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殺人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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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還沒進蘇如錦的院子,隔著墻,忽然就聽到二姨娘悲痛的嚎聲,這聲後,很快又沒了靜,蘇梁淺不由加快腳步,等到了蘇如錦的房門外時,重新聽到了二姨孃的慟哭聲。

蘇梁淺進屋,就看到二姨娘坐在床的側,懷裡抱住蘇如錦,眼淚不止,溢位的哭聲,比起昨日的無奈心酸,此刻隻有悲痛到極致的絕

那雙流淚的眼睛,晦暗無,彷彿世界都是坍塌的。

在那一瞬間,蘇梁淺有種天旋地轉的發怔,那種曾經經歷過的和二姨娘一樣的痛,也掠上了的心頭,讓跟著冰寒。

“小姐?”

隨行的秋靈見蘇梁淺不對勁,不由了聲,蘇梁淺回過神來,,抬步往二姨孃的方向走去。

屋子裡,也就二姨娘和蘇如錦的幾個丫鬟,蘇老夫人和蘇克明,都還沒收到訊息,就隻有才掌家的五姨娘,因為剛好在這附近理事,聽到這邊的靜,比蘇梁淺早幾步到的。

站在床邊,見蘇梁淺過來,服了服請安,蘇梁淺沒看

床上,二姨娘抱在懷裡的蘇如錦,臉上新添了一些紅紅的手印,蘇梁淺猜測,應該是二姨娘不能接這個殘忍的事實,想要將醒打的,閉著眼睛,抿著,臉蒼白,手無力的垂著,就連眼睫輕微的都沒有。

二姨娘落淚的時候,時不時撕扯著嗓子大蘇如錦的名字,神悲痛,緒更是崩潰。

也不知是二姨孃的哭聲太染力,還是憶起了曾經的失子之痛,蘇梁淺竟也有種想要落淚的沖

蘇梁淺就站在床邊,看著二姨娘抱著蘇如錦,一邊哭一邊說話,半晌才醒過來似的。

在床邊坐下,正準備親自檢查,手剛到蘇如錦,就被啪的揮開,二姨娘似乎是才意識到的存在,瞪大著眼睛看向蘇梁淺,裡麵是深濃的仇恨。

“你走開,你給我滾,不要我的錦兒!”

的樣子,絕著兇狠。

“我的錦兒隻是睡著了,等睡了這一覺,就會醒的,然後和我一起離開。”

二姨娘說這話時,聲音很輕,一副怕吵到蘇如錦的樣子,一下下,輕的背,似乎是在哄

綠珠跪在地上,痛哭著道:“姨娘,小姐已經死了。”

二姨娘森銳的眼神,朝著綠珠去,歇斯底裡道:“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

二姨娘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很尖銳,放下蘇如錦,邊下床的時候,甩手就給了綠珠一掌,“讓你咒我的兒!”

二姨娘這會和瘋子沒什麼兩樣,那一掌,打的綠珠甩過頭去,“看我不撕爛你的。”

說這話時,發了狠似的,就去扯綠珠的,修長的指甲,還有不小的力度,讓綠珠痛的不住尖皮和臉,都被摳出來。

綠珠求饒,但二姨娘本無於衷,綠珠那樣子,看著可憐極了,五姨娘不忍,上前拉住二姨娘。

二姨娘一個激靈,隔著擋住的五姨娘,手指著地上跪著的綠珠,大聲責罵道:“我不是讓你好好守著我的錦兒的嗎?為什麼會服毒自盡?你到底是怎麼伺候的!是你害死了我的兒,我要你給我的錦兒償命!”

五姨娘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見二姨娘還要沖上去對綠珠手,沒再阻攔。

五姨娘將綠珠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已經哭了許久了,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打的累了,坐在地上痛哭,後悔又自責,“我就不該走,我不該回去休息的,我要一直守在這裡的話,我的錦兒,我的錦兒就不會出事了!”

二姨娘說著,狠狠的給了自己幾個耳,力度之大,讓本來就沒消腫的臉很快浮腫,角也流了。

蘇梁淺看著這個樣子,實在不知道什麼安

因為經歷過這種生無可生不如死的悲痛,所以明白,這個時候,任何的言語,都過於蒼白,更不要說,蘇如錦是唯一的神寄托和藉。

蘇梁淺拿了帕子上前,被秋靈擋住,搖了搖頭。

蘇梁淺示意秋靈讓開,走到二姨孃的跟前蹲下,手替眼淚,手都還沒到二姨娘,二姨娘睜開森冷的眼睛,猛地將蘇梁淺推開,然後指著蘇梁淺道:“不用你假惺惺!”

口氣冰冷,眉梢眼角都充滿了對蘇梁淺的憎恨。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話,我的錦兒本就不會認識那個什麼謝公子,也不會因此魔,也不會被咬,要沒有你的話,本就不會變現在這個樣子,還有姚家,你在雲州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回來?你不回來的話,就什麼事都不會有!”

蘇梁淺被二姨娘推到在地上坐著,看著被悲痛憎恨扭曲的二姨娘,眸沉靜。

二姨娘會有這樣的想法,甚至說出口,蘇梁淺一點也不奇怪。

“你為什麼要對我的錦兒說那樣的話,還對手,畢竟是你妹妹啊,都這個樣子了,你還不肯放過,你的心怎麼那麼狠那麼啊!”

此時的二姨娘,完全忘記了昨天對蘇梁淺的激。

覺得蘇梁淺是的仇人,害死蘇如錦的仇人。

“我和你拚了算了,我要你償命!”

二姨娘邊哭邊說,朝著蘇梁淺撲了過去,被影桐直接用手擋住,二姨娘向後倒在地上,秋靈護在已經站起來的蘇梁淺前,看著二姨孃的目,並沒有同

一開始,看著二姨娘那樣子,是有同的,但這份同,被二姨娘對蘇梁淺無妄的指責一下就消磨沒了。

本來,秋靈一直就覺得,蘇如錦是自作孽,活該。

“二姨娘,你昨天可不是這樣說的,對我家小姐,也不是這樣的態度,什麼我家小姐害死了三小姐,你這是汙衊詆毀,更何況,這是我小姐的家,回家,有什麼不對?還是老夫人老爺他們主接我小姐回來的,還有,我家小姐從來就沒來看三小姐的打算,是你求著我家小姐來的!”

秋靈毫不客氣的回懟。

二姨娘本就心如刀割,秋靈的話,更是讓生不如死,了聲,抱住自己的腦袋,一副不能接事實的樣子,又給了自己兩個耳,比之前的還要狠還要用力。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我就不該順著,都被我慣這樣了,我居然還縱著,我不該為了讓如願,千方百計的請求大小姐過來,都被打了,都被那個樣子了,我居然還無於衷,我是怎麼做母親的,我不是個稱職的母親,我不是啊!”

二姨娘說著,又開始自式扇打。

蘇梁淺看著恨不得自殺謝罪的二姨娘,掃了眼同樣趴在地上痛哭著的綠珠,“你們先都下去!”

蘇梁淺這話,是看著秋靈說的,秋靈老實離開。

秋靈知道,蘇梁淺是有功夫,就二姨娘現在這狀況,秋靈倒不擔心蘇梁淺會吃虧,但怕蘇梁淺心

秋靈看了影桐一眼,兩人對視,蘇梁淺補充道:“你看著綠珠。”

地上蜷著的綠珠,聽自己被點名,不由瞄蘇梁淺,剛好和冰冷如刃彷彿悉所有的目相對,綠珠想到昨日種種,渾發寒,抖的更加厲害,渾無力,起都起不來,是被秋靈提出去的。

屋子裡的其他人退了出去,二姨娘還在打自己,臉上早已是模糊,卻覺得不會痛似的。

蘇梁淺上前,扣住要打自己的手,冷聲道:“夠了,你這個樣子,蘇如錦就能活過來了嗎?”

二姨娘看都沒看蘇梁淺一眼,隻力想要回自己的手,但是沒功,二姨娘漠然道:“你答應我的做到了,我也把東西給你了,我們兩清了。你滾,滾啊,我的錦兒,肯定不想看到你,上你就倒黴!”

蘇梁淺蹲下,直視著也自暴自棄的二姨娘,心裡也是細綿長的疼。

這種疼,讓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找蘇傾楣夜傅銘報仇。

“你覺得蘇如錦是自盡?你相信你的兒會自盡?”

蘇梁淺從一開始就不相信,蘇如錦會自殺。

要有那份勇氣,早死了,也挨不到昨天的見麵。

而昨天的見麵,蘇如錦的種種表現,更讓蘇梁淺肯定,沒死的想法,甚至是懼怕死亡,要不然的話,以的恨,用的bi shou自盡,那是最能讓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死法。

二姨娘怔怔的看著蘇梁淺,聽到繼續道:“我昨天得到訊息,徐嬤嬤死了,我知道姨娘你現在難自責,但你就是將自己打死了也沒用,你一死,就更沒人在意蘇如錦是怎麼死的了。”

已經在崩潰邊緣,甚至有和蘇如錦一起去的想法的二姨娘,從蘇梁淺的話中,捕捉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蘇如錦的死,並不簡單。

“徐嬤嬤死了?”

喃喃重復著蘇梁淺的話,問蘇梁淺,“怎麼死的?”

“你覺得呢?誰會那麼迫不及待的要的命?”

在極度悲痛中,哭的混混沌沌的二姨娘,頭痛裂,本就不能思考,但腦海裡直覺就蹦出了個名字。

蘇梁淺看著二姨娘,一字一句認真道:“蘇如錦本就不是自殺,你要不像你的兒枉死,自己也至死都恨錯了人,就給我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昨天發生的事,哭哭鬧鬧,解決不了問題!”

二姨娘看著神嚴肅,口氣正經的蘇梁淺,眼淚止住,一雙眼睛就和核桃似的,又紅又腫,而臉上的其他地方,那已經不是臉了。

蘇梁淺見二姨娘似已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站了起來,走到床邊,蘇如錦的脈搏,探了探氣息,確定確實已經死了,沒的救了,不過並沒有僵,還有餘溫,可見是剛死沒多久。

二姨娘還是坐在地上,但轉了個方向,麵朝著蘇如錦所在的大床方向,見蘇梁淺對蘇如錦各種檢查,心中再次閃過詫異。

便也就算了,那是兒,蘇梁淺怎麼一點都不怕的?

蘇梁淺取出自己隨帶著的金針包,取了細長的銀針出來,二姨娘嚇了一跳,站了起來,但因為整個人太多虛弱,剛站起來,就撲著摔地上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

的聲音,嘶啞到,都要聽不到在說什麼了。

看著蘇梁淺,滿是戒備。

蘇梁淺回頭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二姨娘,冷靜道:“看看三小姐是不是中毒。”

二姨娘雖然不忍,但還是預設了蘇梁淺的做法。

兒,已經夠哭的了,不能讓再死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蘇梁淺話落,將銀針在了蘇如錦的管,很快,銀白的亮,被紫黑取代,“是中毒。”

蘇梁淺又開始檢查蘇如錦上其他地方,並沒有新的傷口,看著確實和自殺無異。

二姨娘爬著到了床邊,看著蘇梁淺,有些殷切的問道:“有什麼發現?知道是誰殺了嗎?”

蘇梁淺看了影桐一眼,對道:“你讓秋靈打盆水進來。”

影桐命出去,很快端了水進來,蘇梁淺看著二姨娘道:“你洗一下,清醒清醒。”

二姨娘現在是蘇梁淺說什麼就做什麼,直接鞠水洗臉,水是冷的,並不刺激,但手到臉的時候,卻是刺刺的痛。

二姨娘洗了把臉,用頭,頭還是痛的,但那種混沌,要好許多,接過蘇梁淺遞過來的水,一口氣直接喝了。

二姨娘坐在靠床的地上,蘇梁淺則在床榻上坐著,二姨娘看沉靜斂的模樣,帶著冷意,卻沒有毫畏懼,心裡頭對的恨,減了大半。

“蘇如錦是中毒死的,首先一點,毒藥哪來的?”

二姨娘被蘇梁淺問的一怔,隨即有些機械的重復道:“是,毒藥,毒藥是哪來的?的院子,尤其是房間,我仔仔細細都清理打掃過的,不可能有毒藥的。”

遠慧登門驅邪,蘇如錦被咬斷了後,二姨娘就是怕蘇如錦想不開,將屋子裡鋒利的東西都收起來了,更不要說毒藥了。

這個樣子,走的話,不可能不驚其他人,如果是服毒,隻有可能是這附近,手可及的位置。”

蘇梁淺手指了指蘇如錦睡著的床。

“不可能!”

二姨娘極其肯定的否認。

蘇如錦睡著的這張床,床墊被單枕頭,除了床太重挪不,其他的東西,都讓人換過了,自己還檢查了好幾遍。

“蘇如錦被咬斷,那都是十來天前的事了,這麼長的時間,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昨天蘇傾楣來過了?”

二姨娘順著蘇梁淺的話思考,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床頭,將枕在枕頭的蘇如錦挪開,將枕頭掀開,但讓的是,什麼都沒有。

二姨娘抖著聲解釋道:“昨天蘇傾楣在床上坐了好一會。”

氣餒的坐在地上,回憶著蘇梁淺沒在這裡發生的事

“你走後,老夫人遣連嬤嬤來了,給我送了銀子和首飾,我給錦兒上藥,錦兒,我的錦兒,問我臉上的傷——傷疼不疼,還和我說對——對不起。”

說到這裡,二姨娘很快說不下去了。

話是說不下去了,意識卻在思考,而這樣的思考,讓認同了蘇梁淺的觀點。

蘇如錦並不是自盡的,既然不是自盡的,那的死,就和蘇梁淺無關。

想到蘇如錦那樣的改變,本來,們馬上就會有不一樣的生活了,二姨娘心如刀絞,忍不住又痛哭了一場。

的錦兒沒了,的人生,也沒了指,二姨娘心頹喪的,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不能因此就一蹶不振。

這一次,二姨娘哭了許久,一如之前的悲痛絕

蘇梁淺耐心倒是極好,就那樣靜坐著,一直到二姨娘自己緩過來。

緩過來的二姨娘,用手眼淚,看向蘇梁淺,直著脊背,被淚水洗過的眼睛,說不出的堅毅堅定,因為某種支撐著的信念,變的格外明亮起來。

“錦兒都已經同意和我離開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二姨娘眼中的經營閃了閃。

蘇梁淺嗯了聲,轉背對著二姨娘,趴在床上,似是在仔仔細細的眼睛什麼東西,二姨娘好奇,湊了上去。

蘇如錦的枕頭下麵,有很小金顆粒,因為和被單的相近,所以不這樣趴著認真仔細看的話,本就不能發現。

“這是什麼?”

蘇梁淺黏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味道太淡,本就聞不出什麼,將那些散落的,一點點的全部粘在一起,送到了鼻尖,用力的吸了吸,皺著眉頭道:“像是斷腸草碾末。”

因為量,再加上已經被碾末,辨認起來,難度要高許多,蘇梁淺並不是完全肯定,不由看了蘇如錦一眼,的臉——

昨天下手確實太重了,再加上二姨娘因不能承事實的雪上加霜,實在很難辨別不出什麼,但斷腸草之毒,毒極強,而且不是那種讓人無聲無息的死亡,過程會很痛苦。

從大床的淩程度來看,蘇如錦死前應該是經過一番掙紮的,以至於傷的,還有滲出來。

“你剛剛說,昨晚是綠珠照顧的蘇如錦?”

二姨娘點頭,解釋道:“錦兒覺得我這段時間太累了,一定讓我好好回去睡一覺,說我養好,才能照顧,一直陪著,我其實知道自己回去後也睡不著,但我太想離開這個地方了,想著先收拾點東西,沒想到——如果我一直守在這裡——”

二姨娘說起這些,心頭湧出一陣陣的後悔,“大小姐您離開前,還再三叮囑我,要好好守著的,我怎麼就離開了呢?”

“你也是人,自然也是要休息的,不可能一直守在邊,既然有人要死,這就無從避免,所以二姨娘也不要太過自責了。”

二姨娘點了點頭,眼中閃過恨意。

“讓秋靈把綠珠帶進來。”

秋靈依著蘇梁淺的意思,將綠珠帶進來後,蘇梁淺對著秋靈招了招手,秋靈湊了上去,蘇梁淺在秋靈的耳邊吩咐了幾句,秋靈看了綠珠一眼,那一眼,讓綠珠覺得渾都在發,但很快的,秋靈就離開了。

蘇梁淺看著低垂著腦袋的綠珠,冰寒的麵,有種說不出的懾然,問道:“說吧,你是怎麼將你家小姐害死的?”

蘇梁淺的口氣,平靜又冰冷,這種平靜冰冷,摻雜著說不出的篤定,彷彿就是在審問已經定了罪的犯人。

二姨娘聞言,渾一震,目從蘇梁淺的上,向綠珠轉移。

綠珠也是渾,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的腦袋垂的很低,本就看不到臉上的表,但從的反應能夠看出,此刻極度害怕。

弒主的罪名滔天,這並不奇怪。

二姨娘將信將疑,又將目重新移落到蘇梁淺上。

綠珠的牙關都在打,雙手纏在一起,短暫極致的心虛慌後,終於抬頭,看向蘇梁淺,“大小姐怕被人非議,也不能將這樣的罪名嫁禍在奴婢上嗎?奴婢命賤,就活該背鍋嗎?”

綠珠自然不肯承擔,還向蘇梁淺潑臟水,“我家小姐分明就是被你害死的!”

大聲指控,繼續道:“我家小姐最恨的就是你,那麼想見你,就是想罵你一頓,讓你看現在這樣的樣子,畏懼愧疚,活著,就是為了看你倒黴,不讓你好過,大小姐鐵石心腸,不但沒讓如願,還狠狠的打擊,各種嘲諷奚落,還對手,姨娘當時您也在場,您都聽到的,小姐不堪辱,同時一直支撐著的希落空,才會想不開的啊!”

綠珠話說到最後,看向二姨娘,扯著嗓子道。

“大小姐哪怕顧念半點的姐妹親,我家小姐也不會一錯再錯,是被你上絕路的!大小姐是不是怕落人口舌,所以想要將奴婢一併除了,然後就是二姨娘對不對,大小姐,你好歹毒的心腸!”

綠珠振振有詞,聲聲有力,那神,更是正義,儼然就是為死去的主子討回公道的忠義下人。

綠珠說了半天,見二姨娘無於衷,蘇梁淺也沒有半分被激怒,似笑非笑,滿是勝券在握的篤定,本就心虛的不由急了起來,跪著走到二姨孃的跟前道:“姨娘,奴婢沒照看好小姐,才讓小姐做這樣的傻事,奴婢知道,奴婢有罪,奴婢罪該萬死,您可以懲罰奴婢,但不能讓奴婢背負上這樣的罪名啊!奴婢和小姐多年的主仆誼,姨娘小姐照拂,這樣忘恩負義的事,奴婢定然是不會做的!大小姐巧言擅辨,伶牙俐齒,但小姐被害了是事實,姨娘您不要被矇蔽了啊!”

綠珠握住二姨孃的手,一副極力想要勸服二姨孃的架勢。

二姨娘沒有說話,也沒有甩開綠珠的手,就看著蘇梁淺,也不知道是相信了綠珠的話還是沒相信。

綠珠自然是當二姨娘相信了,看向蘇梁淺,憤怒又不平,“大小姐已經是太子妃了,份尊貴,好的男子,出眾優秀,做姐姐的,不應該讓著妹妹的嗎?更何況,大小姐和謝公子又沒有可能,明明得不到,為什麼也不肯全,霸著謝公子?如果你把小姐當妹妹看,哪怕是顧及半點姐妹之,給點機會,我家小姐都不至於會走極端!”

“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慫恿著謝公子和季家小公爺對姚家下手,讓我家小姐覺得是自己的原因,才造姚家出事的,還挑撥老夫人,讓老夫人對我家小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盡委屈,這天底下,再沒有比你更惡毒的姐姐和人了,你就是自私自利,見不得別人好,對我家小姐如此,對二小姐也是!”

綠珠在提起蘇傾楣的時候,極度的憤怒,為打抱不平。

蘇梁淺雙手疊放在膝蓋上,坐姿標準又著隨意,微微朝著控訴的綠珠,微涼的目,有種數不出的震懾力。

“之前在三小姐麵前,你也是這樣說的?”

蘇梁淺的口氣,也帶著微微的涼意。

二姨娘就好像走神的人醒過來,甩開綠珠的手,同時將踢開。

綠珠先是慌,隨後直著脊背,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毫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我哪兒說錯了嗎?”

二姨娘看綠珠這樣子,便知道,綠珠沒在蘇如錦麵前,挑撥離間,說這樣的話。

這次,不待蘇梁淺開口,二姨娘便道:“當然錯了,為下人,用不當言論蠱主子,導致犯下滔天大錯,不是錯是什麼?因你是錦兒邊最得力的丫鬟,我格外看重,我原以為你是穩重的,沒想到卻是養虎為患,錦兒和我鬧翻後,我屢次找你,我是怎麼和你說的!”

二姨孃的聲音不自覺的重了重,“難怪,我的錦兒就像走火魔似的被蠱,完全不聽我的話,原來是因為你。”

二姨娘自己是過來人,很清楚,像綠珠這樣的心腹丫鬟說話的分量,尤其是在人急躁的時候,們的話,很多時候能起決定作用,毫不會遜於枕邊風。

本來,蘇傾楣就是個手段高明的,再有綠珠幫襯,兩人一搭一唱。

二姨娘看著綠珠的眼神森寒,恨不得手將殺了。

比起蘇傾楣對蘇如錦的蠱利用,吃裡外的綠珠,在看來,更加可惡。

“姨娘。”

綠珠傻眼,沒想到,二姨娘居然是站在蘇梁淺一邊的。

二姨娘沒搭理準備給蘇梁淺置,相比於自己來說,覺得蘇梁淺更能從裡麵套出話來。

“蘇傾楣給了你什麼好?”

綠珠聽蘇梁淺這時候提起蘇傾楣,義憤填膺,冷著臉嗤笑道:“大小姐不承認自己犯下的過錯就算了,還要嫁禍給無辜的二小姐嗎?二小姐可不像你心狠手辣,冷!”

蘇梁淺聽綠珠句句維護蘇傾楣,手指在膝上敲了敲,坐直了子,用篤定的口氣問道:“還是你就是蘇傾楣的人?”

綠珠不說話,憤恨的看向蘇梁淺。

“你喂三小姐吃下的毒藥,是昨天蘇傾楣過來,放在枕頭底下的吧?”

綠珠坐在地上,有些慶幸,自己現在是坐著的,因為如果現在是站著的話,必然會因為,癱坐在地上,就算此刻坐在地上,的兩條,還是抖的很厲害。

“不說?”

蘇梁淺冷冷的兩個字幽幽的,讓綠珠心都在發咬著,不讓自己鬆口屈服,“大小姐讓我說什麼?我沒做的事,如何說?說什麼!”

蘇梁淺半點也不著急,淡淡笑道:“我看是我的手段,還是你的。”

“大小姐是想要屈打招嗎?任憑大小姐使什麼手段,沒做過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更不會冤枉好人!”

蘇梁淺看著氣勢淩然的綠珠,不再說話。

綠珠看端坐著,自信從容,想到以往的那些手段,心頭極度不安起來。

重生嫡之藥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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