的負擔

蘇梁淺微蹙著眉,輕嘆了口氣,“這次的事,讓對蘇克明蘇澤愷都失瞭,我不能在這時候雪上加霜,更難了,真心難負。”

蘇梁淺忽然覺得,命運這東西,真是荒誕的可笑。

上輩子,對誰都付出真心,結果卻是真心被利用被踐踏。

這輩子,吝於付出,更多的是用得失去衡量一切,反而得到尊重和喜歡。

蘇梁淺認真的想了下,真心不能隨便付出,不然就和沒有棱角的善良一樣,是要被輕賤的。

秋靈贊同的點點頭,湊到蘇梁淺麵前,討巧道:“我家公子對小姐就是真心,比純金的金子還純,小姐可不能辜負了。”

秋靈眨著眼,關於在蘇梁淺麵前,替謝雲弈說好話這事,幾乎是無孔不

蘇梁淺笑笑,那淺淺的笑,是秋靈尚且看不懂的悲傷,染著無奈。

蘇梁淺將桌上的黑白棋,分別歸置到琉璃缽,然後趴在桌上,看向外麵,“能不辜負便盡量不辜負的。”

但有些事,不能避免,有些人,終究是要負的。

不是這個,便是那個。

“落葉歸,小姐有考慮過將蘇老夫人送回青州老家吧?反正現在就算蘇老夫人沒在蘇府,也沒人敢欺負小姐。”

蘇梁淺看著一臉認真的秋靈,“我會找機會和祖母說的,你去忙吧。”

現在在蘇府,早已過了要看別人臉生活的時候,並不需要蘇老夫人的庇護。

但,蘇老夫人在,肯定是有好的,至,蘇克明若是有什麼過分的要求,能幫自己。

不過秋靈這個提議,蘇梁淺最近這段時間,不止一次的考慮過。

蕭燕還好,蘇克明蘇澤愷,一個是蘇老夫人的兒子,一個是的孫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可能不管,還有蘇府,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衰敗滅亡。

們的立場,早已相悖。

留在這裡,看到的隻會是和蕭燕蘇傾楣還有最最在意的兒子孫子的廝殺,蘇梁淺單想想,都覺得這是一件殘忍的事

並不願意傷害蘇老夫人,傷害對自己的真心,雖然這份真心,是算計來的。

會在所有的事發前,想辦法,送蘇老夫人離開。

蘇梁淺睡前,影桐回來了,直奔蘇梁淺臥室,微笑朝著躺在床上的蘇梁淺點了點頭。

如蘇梁淺所料,二姨娘回去後,就將自己儲存了近十年的嫁妝清單翻找了出來,影桐一路尾隨而去,自然發現了藏東西的地方。

蘇梁淺勾著瓣躺下,覺得自己晚上能睡個好覺了。

另外一邊,二姨娘見嫁妝清單還在,鬆了口氣,重新將東西放好,雖然時辰已經很晚,卻興的有點睡不著,轉而去找蘇如錦。

蘇如錦也沒睡,整個人於一種癲狂的狀態,躺在床上,發,看著都有些恐怖。

二姨娘看著這樣的蘇如錦,心如刀絞,將蘇梁淺會來的事告訴了蘇如錦。

“你說什麼?”

蘇如錦這幾天每天都大喊大嚨啞的不像話。

盯著二姨娘,並不怎麼相信,隨後眼睛瞪的更大,“你沒騙我?之前態度惡劣,我們派去的人都不見,怎麼突然答應見我了?是不是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蘇如錦的口氣,由一開始的困了質問。

“你是不是幫著蘇梁淺對付蘇傾楣們了?”

二姨娘看蘇如錦這樣子,既心疼心酸,又氣惱,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和蘇梁淺的易告訴蘇如錦的,同樣大聲道:“我做了什麼?我跪下來求了,求諒我做母親的心,來見你一麵,隻是單純的見一麵,然後讓你將想要對的話說了,到時候我們就離開這個吃人的家!”

二姨娘聲音很大,因為緒激,臉漲的通紅,額頭有青筋都了出來。

“你變現在這個樣子,你的好姐姐蘇傾楣來看過你幾次,就是為了一己私利蠱你,將你害現在這個樣子的,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你是要氣死我嗎?”

二姨娘捂著口,被氣的不輕。

“那也比蘇梁淺好,真正將我害這個樣子的是蘇梁淺,我是不會讓有好日子過的,要走你走,我不走,在沒看倒黴之前,我是不會走的,我死都不會走的!”

蘇如錦聽二姨娘再提要將帶走,緒再次變的激,歇斯底裡起來。

二姨娘一整天沒吃東西,本來頭有些發昏,再看蘇如錦這個樣子,說的這些話,更覺得自己都要被氣暈過去。

們母都淪落這個樣子了,能讓誰不好過。

二姨娘懶得和蘇如錦爭辯,現在這個樣子,說那些話,也未必能聽進去,轉離開。

已經下定了決心,等蘇梁淺見過蘇如錦,就依著蘇梁淺的安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管蘇如錦同意與否。

隔天,桂嬤嬤打過招呼的幾個牙婆子都帶了人上門。

此事,蘇梁淺全權給了桂嬤嬤,並不手。

看了大半日的賬簿,然後準備去沈家的東西。

很快就到了蘇梁淺和季夫人約定好的時間,蘇梁淺也已經提早給沈老夫人送了信,早早就出了門。

街上,兩邊的店鋪都開了,攤也擺出來了,吆喝聲不斷,人來人往的,依舊熱鬧。

但比起以前,攤前人人,尤其是早吃小吃攤,忙的連息的時間都沒有,生意似要冷清許多。

已經將季家送去的賬簿看完的蘇梁淺知道,這次的賭注,不但對下了重酬的富貴人家產生了影響,對普通百姓也是如此。

馬車從一家賭坊經過。

賭坊外,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都影響馬車過往了,但在馬車,卻看不到,被人群圍在中間的發生了什麼。

秋靈好熱鬧,跳下馬車,沒一會,紅著臉,卻一臉興的回來了。

“是個賭輸了的,輸不起,tuo guāng了服,在賭坊的門前鬧,說那是他的老婆本,上還有生病的父母,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讓將他的籌碼賭本還給他,這怎麼可能?”

要開了一個這樣的頭,其後會是更加無窮無盡的麻煩。

確實不可能。

“和祖母這次的事有關?”

秋靈點頭,“最近跳樓跳河裝瘋真傻的,十有**都是因為老夫人病好了賭輸的。小姐你別管,也千萬別有什麼心理負擔,賭博的話,就有輸贏,輸不起,就不該參與進來。當初可沒人將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把銀子出來參與賭注,是他們貪心,贏了哈哈笑,輸了呱呱,賭場又不是慈善場,現在在這裡裝可憐有什麼用!”

秋靈自然是護著季家的。

對賭沒興趣,對這些拿全部家去博的人,更不同

“不是我,也會是別人。”早沒有那麼多泛濫的同心。

蘇梁淺麵無表,聲音冷漠,用手指掀開車窗,看著後退漸漸遠離的人群。

給季無羨提出這樣的建議斂財,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當初才會讓季無羨用不是掛在季家名下的賭坊。

這銀子,肯定是有人賺的,與其給別人,不如讓來。

雖然一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局麵,但這次的事,已經將季家牽扯進來了,這樣的事多了,肯定不好。

針對季家,想害他們的人,不會比當年沈家的

這個問題,得想辦法解決。

重生嫡之藥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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