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話還沒說完,那婢就哭出了聲,這一哭,另外一個婢還有兩個太監,很快就一起跟著,屋子裡很安靜,就隻有幾個人害怕的嗚咽哭聲。
靜靜跪了許久的葉安抬頭,手指著蘇梁淺,怒聲道:“蘇梁淺,你這人怎麼這麼壞,想害我就算了,那兩個人,可是你的姑姑和弟弟,你的心太惡毒了,你簡直就是蛇蠍心腸!”
葉安指控著蘇梁淺,麵上卻是因功減輕轉移罪名且將蘇梁淺拖下水的得意神,怎麼都掩飾不住,看的長公主恨不得將的頭按下去。
“不是,你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上次朝春宴,你倒是出盡風頭,丟臉的是我,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屋子裡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了蘇梁淺上,相比於葉安的緒激,承擔了各種罪名的蘇梁淺,依舊淡定的很,這種對比,讓長公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什麼目的?
昭檬公主想到慶帝先前找問話,還有被帶回慈安宮的十二皇子,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又覺得,這一切,不像是蘇梁淺設計的,不過要說巧合,那也未免太過蹊蹺了些。
昭檬公主覺得是和蘇梁淺有關的,但思來想去的,又覺得乾乾凈凈的,沒有乾係。
昭檬公主思及慶帝的態度,心裡有些為蘇梁淺了把汗,但見平靜的模樣,都覺得意外,難道就不怕嗎?
一直等到葉安嚷完,蘇梁淺才緩緩站了起來,踏著小碎步跑到慶帝麵前跪下,“皇上。”
聲音鎮定,不見該有的慌,慶帝看的眼神,更深了幾分,“你不怕?”
蘇梁淺跪著,畢恭畢敬的,回道:“自是怕的,皇上天威在前,臣心生敬畏,哪有不怕的?隻是,我外祖父在世時,一直教導我,說沒做過的事,不能心虛害怕,若是慌了,沒罪都有罪了。做賊心虛,這事我沒做過,我心中坦,且臣相信,皇上是聖明明君,定能還臣一個清白公道!”
蘇梁淺抬頭,直視著慶帝,明亮的目,滿是信任。
“就你那個叛國投敵的外祖父?他就是北齊的罪人,你跟著他長大,難怪心思也如此惡毒!”
葉安咬牙切齒的,眉梢眼角都寫著惡毒。
“閉!”
“閉!”
異口同聲的兩道聲音,在葉安話後響起。
一道是長公主,另外一個,則是醒來聽說皇帝到了起趕來的太後。
長公主本就皺起的眉,在聽到另外一道悉又滿是威嚴的聲音時,心咯噔一下,猛地扭頭去,見是太後,眉頭打結,臉都是綠了,握的拳頭,咯咯作響。
真的想自己給葉安兩掌,或者直接將的起來。
葉安記得很清楚,上次朝春宴,自己就是說了沈家人的壞話,被太後狠狠的下了臉,回去後長公主耳提麵命再三告誡,讓不準在太後麵前提沈家的事,乍聽到太後的聲音,見麵難看的走進來,葉安嚇了一跳,如臨大敵。
就是討厭蘇梁淺,見蘇梁淺在意沈家,心中有氣,再加上太後沒在,激之下才會說那樣的話,哪想到自己運氣這麼背?
葉安覺得自己真實太倒黴了。
“皇上是在審問淺兒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後由安嬤嬤攙扶著,走到了皇帝側的另外一個位置坐下。
“皇祖母,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蠱,掉進人的陷阱裡麵了。”
葉安心頭畏懼,張口就給自己推卸責任。
“冤枉?是有人刀架在你脖子上,讓你對賢妃和十二皇子手的嗎?”
葉安被堵的說不出話來。
“母後,這次的事,安自然是有錯的,推卸不了責任,但背後縱這事的人,其心更是可誅!”
長公主說著,看向之前指認蘇梁淺的丫鬟,那趴在地上的丫鬟很快將之前當著慶帝的麵對蘇梁淺的指控,又重復了一遍,匍匐爬著到了蘇梁淺麵前,“蘇大小姐,你當時可說了,這事沒有任何風險的,奴婢將金子還給您,您救救奴婢啊!”
很快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太後,臉一瞬間更加冷沉難看,看向長公主的眼神,冰冷的沒有半分母子溫。
太後張,想要替蘇梁淺求,到那雙明澈淡然的眼睛,將話吞了回去。
“蘇梁淺,你有何話要說?”
先前端坐著的慶帝,子前傾,問蘇梁淺。
蘇梁淺點頭,眼睛不躲不閃,“臣想問這婢幾個問題,求皇上應允。”
“你起。”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蘇梁淺起問。
蘇梁淺謝了恩,甩開那婢一直握著自己的手,緩緩起。
“你說我給了你五百金,讓你慫恿安郡主對賢妃和十二皇子下手,這金子,是我親自給你的?”
那丫鬟遲疑了片刻,點頭道是。
長公主看著蘇梁淺,知道蘇梁淺非一般子能比,但這樣的冷靜理智,實在超過了的想象,不,本就是完全離了掌控。
原本以為,當著慶帝的麵,被扣上這樣大的罪名,蘇梁淺一定會慌的不能自持,就像葉安一樣,完全了手腳,不知所措。
就是比葉安好,但應該還是會恐懼害怕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纔是,但是沒有。
長公主看著這般冷靜鎮定的蘇梁淺,心裡糟糟的,沒有一點底。
“好,那我問你,我是什麼時候和你見的麵?當時邊跟的又是誰?那五百金,我是怎麼給你的?”
蘇梁淺就站在那婢側,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口氣溫和,半點也不咄咄,那丫鬟茫然的看著,半天說不出話來。
長公主本來就沒底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葉安催促道:“你快說啊!”
“你給我閉!”
長公主煩的很,沖著葉安大聲嗬斥了句。
蘇梁淺看著那彷彿要再次哭出來的丫鬟,聲音一如之前的溫和,“不著急,你慢慢想。”
那丫鬟咬著,眼神躲閃,急的都要哭了。
就是出事後,長公主臨時拉出來頂的,但因為時間促,蘇梁淺問的這些,長公主本就沒代,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腦子裡一片空白,本就不知道說什麼。
“我,我——”
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了半天,一下哭出了聲。
“想不起來了是不是?”
那丫鬟哭著點頭。
蘇梁淺並不刁難,繼續問道:“的時間你不記得,大概的總知道吧,還有是在哪裡見的麵,那我問個更簡單的,我給你的那五百金,是銀票還是金子?是金子嗎?”
長公主正覺得不妙,那丫鬟順著蘇梁淺的話,不住點頭就回道:“對對對,就是金子!你為了蠱我,直接給了我五百金,我當時還咬了!”
那丫鬟心知,自己是活不了了,隻想著一定將蘇梁淺拖下水,為自己家人爭取最大的好和利益,至於其他,已經不能思考了。
長公主麵如土,蘇梁淺臉上勾出了笑,輕嗤了聲,“五百金,得用箱子裝才,這兩個加一起的重量,你這小板能拿得嗎?現在,你有足夠多的時間可以去想,我們是什麼時間在哪裡見的麵。”
蘇梁淺言罷,轉而躬麵對慶帝和太後道:“還請皇上太後明察。”
太後麵鬆了鬆,贊許的點了點頭,接著蘇梁淺的話道:“一個子,帶著一個箱子出門,定是十分引人矚目的,若是確實發生,一問人便知,快說,你們是哪裡見的麵,哀家這就派人去查,你若是再撒謊,哀家決不輕饒!”
太後的口氣很重,那婢滿心惶恐,趴在地上,結結的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蘇梁淺提醒道:“皇上麵前,若是撒謊,那就是欺君,是要被誅九族的。”
蘇梁淺輕飄飄的一句話,直接嚇得渾癱如泥,之前還結著的,現在糾結害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承認收賄慫恿葉安的罪名,等於是將自己送上了死路,這丫鬟明顯不想死,的妥協,自然是因為家人,這種事,蘇梁淺見的太多。
說實話的話,長公主會要了一家的命,不說實話,那就是欺君,也是不敢的,這種況,哪裡敢說話。
“皇上,母後,這丫頭使詐!”
長公主也跪了下來,手指著蘇梁淺指控,“這丫鬟自知犯了死罪,又是第一次麵君,早就被嚇得慌不能自控,蘇梁淺分明是存心導!”
“再怎麼導,難道還能連自己收的是金子還是銀票都忘了不?長公主,您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代,為什麼您府裡的丫鬟無中生有,非咬著我不放?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被你用刑?朝春宴的事,已經結束了,而且當天,您一直都在場,應當清楚,是郡主技不如人還要招惹我在先,別人礙於的份讓著忍著被欺負,並不表示,我也要那樣做!”
一直平靜的蘇梁淺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流出了顯見的怒意。
“皇上,太後,臣還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麵對太後和慶帝時,蘇梁淺又躬著,一副恭敬畏懼的姿態。
太後看了慶帝一眼,看著蘇梁淺道:“你想說便說。”
“求皇上太後先赦免臣不敬之罪。”
太後再次將目投向慶帝,這一次,沒有開口,慶帝盯著蘇梁淺,片刻後,威嚴的臉,有了淺笑,“這麼大的膽子,還有不敢做的事?”
蘇梁淺誠惶誠恐,跪在地上。
“起吧,朕赦你無罪!”
蘇梁淺謝了恩,站了起來,“長公主真覺得安郡主做錯了嗎?”
長公主心裡也有些的,一下也不明白蘇梁淺為何有此一問,但當著太後和慶帝的麵,這個問題的答案隻能是“是!”
“長公主若是覺得安郡主錯了,為什麼隻打伺候的兩個婢供,卻沒有對手?是覺得沒錯,還是因為這是自己的兒,所以心疼?郡主這輒打人,視別人的命如敝屣的病,就是和長公主您學的!”
長公主長這麼大,除了太後,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與說話,就是太後,也會顧及的麵,將下人屏退,關起門來教育。
“蘇梁淺,你什麼的東西,居然敢這樣對我母親說話!”
長公主忍著,但本就對蘇梁淺一肚子火的葉安卻忍不住。
蘇梁淺看著氣惱的葉安,平靜回道:“我自然是沒那個資格的,也知道這是以下犯上,但又忍不住,所以才請求皇上,赦免我大不敬之罪!”
蘇梁淺回的理直氣壯,安郡主扭頭,看了眼太後和慶帝,隻覺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棉花是沒什麼反應,但因為那棉花不怎麼厚,倒是磕的自己手疼。
“長公主您押著安郡主進宮請罪,並不是因為你覺得安郡主錯了,而是做事不乾凈被發現了,您害怕的是皇上和太後的怪罪,懲戒安郡主,您這是在庇護。”
蘇梁淺盯著長公主的眼睛,用的是肯定的口氣。
“安郡主是公主您的兒,是皇親國戚,在外麵,就代表了皇室,言行如此,丟的是皇室的麵,欺負別人,長公主非但不給一個代還幫著遮掩甚至打,那寒的就是民對皇室的心。”
長公主聽著蘇梁淺的這番話,煩躁的心,都在不安的狂跳。
蘇梁淺的這張,太厲害了。
蘇梁淺看著長公主那張慘白的臉,跪著的,搖搖墜,顯然是被蘇梁淺的話鎮住了。
太後和慶帝也是吃了一驚。
到底是母,太後見長公主如此,眼中尖冰般的神稍緩。
蘇梁淺說的這些,太後其實心中也都有數,類似的話,也和長公主說吧,但這般直白的,卻沒有,而這樣的話,因為是在慶帝麵前,產生的震懾力,更是驚人。
昭檬公主看著蘇梁淺,那震驚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自己需要重新認識的人。
為旁觀者,因為或多或和這件事有些關係,昭檬公主心中都有些忐忑,蘇梁淺竟是這樣的冷靜,是怎麼做的?這怎麼可能做的到呢?
昭檬公主覺得,上次朝春宴後,還有這段時間的相,自己對的評估還是低了。
這種震驚,讓昭檬公主滿心想的都是,蘇梁淺真是厲害,也真是會說敢說,更希能為太子妃了。
蘇梁淺說話後,兩個婢和太監的哭聲就止住了,這會,蘇梁淺沒了聲音,偌大的宮殿,更是雀無聲。
正午的照了進來,本就金碧輝煌的屋子更加明亮,但那凝滯的氣氛,讓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謝皇上恩典,讓臣能一吐為快!除此之外,臣還想為自己再辯護幾句,臣不足五歲就離開京城,一直都在雲州長大,除了外祖家的兄長偶爾去看看臣,臣和京中的其他人並無聯係,對京中的人更不瞭解,若非此次的事是親生經歷,臣真的不敢相信,應當接了良好教育的郡主,竟是如此心思狹隘的莽撞之人,我很想問問郡主,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讓你對我在冷宮就已經備煎熬的姑姑和十二皇子手?長公主到底是怎樣的縱容,將你慣的如此模樣?”
“臣初回京城,境艱難,家中的事尚且難以顧瑕,長公主疼郡主,在郡主邊伺候的定然都是公主的心腹,豈是臣說買通就能買通的?長公主說,安郡主是因為我進宮陪伴太後又得寵才生出嫉恨,但郡主在我進宮前,就開始找我姑姑的麻煩了,且,我寵與安郡主手有什麼關係?因為嫉恨不滿,就可以隨便打人?長公主竟覺得這開的理由合合理,而不是讓郡主反思自己所為,臣不能理解!”
“事實的真相如何,太後皇上明察秋毫,這次的事,與臣無關,求皇上給臣,還有臣傷的姑姑和弟弟一個公道!”
蘇梁淺聲音不大,彷彿是在娓娓說一件事,話到最後,緒纔有幾分激昂。
跪在地上,就在太後和慶帝的中間,雙手向前,頭抵地,匍匐在地上。
“是長公主,是長公主讓奴婢——”
“閉!”
這一係列的變故,發生的實在是太快,殺的長公主才真正是措手不及,神都有幾分恍惚,一直到領來的丫鬟開口,驚覺要說什麼,如夢初醒,扭頭大聲嗬斥。
那張臉,臉難看至極,眼神更是銳利的滲人。
本來想招供一切的婢被震懾住,閉上了,趴在地上,極力剋製著,但還是哭出了聲。
蘇梁淺依舊維持著請求的高難度姿勢,沒有繼續向長公主發難,咄咄人。
皇上和太後,誰都不是傻子,更何況,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們心如明鏡。
“皇上,是臣的錯,臣教無方,安是臣唯一的,臣對傾注了太多的心,一切都是臣的罪過,求皇上太後責罰!”
比起蘇梁淺,長公主的聲音更大一些,聲音抖,每個字也帶上了音,話落,和蘇梁淺那樣,匍匐在地,虔誠請罪。
已經低著頭的蘇梁淺,眼睛轉了轉,總覺得長公主這話,似乎是話裡有話。
剛剛,葉安還想著,蘇梁淺會被重罰,眨眼間,將上的罪責摘的是乾乾凈凈。
沒將蘇梁淺拉下水墊背,反而將一直站在這邊維護著的長公主拉下了泥潭深淵,就因為蘇梁淺說的那幾句話?
葉安本就不能理清發生了什麼,看著誠惶誠恐,說話抖的都不行的長公主,更是發懵的,心裡的恐懼,超過之前任何時候的強烈。
“外祖母,皇帝舅舅,安知道錯了,但安真的是被人蠱才犯下這樣的過錯,真的是有人要害我,不但要害我,還針對我母親,你們——”
“若非你心存邪念,誰能蠱?淺丫頭說的對,你本就沒覺得自己錯的,就是你母親將你慣這無法無天不知悔改的樣子!”
太後打斷葉安的話,言辭間,是對極盡的不滿。
“那你覺得應該怎麼理?”
慶帝再次看向蘇梁淺問道,比起之前冷著臉的嚴厲,態度要親切和善許多。
蘇梁淺復又緩緩抬起頭來,“長公主和郡主都說自己錯了,定然是真的錯了,但臣想到姑姑和表弟上的傷,實在氣不過,尤其是安郡主,我與公主在冷宮上的時候,還出言不遜,說自己隻教訓了兩個畜生,臣隻要想到這些,就覺得心中的氣難平。”
“我沒有,你說!”
安郡主在冷宮上昭檬公主和蘇梁淺,心虛又慌,當時就是想給自己找藉口搪塞,連自己說了什麼都忘了。
長公主匍匐跪著,眼淚順著眼角,流在了地麵上,著的臉,冰冰涼涼的。
慶帝臉上的溫和,在聽到畜生二字時,直接就沉了沉,看向昭檬公主,昭檬公主被自己父皇這樣的眼神嚇到,上前跪在地上,想說是,但思及慶帝之前想要包庇葉安的態度,隻輕輕點了點頭。
蘇梁淺將兩人這樣的互,看在眼裡,繼續道:“臣自然是想狠狠的懲戒安郡主一番,為姑姑和表弟出口惡氣,但長公主和郡主份尊貴,且十二皇子現在雖然昏迷,但並無生命之憂,而且能從冷宮出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臣不敢僭越!”
怎麼罰?蘇梁淺當然是想用鞭子,葉安一頓,然後廢了的郡主份,將貶為庶人,但怎麼可能?
雖然安郡主不姓夜,但上卻是有夜氏的脈的。
罰的重不好,罰的輕了吧,心裡不舒服,這於蘇梁淺而言,就是個燙手的山芋,還不如丟給慶帝,罰了重,心裡舒坦,罰的輕了,他對賢妃還有十二皇子以至於都會有幾分愧意,而且還能藉此揣測慶帝對長公主的態度和心思。
“朕讓你置,你說便是!”
葉安嚇得,渾都在抖,跪都跪不住了,癱坐在了地上,一副淚眼汪汪的可憐相看向慶帝,“皇帝舅舅。”
慶帝當沒存在,看都不看一眼。
太後又道:“既然皇帝讓你說,你就說。”
蘇梁淺回頭,看著安郡主那張憤恨的臉,暗暗思忖著,腦子轉的極快。
“皇外祖母!”
葉安又看向太後,裝可憐,太後更沒有反應。
“母親!”
安郡主憋著,眼淚掉的更兇,扯了扯就在前跪著的長公主,長公主沒說話,但無的甩開了的手。
安郡主長這麼大,不知闖了多禍,這是第一次,長公主這般的冰冷絕,彷彿要棄不顧。
蘇梁淺很快就有了主意,抬頭看著慶帝和太後,眼睛明亮,臉上還有可的小表。
“姑姑和十二皇子已經傷,就是再苛責郡主也無用,總不能再打一頓,不如就讓‘戴罪立功’,如何?”
“那你倒是說說,怎麼個戴罪立功法?”
“之前一直伺候我姑姑的丫鬟春禾被郡主打傷了,本就起不來床,和十二皇子一起被帶來了慈安宮,那兩個太監,定然是不能再用了,現在冷宮就隻有我姑姑一人,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不如讓郡主去伺候如何?等我姑姑好了,再回來,這也算將功折罪,戴罪立功了。”
“我不要!”
葉安緒最激,搶在所有人開口前抗拒回絕,長公主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去拽都沒能拉住。
葉安甩開的手,哭的更大聲,臉上寫滿了不願,“我不要去冷宮,那種不祥的臟地方鬼地方,誰要去!什麼賢妃,就是叛臣之後,一個被廢棄的妃子,我憑什麼去伺候,有什麼資格!”16
重生嫡之藥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