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門口怎麼那麼多人,進都進不來?”
話說到最後,蕭意珍皺著眉,有幾分不滿的抱怨。
前來接人的是蕭夫人邊的丫鬟,在蕭意珍來前,就斟酌好了說辭,回道:“表爺出事了,姑太太讓夫人將這些年送的那些東西還回去,夫人不同意,姑太太就對夫人手,夫人氣不過,將趕了出去,姑太太在門前大鬧,那些圍觀的百姓,就是被吸引過來的,不但如此,姑太太還請了季夫人和沈家大夫人,要們給主持公道,送給小姐的東西也要——”也要一併出來。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走在前麵的蕭意珍突然疾步跑了起來,直奔蕭夫人的院子。
蕭意珍回來的就不早,到蕭夫人的院落時,已經是夕西下,鍍了一層暖橘金芒的院子,橫七豎八的已經擺了不件,不停的還有陌生的下人進進出出,將蕭夫人屋子裡的東西往外麵搬,蕭意珍一下更怒了,邊跑上前邊就質問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趴趴的蕭夫人聽到聲音,一下睜開眼睛,坐直了子,季夫人先是往外看了一眼,目落在了已經準備起的蕭夫人上,“蕭夫人快些出去攔著,別讓蕭小姐闖出什麼禍,現在那些東西,可不是蕭家的,要碎了,是要賠的。”
季夫人一手還端著茶,那口氣,慢悠悠的,蕭夫人連告退都顧不上,攙著側嬤嬤的手,走了出去。
“住手,我讓你們住手,聽到沒有!”
蕭夫人剛走到門口,見蕭意珍手上拿著小鞭子,指著季夫人的那些人,正讓他們住手。
那張四四方方的臉,滿是氣惱,小眼睛也是,看著兇神惡煞的,一副隨時都能沖上去和他們手的架勢。
“珍兒!”
蕭夫人了聲,帶著警告的意味。
不過蕭夫人的警告,對蕭意珍來說,一直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母親!”
蕭意珍不滿的了聲,跑向蕭夫人,站在房門中間,攔住那些要進屋的人,同時擋著裡麵搬東西的人,不讓他們出去。
“你當我們蕭家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東西說搬就搬,我父親是侯爺,這是侯府,誰也不許,不然我手上的鞭子可不饒人!”
蕭意珍一副蠻的樣子,口氣更是說不出的蠻橫。
蕭夫人本來是盼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先回來的,最好是蕭有在蕭意珍前回來,管不住蕭意珍,蕭意珍卻有些怕蕭有,沒想到蕭意珍卻是第一個回來的,再聽蕭意珍也不管是不是有外人在,又是一副天下間蕭家最大,唯獨尊的口氣,蕭夫人更覺得頭大。
“回你的院子,將你姑姑還有你表妹送你的東西找到拿來!”
蕭夫人皺著眉,口氣又重了幾分,蕭意珍原先以為蕭燕要的隻是給蕭夫人的東西,尚且都接不了,這會聽說蕭燕送的也要出去,一下就炸了,直接甩開蕭夫人放在自己上的手,眉梢眼角都寫著抗拒,大聲拒絕道:“不要!我不要!憑什麼!”
蕭意珍轉,無視掉屋子裡的季夫人和沈大夫人,目落在蕭燕上,“姑姑,那些東西,是你送給我們的,哪有將送出去的東西要回去的道理?”
蕭燕見蕭意珍這樣,心裡也不好。
麵對同樣的質問,蕭燕對蕭意珍並沒有像蕭夫人那樣的理直氣壯,皺著眉,為難著道:“姑母有自己的苦衷,你表哥出事了,他——”
“他出事了?他出事了關我們什麼事?”
耐心不怎麼好的蕭意珍毫不留的打斷了蕭燕的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冷的讓蕭燕對的那些愧疚,煙消雲散。
蕭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是,不關你的事,他和你,和你們蕭家沒任何關係,既如此,那我拿回那些東西,又有什麼不對?”
蕭意珍不樂意了,“那是你送我們的,你既然送給我們了,那就是我們蕭家的東西了,憑什麼你遇上點事就開口要回去?這些年,你,還有蘇家那邊,也從我們家得了不好,要不是靠著我們蕭家,蘇家能有那麼得臉嗎?這些東西,是能算得清楚的嗎?你不思恩圖報就算了,居然還對我母親手,鬧的我們沒臉,蕭家算是白養你了!”
蕭意珍說的這話,比蕭夫人還狠,而且還理直氣壯義憤填膺的,彷彿蕭燕真的做了什麼罪不容誅的事。
蕭夫人倒是暢快,蕭燕卻被氣的不輕,“應該是我這麼多年對你的疼白費了纔是,你,你和你母親一樣,簡直就是白眼狼,而且是喂不的那種!”
蕭意珍是個連蕭夫人都不放在眼裡的人,蕭燕這樣說,自然不會忍氣吞聲,蕭夫人倒是瞭解自己的兒,先一步製住了。
蕭燕見蕭意珍一副氣惱委屈的樣,一聲冷笑,“白養我?你問問你母親,嫁給你父親的時候,蕭家還什麼都不是呢,為蕭家做了什麼?蕭家能有今日,是我和你父親籌謀拚來的,你父親最是知道我的苦,他要在家的話,見你們這樣欺負我和楣兒,聽你如此說我,必定會拿鞭子你,要說恩圖報,真正忘恩負義的是你和你母親纔是!”
蘇傾楣從蕭燕的話中聽出幾分不尋常,似乎是和蕭鎮海間有什麼,蘇傾楣擔心一時失控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起拽住了。
被激怒的蕭燕如夢初醒,往沈大夫人的方向看了眼,見沈大夫人也正看向,眸含著探究,心裡打了個突,臉白了幾分,慌忙移開目,隨後低垂著腦袋,不再說話。
季夫人看向蕭燕的目,含了幾分深思,很快將注意力tou zhu到了蕭意珍上。
蕭意珍本來就不好看,在一眾的閨秀中,基本就是陪襯襯托的那種,尤其這會氣急敗壞耍無賴的臉就更難看了。
長得難看,品質還不好,季夫人想到這樣一個人,仗著自己侯爺之的份覬覦謝雲弈,就覺得來氣,毫不客氣的火上澆油道:“蕭意珍,上次朝春宴,你也參加了,我和沈家夫人奉的是太後的懿旨拿回淺丫頭母親的嫁妝,現在還缺了許多,蘇夫人說,大半都在蕭府,你願意不願意,都得出來,你若是不配合,那我就隻能讓人搜你的院子,你要敢攔著,那就是違抗太後的懿旨!”
季夫人臉上無笑,有的一本正經,語速很快,著脅迫。
蕭意珍不願意,一千一萬個不樂意,但見季夫人搬出太後,又不敢太過放肆,哇的哭出了聲,對蕭夫人道:“母親,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他們我院子裡的東西,不許,誰都不許!母親,你讓他們通通都不許的,缺什麼,大不了蕭家同價賠給他們!”
季夫人見蕭意珍哭的那一個傷心,一副彷彿天塌陷下來的樣子,心裡明鏡似的,肯定是蕭燕送的東西裡麵,有特別喜歡捨不得的,季夫人再看蕭夫人一臉心疼為難的模樣,下一瞬就能妥協,臉上有了笑。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們要沒什麼反應,東西要回來了,都覺得沒意思。
季夫人的心一下變的極好,在蕭夫人看向的時候,雪上加霜,“同價賠?那可是淺丫頭亡母留給的東西,是無價的,你們賠得起嗎?再說了,淺丫頭現在也不缺你們的那點銀子,不過照著單子,要短了缺了什麼,你們拿不出來,這賠償,肯定是不了的!”
蕭夫人聽了這話,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不好了,也沒了勸蕭意珍的心思,更不願順著賠償了。
這些年,蕭燕送來的那些東西,也拿了不回孃家,要照著單子,肯定是會有短的缺的,蕭夫人是蕭家現在混的最好了,要臉好麵,哪裡好意思像蕭燕那樣厚著臉皮回去要,但一想到賠償——
蕭夫人苦著臉,那顆心,已經不是滴了,而且在淌,一副痛不生的樣子,看著拽著的手還在痛哭的蕭意珍,直接用命令的口氣道:“不許再哭,回你的院子,把該拿的東西拿出來!”
“不要,我不要!”
蕭意珍再次狠狠的甩開蕭夫人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蕭夫人蹌踉了幾步,差點沒摔倒。
“我說不要就不要,憑什麼?那些東西都是我的,誰要是拿走,我就死給看!”
蕭意珍先是在門檻的位置坐著,隨後躺下,像個孩子似的,大聲哭著耍無賴。
蕭意珍這樣子,蕭夫人院子裡的下人看著並無意外,可見這不是第一次。
“蕭意珍,你何統,你給我起來!”
蕭夫人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樣子,見季夫人和沈大夫人都看向蕭意珍和自己,隻覺得麵上火辣辣的,丟臉極了。
“不,我不起來,母親要讓們將我的東西拿走的話,我就一直躺在地上不起來!”
蕭意珍無所畏懼,邊說還在地上打幾個滾,因為就在門邊上,撞到了門檻,痛的齜牙咧,一下哭的更傷心了。
蕭夫人心了一下,臉上流出了明顯心疼的緒,要不是有外人在場,蕭夫人估計早就幾步上前安了。
季夫人和沈大夫人對視了一眼,雖然之前對蕭意珍的極品,們已經見識到了,但這會還是有些被重新整理了三觀,們從來沒想過,心教匯出的千金小姐,竟還會有像蕭意珍這樣像市井男子的潑皮無賴。
季夫人因為自己沒有兒,一直喜歡孩兒,對姑孃家家的一直比較包容,不過對蕭意珍這樣的,實在生不出半分憐惜,因為蕭意珍對謝雲弈的覬覦,蕭意珍表現的越是糟糕,就越是討厭。
蕭夫人束手無策,季夫人嫌惡的掃了地上的蕭意珍一眼,笑著輕嗤了聲,“早知道有這樣的熱鬧,我就不該隻邀請沈家姐姐,應該將我那些好的姐妹,一併來觀賞纔是,蕭小姐既然不願意配合,那我就隻能自己找了,蕭夫人,你找個蕭府的下人,給我的人領路吧,拖拖拉拉的,再怎麼耽誤時間,也改變不了結果。”
蕭夫人本來還想和季夫人沈大夫人商量,看看能不能緩緩,等將蕭意珍勸好了,聽了季夫人的話,頭都要炸了。
蕭意珍年紀也不小了,已經可以談婚論嫁了,但因為上次慶宴的事,將京城大半的夫人小姐都得罪了,而且還壞了名聲,和蕭鎮海隨便給找個家境過得去的老實人嫁了不同,的蕭夫人,心裡是盼著能高嫁的,不說高嫁,至門當戶對。
蕭夫人為兩個兒子的婚事費盡心思,也是希自己能有高門兒媳婦,給蕭意珍再鍍層金,卻不曾想蕭燕竟然給弄出這樣的子,要再蕭意珍一言不合就倒地耍賴的事在傳出去——
看季夫人這架勢,這事,肯定不會幫忙瞞著。
蕭夫人越想越覺得怕,後背除了層薄汗,心裡對蕭燕更是恨到了極致。
“你喜歡躺著,那你就躺著,一直給我躺在地上的!”
蕭夫人憤憤的看著地上完全不想事的蕭意珍,怒其不爭。
蕭意珍對蕭夫人咬牙切齒的口氣無於衷,閉著眼睛,手腳張開,氣的蕭夫人簡直想奪過的鞭子幾鞭。
“來人,將小姐給我拽起來!”
蕭夫人氣的頭暈,大喝了聲,很快沖過來幾個人,將蕭意珍圍了起來,這都還沒上人呢,地上一直躺著的蕭意珍睜開了眼睛,手上拿著的鞭子甩開,朝著前的人就了過去,剛好在一個小丫鬟的上,那丫鬟痛呼了聲,朝門外的方向栽去。
蕭意珍心不好就喜歡人,用這種方式發泄,這會心極度不好,聽到別人的痛呼聲,還殘留著淚水的臉上,有了kuài gǎn。
季夫人的眼睛瞇了瞇,往蕭意珍的方向走了兩步。
蕭意珍很快又是一鞭,被走近的季夫人接住,蕭意珍見有人竟拽住了的鞭子,就要罵人,循著方向看去,見是季夫人,臉上惱火的緒都還沒收住,季夫人笑了笑,“蕭小姐,你擋到路了。”
話落,看向季夫人的蕭夫人正要開口讓蕭意珍鬆手,季夫人拿著鞭子另外一頭的手往自己的方向稍稍用力,然後一甩,蕭意珍從地上被帶了起來,季夫人又和扔垃圾似的,將自己捉著的另外一頭的鞭子那麼一扔,蕭意珍整個人被甩到了院中,剛好撞在門廊的一柱子上。
隻聽到砰的一聲,然後又是咚的一聲,撞在柱子上的,又摔在了地上,噗的吐了口。
“珍兒!”
蕭夫人一臉驚恐擔憂,疾步沖向蕭意珍。
蕭意珍手上還握著鞭子沒鬆開,剛撞在柱子上又摔在地上,痛的一張臉都在一起,角的,襯的滲汗的臉,越發的蒼白。
“珍兒,你怎麼樣了?”
“痛。”
蕭意珍痛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蕭夫人見自己寶貝的兒這個樣子,心疼的眉頭打結,扭頭看向季夫人,眼中的不滿,夾雜著痛恨,“季夫人,你別太過分了!”
蕭夫人忙讓人找大夫,站了起來,麵對著季夫人,質問:“珍兒確有不對的地方,但就是個孩子,你為長輩,怎麼能對下那麼重的毒手?你是要摔死嗎?”
季夫人依舊是麵上帶笑,給人一種親切的覺,不不慢道:“那你就說吧,告訴外麵的人,或者向太後皇上告狀,就說我和一個小孩子計較手了,誰都知道,公爺夫人對外人,尤其是小姑孃家家的,脾氣溫和,向來親切,要不是蕭小姐做的太過分,我好端端的怎麼會對手?至於是怎麼個過分法,容我回去,好好讓我家老爺還有我兒子給我好好想想!”
蕭夫人見季夫人那副賊喊捉賊還理所當然的口氣,氣的差點沒突出來,但卻隻能往肚子裡吞。
誰讓全京城上下的人都認定蕭意珍蠻無理沒有任何家教可言,要說是季夫人無緣無故發難,本就不會有人相信。
蕭夫人瞪了季夫人許久,最後又將那吃人似的眼神向了站在房門口上的蕭燕。
蕭燕見蕭夫人這樣看,鬱悶又無辜,可什麼都沒做。
蘇傾楣沉著的臉如冰。
蕭夫人心疼兒,但季夫人位高權重,不能奈何,自然就隻有將責任歸咎到好欺負能拿的蕭燕上了。
蕭夫人命人找大夫,又讓人幫忙,將蕭意珍扶了起來,蕭意珍還惦記著自己的那些東西呢,委屈的對蕭夫人道:“母親,不許讓人我的東西!”
蕭夫人心知不可能,但蕭意珍這個樣子,哪裡忍心告訴真相,點了點頭,季夫人直接碎了的謊言,“蕭小姐,不,還不還,不是你說了算的,你母親說的也不說!”
蕭意珍緒一下激,張要說些什麼,張口就咳嗽起來,蕭夫人直接沖季夫人大喊道:“季夫人,你是公爺夫人,份尊貴,但一定要這樣欺負人嗎?你當我們蕭家是什麼,你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裡了!”
蕭夫人抿著,怒瞪著眼,歇斯底裡的聲音有狂怒,彷彿是被到了絕境般。
“母親!”
蕭憑已經從接他的下人口中得知了今天在蕭府發生的事,也是急忙忙的趕過來的,剛到院門口,就見蕭夫人懷裡抱著蕭意珍,就和頭護犢子的母獅子似的,瞪著季夫人,那咬牙切齒的口氣,彷彿和季夫人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蕭夫人聽到聲音,扭頭見是蕭憑,眼睛一亮,“憑,你回來的正好!”
蘇傾楣看到蕭憑,也是眼睛一亮,抬腳踏出了房門,走至蕭憑側,行了禮,“表哥這是去哪裡了?這麼晚纔回來?”
蘇傾楣很快起,問這話的時候,掩飾著眼底裡的打量,看向蕭憑。
蕭憑先是怔了片刻,那片刻的怔然,落在蘇傾楣的眼底裡,是有幾分心虛的,蘇傾楣很快猜到他的去向。
蕭夫人對蘇傾楣的不滿正是空前膨脹達到極致的時候,見蕭憑沒很快回,冷著臉剜了蘇傾楣一眼,“你表哥去哪裡,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問這麼多乾嘛!該管的不管,不該你管的偏又多事!”
蘇傾楣心不錯,就是被蕭夫人這樣斥責,的臉也不復方纔的沉。
“憑!”
蕭夫人又了聲,紅著眼圈,委屈的都要哭了。
蕭憑見母親這個樣子自然心疼,他掃了眼四周,見沈大夫人也在,再見角流的蕭意珍,還有蕭夫人一副就好像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般的仇恨模樣,心中又是狠狠一,流出了痛。
蘇傾楣見他這樣子,越發證實了自己心的猜測,他對沈琦善並沒有徹底死心,從那日沈琦善的表現來看,對蕭憑更是不能忘懷。
“我先將妹妹抱回房間休息!”
聞言的蕭意珍,拽了蕭夫人,那樣子顯然是在抗拒。
不同於其他慣的小姐,蕭意珍沒捱打,基本蕭鎮海每回來一次,就會挨次揍,倒是比一般的千金小姐糙許多,也耐造許多,那樣又撞又摔的都吐了,還沒虛的不能。
蕭憑本來見蕭意珍這樣,還有幾分心疼的,但見這樣子,這份心疼實在很難維持。
“今日的事,我已經聽下人說了,表弟現在出了事,父親又不在,我們更不能袖手旁觀,既然這是姑母的要求,母親就將東西還回去吧,珍兒也是,那些東西本來就不是我們的,還回去也是應該的,我之前就和你們說過,將那些東西整理出來還給蘇家大小姐。”
從朝春宴回來,蕭憑就和蕭夫人提議過,被蕭夫人一口拒絕,還捱了頓罵。
蕭憑一直跟在蕭鎮海邊,他的影響大些,對蕭燕的態度,自然也和蕭意珍蕭夫人有所不同。
他一生正氣,說話有力,有蕭意珍之前的態度做對比,聽了這話的蕭燕,眼圈都紅了。
“二哥,你還是不是我哥哥,我都這樣了,你不關心我就算了,居然還說這樣的話!”
蕭意珍的聲音雖然沒以往的大,不過話說的連貫,也不至於太過虛弱,蕭憑從小沒傷,他覺得蕭意珍這樣本沒什麼事。
“我不同意,送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他們憑什麼要回去!”
蕭憑冷著臉,用更大的聲音道:“你不同意就不同意,有些事,不是你不同意就能改變的,你不同意能有用嗎?”
蕭憑的口氣嚴厲,像極了蕭鎮海,蕭意珍又是上痛,又是委屈,心裡想到自己的那些東西,又痛,又開始掉淚。
蕭夫人見狀,心疼兒,又開始數落蕭憑,心中也鬱悶,自己怎麼生個這樣腦子轉不過來彎的兒子。
蕭憑由著蕭夫人說他,轉走到季夫人和沈大夫人麵前,抱拳行了禮。
“你倒和其他蕭家人不同。”
季夫人和沈大夫人對蕭憑印象還不錯,看他的神,比其他人都要溫和。
蕭憑如此,蕭燕反而後悔自責起來,走到蕭憑麵前,開始道歉。
“憑,你別怪姑母,你表弟出了事,你父親不在,你姑父——我想和你母親好好商量的,你母親本就不管你表弟的死活,姑母也是沒辦法。”
蕭憑半點也不介意,反而安掉淚的蕭燕,隨後對季夫人和沈大夫人道:“我妹妹被慣壞了,若有失禮之,還請兩位夫人見諒,你們先著人去我的院子搜查吧,若有缺的,便用我院子裡的東西拿來抵,那些都是聖上賞賜之,雖比蘇大小姐差些,但聊勝於無。”
“什麼我被慣壞了,我什麼都沒做,是季夫人,季夫人將我甩飛了,你沒看我都吐了嗎?咳咳!”
蕭意珍見蕭憑居然還請求沈大夫人和季夫人的原諒,氣的聲音都大了,咳嗽了起來,蕭夫人也氣的不輕,暗罵蕭憑胳膊肘往外拐。
季夫人臉上倒是沒有半點心虛,在看來,就蕭意珍這種貨,膽敢覬覦謝雲弈,這就是不容饒恕的。
蕭憑說完,招了隨的下人過來,“你們領兩位夫人的人去我的院子。”
蕭憑吩咐完,又問季夫人和沈大夫人道:“兩位夫人還沒用晚膳吧?”
季夫人勾了勾手,很快有人搬了凳子,到的屁後頭,季夫人坐下,點頭,“何止我和沈姐姐沒吃,大家都沒吃呢,要蕭家能準備最好了,若是不能,那我就隻得吩咐季家的下人送來了。”
“沈夫人和季夫人來蕭家是為執行太後的懿旨,飯菜自然該我們準備。”
蕭憑刻意咬重太後的懿旨,被蕭意珍傷一事沖昏頭的蕭夫人如夢初醒,就見蕭憑已經招了自己隨的春桃嬤嬤,吩咐道:“你吩咐廚房,讓他們給沈夫人季夫人準備晚膳,還有協助們奉旨辦事的人,也都要有,姑姑和表妹也一起吧。”
“母親!”
來家拿東西,還得準備膳食,蕭意珍哪裡甘心願意,拽了拽蕭夫人,蕭夫人雖然也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但也沒攔著。
不單單是蕭意珍的母親,還是蕭家的主母。
“煩請二公子指個人領我們去蕭家小姐的院子。”
“我——”
“你給我閉!”
蕭意珍張口,蕭憑一個冷眼過去,剛的聲音,是不容違逆的強勢。
蕭意珍平日是不怕蕭憑的,這會卻怵的,就好像看到蕭鎮海似的,乖乖就閉上了。
蕭憑依著季夫人的意思指了個人,季夫人的人隨後跟著他前往蕭意珍的院子,蕭意珍急的又是掉眼淚又是跺腳,的看著蕭夫人,蕭夫人也狠了心,不管蕭意珍的意願,讓到自己院子的房間休息,隨後將府庫的鑰匙給了蕭憑,讓他帶著蕭燕還有蕭府的下人,將裡麵是沈清嫁妝裡麵的東西挑揀出來。
這些年蕭燕搬來蕭家的東西著實不,從醜時開始,陸續有其他院的箱子抬進來,一直到差不多天亮才停,蕭夫人的院子,幾乎被堆滿了。
蕭意珍躺在蕭夫人院子裡的床上,因為擔心自己院子的況,一晚上沒睡,財如命的蕭夫人,看著一臺臺的箱子,心疼心痛的也是一晚上都沒有閤眼。
對置其中的蘇傾楣和蕭燕來說,這同樣是個不眠夜,季夫人和沈夫人倒是已經習慣了幾個晚上,夜裡還瞇了會,相比其他人來說,神奕奕的。
天亮,照著蕭燕給的單子,季夫人的人開始宣讀品鑒,一樣樣東西歸類,蕭夫人坐在門前,閉著眼睛,整個人無打采的,就好像得了重病的人似的。
所有人裡麵,最淡然的大概就是蕭憑的,他負首站著,就好像那些被裝進箱子搬走的東西,不是他的,和他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蕭憑怕蕭意珍生事,找了幾個自己的人,看守著蕭意珍。
蕭意珍聽著那一聲聲吆喝宣報,單聽名字就覺得價值不菲,像花瓶珊瑚樹這樣的擺件,蕭意珍聽聽覺得還能過得去,可聽到首飾,頓時就覺得過不去了,幾次差點突破蕭憑的人沖出去,屋子裡,的罵聲,傳到人的耳朵裡,都要蓋過外麵宣報嫁妝單品的人的聲響了。
蕭意珍現在不但怨恨直接造這一切的蕭燕,還有蘇梁淺,就連蘇傾楣也恨上了,還有惹事的蘇澤愷,以及管不住蘇梁淺的蘇克明,總之,蘇家的人,在看來,就沒一個好的。
蕭憑劍眉蹙,若非顧忌蕭夫人的心,他都想讓人將蕭意珍的用東西給堵起來。
因為蕭燕的這個小本,勾劃記錄的人,並沒有像上次那樣記,在這方麵的效率上,要差一些,但因為有之前的經驗,輕車路,很多事都要悉許多,所以整還是要比上次快一些的。
當天傍晚,天將黑的時候,所有的東西,全部清點完畢,總共有十三臺箱子,但東西的件數,卻一點也不,因為蕭燕防著蘇克明,並不敢太過的明目張膽,所以東西的積並沒有太大。
蘇傾楣看著那一臺臺裝的滿滿的箱子,再想到蕭夫人和蕭意珍的態度,實在覺得不值,為蕭燕不值,也為自己不值,心頭不忿的很。
“蘇夫人登記在冊的,共有兩百五十六件,從蕭府搜找出來的共有一百九十八件,另外五十八件,據前來的大師的鑒定,估價約十萬兩!”
“十萬兩!”
“五十八件?劉園意,你居然將我拿來的那麼多東西拿回孃家,還有多是我和我兄長不知道的?你就是個賊,蕭家的賊!”
蕭夫人驚得扶著椅子站起來,很快又因為坐下,的聲音尖銳,幾乎能將樹上的鳥兒驚飛,眼睛翻白,彷彿隨時都能暈過去。
蕭燕聽說這個數字,猛地扭頭看向蕭夫人,見半死不活的樣子,半點也不同,氣憤控訴。
這樣的控訴,在其他人看來,簡直無語又好笑。
說蕭夫人是蕭家的賊,更是蘇家的賊,而且比蕭夫人更不要臉。
“母親!”
蕭憑見這樣子,急忙沖上去,眼神含著焦灼,正這個時候,被困在裡麵的蕭意珍,突破了重重的阻擾,也沖了出來,第一時間關心的並不是蕭夫人的況,而是手指著站在季夫人麵前的人,怒目而視,“十萬兩?你們說十萬兩就十萬兩?你們怎麼不去搶!”
蕭意珍昨晚雖然沒睡,但躺了一天,又吃了藥,恢復的極好。
“你們乾脆直接去搶好了!還十萬兩,我告訴你們,一兩都沒有!”16
重生嫡之藥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