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蘇梁淺獻策,葉安陽被貶為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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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安哭的大聲,說話的聲音更是大,像鬧緒抗議的孩子。

說話時,氣,卻是一氣嗬,長公主沒攔住,聽完這話,子更是搖搖墜,那張臉,就連都是發白的哆嗦著,而座上坐著的太後和慶帝,一貫不顯山水的臉,是顯見的不快,長公主單看著,就覺得一顆心在打鼓。

反應過來,見葉安長著脖子,還要說些什麼,跌跌撞撞上前,用手捂住了

連番警告,葉安本不聽的,長公主是心驚跳,不敢再讓葉安說話了。

“皇上,母後,蘇小姐這主意甚好。”

長公主的聲音,抖的很厲害,彷彿自己隨時都要哭出來一般。

長公主就是再生氣,也心疼兒,對蘇梁淺,自然是討厭憎恨,但就蘇梁淺提出的這懲罰方式,雖有刻意刁難葉安之意,但於現在的局勢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重懲。

自己尚且如此認為,更不要說慶帝和太後,葉安卻如此,在他們看來,簡直就是不知好歹自尋死路。

如長公主所想,慶帝和太後都覺得蘇梁淺這建議合合理,提出這建議的蘇梁淺,已是寬宏大量。

葉安力掙紮,兩隻手掰開了長公主的手,往後甩的時候,長公主直接被推到在了地上,“好什麼好?我堂堂郡主,憑什麼去冷宮伺候一個棄妃!”

郡主得了自由,深吸了兩口氣,和之前一樣,大聲抗議。

滿目的憤怒,在提起賢妃時,輕視又鄙夷,而提起自己的郡主份,一臉傲然,似是比公主還要尊貴幾分。

扭頭看著長公主,委屈又傷心,“母親,您還是不是我母親?您怎麼能讓我去冷宮那個地方?還伺候人?我是下人嘛?我又不是下人!這要傳出去,我今後還怎麼出去見人啊!而且,誰知道蘇梁淺到時候會使什麼手段刁難對付我?”

蘇梁淺看著犯蠢的安郡主,麵上震驚惋惜,心裡卻早已樂開了花。

這個建議,是剛剛經過深思慮的。

站在太後和皇帝的角度,會覺得大度寬宏,但葉安好麵子,又被長公主長久的寵壞了,敢對賢妃和十二皇子手,是因為心底裡看不起他們,伺候自己看不起的人,這對來說,是折辱辱,子蠢笨沖,自然不會乖乖接

而且,以葉安的小人之心,必然會擔心背後再用手段針對應該是不會乖乖就範的。

蘇梁淺是在賭,賭葉安會反抗,但並無百分之百的把握。

畢竟,太後和皇上的重視,昭然若揭,以下犯上是重罪,隻要稍稍有點腦子,權衡一番,都會順從接

但從葉安開口的那一刻,蘇梁淺就知道,自己賭對了,且,結果是出於預料的好。

之下,葉安就是個眼力勁的,更沒腦子可言。

“皇帝舅舅,您最疼安了,您肯定不會讓我去那個地方的,是不是?”

長公主看著葉安怒聲質問,心裡又怕又氣,這兩種緒,都到了極致,想說什麼,但看葉安那完全不知悔改的樣子,卻不知從何說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葉安不再抱什麼希,轉而跪著走到了慶帝麵前,抱著他的大,可憐的求著。

“你既然不想去伺候賢妃,那就不要去了。”

葉安狂喜,眼睛發亮,正要笑著說還是皇帝舅舅對我最好了,慶帝繼續道:“傳朕的旨意,奪了安郡主的郡主封號,貶為庶民,未得旨意,不得宮!”

葉安以為慶帝寵,不會追究的責任,此事就這麼過去了,乍聽到慶帝的旨意,整個人都是呆住的,臉上維持著微張要甜甜謝恩的笑意,隻是那笑,卻是僵的。

“皇——”皇帝舅舅。

皇帝,及的卻是慶帝那雙冰冷的眼眸,嚇得抱著他大的手都回來了。

長公主停止了哭聲,屋子裡沒人再開口,一瞬間連呼吸聲都能聽清。

很快,長公主就爬了起來,葉安一瞬間被巨大的悔意席捲,再次抱住了慶帝,“皇帝舅舅,我錯了,安真的知錯了,我去,我去冷宮,我去伺候賢妃,我一定好好伺候,我不要,我不要被貶為庶民!”

“皇帝舅舅,求求您了!”

一瞬間,屋子裡麵都是安郡主鬼哭狼嚎的聲。

蘇梁淺是皇帝欽封的縣主,若被貶為庶民,那就是低一等,見了麵,還要向請安行禮,這簡直比任何的酷刑還讓葉安痛苦殘忍,單想想,葉安就覺得渾冰寒,不能接

慶帝無於衷,安郡主又去求太後,“太後,外祖母,我錯了,我不該嫉恨蘇梁淺,不該將這口怨氣出在賢妃和十二皇子的上,我更不該說沈家的壞話,是我年無知,莽撞無禮,我已經知道錯了,我願意將功折罪,好好伺候賢妃,求求您,在皇帝舅舅麵前替我說說好話,饒了我這一回吧!”

葉安聲音極大,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那哭聲悲傷絕的,彷彿天都要塌陷下來了一般,看著倒是可憐的,太後臉上的冰冷微化,但依舊那樣坐著,麵是漠然的,完全沒有要幫著的意思。

長公主跪在葉安側,臉上都是淚痕,臉刷白,淒慘的很,也看向慶帝和太後,“皇兄,母後!”

“你還要縱容包庇你兒到什麼時候,哀家還沒罰你呢!”

太後眼風掃過去,打斷了長公主要說的話。

慶帝看著長公主,跟著就提醒道:“安就是被貶為庶民,依舊是皇姐你的兒。”

長公主渾,咬著,不敢再求

皇上心意已決,繼續再糾纏下去,不但改變不了什麼,還會將自己也折進去,到時候失了郡主封號的葉安,真的就沒有任何的靠山了,隻能任人踐踏了。

想到葉安過往這些年來得罪的那些人,長公主覷了蘇梁淺一眼,一顆心,墜到了穀底。

“還有,去冷宮思過一個月。”

葉安一聽,自己不但被奪了郡主的封號,為了庶民,還要再去冷宮思過一個月,心是難以言喻的糟糕,已經不是悲傷悔恨了,而是絕到悔青了腸子。

都是要去冷宮的,還不如伺候賢妃呢,這樣也不會丟了自己的尊貴。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沒有任何用

葉安就好像霜打的茄子似的,整個人都是蔫了的,趴在地上,還在哭,但已經沒了之前那樣的氣力,並不大聲,就嗚嗚咽咽的,眼淚不停,看著比之前還要可憐幾分。

長公主見這樣子,心疼,但同時,更加的氣

但凡稍稍聰明些,都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

“這一個月,哀家會讓宮中的教引嬤嬤去冷宮,好好教導教導規矩,你不許再手!”

蘇梁淺明白,太後如此安排,是為了葉安好。

噩耗接踵而至——

葉安聞言,卻忍不住想到太後曾往公主府送的那幾個教引嬤嬤,雖然最後都被用手段趕跑了,但也沒吃苦,而且那時候是在公主府,沒犯錯,是郡主,是長公主的掌上明珠,那些人多有些顧忌,這次卻是在完全陌生的冷宮,長公主還不能手,葉安單想想,都覺得恐怖,如喪考妣,絕的連哭的力氣都要沒有了。

真的後悔死了要!

太後這口氣,分明是警告,長公主不敢說不要,隻靜靜的掉眼淚,不再說話。

“這幾個奴才,全拖出去,杖斃了!”

慶帝指了指那兩個太監,還有其中一個指認蘇梁淺指使的葉安的婢命令道。

幾個停止了哭泣的人,因為慶帝的命令,再次痛哭求饒。

很快,就有人沖了進來,將他們的堵住,拖了出去,沒一會,殿外句傳來了打板子的聲音,那些人雖然被堵住了,但還是能聽到他們因為吃痛的悶哼聲,還有板子打在人上的聲響。

葉安被嚇壞了,臉慘白就和死人一般,偶爾外麵的靜大些,一下,就好像那板子是打在上。

漸漸的,外麵沒了聲息,胡公公走了進來,告知幾個人已經被打死的訊息,躺在地上的葉安聞言,渾都蜷了一團。

“我送安去冷宮。”

比起太後和慶帝的冰冷絕,葉安出人意表的蠢,更讓長公主心驚跳。

葉安後悔,長公主亦是如此,懊悔的心肝脾肺糾在一起的疼。

現在葉安郡主之位已經沒了,擔心葉安再在冷宮生出什麼事端來,到時候就隻能拿命去抵錯了,想著趁機告誡一番,雖然心裡覺得,就是告誡,也沒什麼用,但不說的話,心裡更加不安。

葉安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更不要說走了,是被人攙扶著拖出了偏殿的。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長公主帶葉安離開的速度快了些,們出門的時候,先前被杖斃的三人,還沒收拾理好。

他們躺在地上,宮中執行杖斃的人,打人都是有技巧的,他們上倒是沒什麼,但臉上卻都是紅跡,,鼻子耳朵下麵,還有眼睛,他們的眼睛是瞪的很大,雖然已經斷了氣,但還是有流出,彷彿是死不瞑目一般。

葉安看著他們,隻覺得他們好像就是瞪著自己,要尋自己報仇似的,嚇得雙直哆嗦,就好像被人定住似的,不能彈,一下坐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太監前來,將其抬走,葉安看著地上的跡,還有那幾個人被染紅但依舊能看出蒼白的臉,哇的吐了。

長公主看著狂吐不止的葉安,想到太後皇帝都在,竟如此的無用失態,隻覺得無地自容。

若這樣的事,發生在其他膽小向的上便也就算了,但葉安素來跋扈,視人命如螻蟻,手上並不僅僅隻沾了,還有人命,有些還是被親手打死的,一些事,長公主遮掩住了,但有一些鬧開的,慶帝和太後,也都是知道的,現在葉安這個慫樣,豈止是自己被看輕,長公主覺得自己的臉麵都要被丟盡了。

“將郡,安帶去冷宮。”

長公主順口就要說郡主,話出口了,很快改口。

葉安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站,本就沒什麼可吐的,兩個跟隨長公主一同宮的婢道了聲是,使了力將葉安扶了起來,然後架在上,拖著往冷宮的方向去。

長公主頭也不回,沒臉回頭。

長公主和葉安這一走,很快就有慈安宮的宮人,將葉安剛吐的汙穢之清理乾凈,而那三個被杖斃的下人,他們也被抬走,留下的跡,也被清理乾凈,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乾凈的,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

“昭兒,這裡沒你什麼事了,退下。”

慶帝看著昭檬公主,目

有葉安在前作對比,慶帝隻覺得自己的兒省心又聰慧,隻是一個蘇梁淺,又讓那樣的驕傲,大打折扣。

昭檬公主看了眼屋子裡剩下的三人,起離開。

“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

慶帝起,走到還在地上跪著的蘇梁淺麵前,繞著走了一圈,最後停於的麵前,低著,與直視,氣勢人。

蘇梁淺和驚後將頭埋進殼的烏似的,小腦袋垂的更低,誠惶誠恐。

“剛剛不是厲害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剛剛臣是太氣憤了,緒失控,沖冒犯了,求皇上恕罪。”

蘇梁淺一改之前的冷靜沉著,聲音發

之前表現的太過淡定,這種淡定,對帝王來說,很有可能被解讀對他對皇權的輕視,這是會令他們不滿的,更不容許。

已經在夜傅銘那裡吃過一次虧,並不準備在同樣的事上,再栽個大跟頭。

“皇上英明公正,決斷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慶帝的目,在蘇梁淺上,停了良久。

倒是會說,但你不要以為,朕會相信,所有的事,與你無關!”

慶帝退回到位置上,目依舊定定的落在蘇梁淺上,蘇梁淺遲疑了下,緩緩抬起頭來,“事確實不是臣所為,但這結果,卻是如了我願,姑姑時對我極好,臣能過的好些,不希的人好過。”

“你這是怨朕?”

蘇梁淺眼睛不躲不閃,看著慶帝,回的真誠,“皇上有皇上的立場和難,臣不敢,亦沒有。”

慶帝年輕時,在奪嫡的這件事上,雖名不見經傳,容貌卻很出眾,是所有皇子裡麵長得最好看的,和一心禮佛淡然的夜傅銘不同,他表現淡泊的方式是開朗的不羈灑,有點像現在的五皇子,不知讓多春心。

據蘇梁淺瞭解,慶帝還是很注重個人的保養的,但為一國之君,需要心的事太多,憂外患,所以並沒有顯得很年輕,是四十歲出頭男子該有的模樣,但為君十數年,一威嚴,眉梢眼角,一言一行,極震懾力,還有隻有經過歲月沉澱才會有的穩重,且沒有發福,對後宮的那些子來說,也算有魅力。

經過夜傅銘後,蘇梁淺看帝王,總覺得無

夜傅銘和慶帝有七分相像,尤其是那雙眼睛,蘇梁淺看著這張和自己最討厭的人相似的臉,心裡生不出半分好,更不要說,沈家是在這個人的手上,走上了衰敗。

蘇梁淺經歷的悲喜沉浮,比起慶帝和太後都有過而無不及,不該有的緒,可以掩飾藏的很好。

慶帝自為君後,就再沒聽人提起說皇帝有皇帝的難,這樣的話,出自一個十四歲稚的口,他竟有些恍惚,也有被安的酸委屈,緒一時間竟有幾分復雜。

“你在雲州那個地方,學的倒是不!”

蘇梁淺脊背直,“外祖母一直都有教導。早晚都是要回京的,若是什麼都不會,回來鬧笑話,豈非被人貽笑大方?”

慶帝點了點頭,卻看不出緒,“你父親對你不好?”

蘇梁淺不卑不,“誰對臣好,臣便對誰好。”

對蘇克明這個態度,自然是因為他對不好了。

慶帝聞言,卻皺了皺眉,“北齊以孝治國,他縱是有不對,那也是你父親,你很好,今後太子,你替朕多管束教導,作為太子妃,最基本的人倫道德不能廢,不能被人留下話柄。”

慶帝這話,是帶著警告的。

在他看來,許諾太子妃之位是給蘇梁淺的糖,打一掌,再給一顆糖,但蘇梁淺就不想做太子妃,所以這不是打一掌再給一顆糖,而是給掌。

他既覺得好,卻將許給太子,還讓咄咄管束教導,可見並無廢黜太子之意。

也對,慶帝今年才四十出頭,還年輕著呢,自然容不得自己的位置被覬覦,皇權影響。

國不可一日無君,也不能長久沒有太子,若是太子被廢黜,到時四皇子必定會為呼聲最高的那個,本來夜梟然在朝堂就頗有威,他若是被立太子,慶帝還沒死或者退位,權勢說不定就會被架空,就是不被架空,也定然是會到影響的。

這樣的想法,一開始隻是出於蘇梁淺的猜測,但順著這樣的想法去猜測慶帝所為,一切都變的合合理,水到渠,蘇梁淺漸漸的也就肯定了自己這樣的猜測。

當然,可能還有一個原因,太子行事荒誕,朝中要求廢黜夜向禹另立夜梟然的呼聲越來越高,慶帝也不想再管太子那些糟心事,想要將他這燙手的山芋甩出去。

是傻了才會接!

蘇梁淺心中不屑,卻安安分分,恭恭敬敬的道了聲是。

“太後喜歡你,你就在宮中多呆幾日,剛好去冷宮看看賢妃,回去沈老夫人問起,你也能代。”

蘇梁淺臉上是激的笑,歡歡喜喜的又道了聲是。

慶帝離開。

慶帝這一走,殿就隻剩下蘇梁淺和太後兩個人的,太後忙讓蘇梁淺起

蘇梁淺跪的時間並不很長,但這輩子沒吃什麼苦頭的,膝蓋卻有些疼,緩緩起後,扶著太後的手,慢步走到了太後的側,然後在慶帝先前的位置坐下。

“剛剛有沒有被嚇到?”

蘇梁淺搖頭,明眸璀璨,笑道:“太後,我膽子很大很經嚇的。”

蘇梁淺口氣輕鬆,麵凝重的太後,神鬆了鬆。

“沒有嚇到就好,安那孩子,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太後嘆息,一副憂愁的模樣。

母親慣壞了,就和太子一樣,但本不壞,這次的事,已經得了懲,你也不要再記掛在心上,與一般計較。”

蘇梁淺點頭,笑容沒變,“太後一片苦心,公主和郡主都不是笨的,們會明白的。”

長公主能不能明白,不知道,但以對葉安的瞭解,肯定是理解明白不了的,而且,就是長公主能明白,也未必能諒解的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太後並不是很願意再說葉安的事,轉而道:“剛剛你在皇帝麵前表現的很好,就是放到哀家今日,也未必能及,你外祖父他們要是看到了,九泉之下,也是瞑目的。”

太後慈的拍了拍蘇梁淺的手,繼續道:“皇帝的話,你可聽到了?這話哀家之前也想與你說,父親就是父親,他對你有生養之恩,就是有事做的不對不好,也不能公然和他作對,若實在氣不過,有的是法子,沒必要臟了自己的手,壞了自己的名聲。”

蘇梁淺一副教的樣子,點頭。

“還有一事,哀家問你,前次朝春宴,若不是哀家出麵,你準備怎麼拿回那些嫁妝?”

太後看著蘇梁淺,一隻手的腦袋,蘇梁淺笑,一夜未睡,的眼睛依舊明亮,彷彿盛著星星,不見疲憊。

“我母親的嫁妝那般厚,皇後應該會很願意幫忙的。”

蘇梁淺回的坦誠,“太後,我看出來,您是真心為我考慮,所以呢,若是您想知道的,我也不會瞞,我對名聲,並不是很看重在意,既想要名聲,又想要達目的得償所願,哪裡有那麼好的事?魚與熊掌,更多的時候,是要有取捨的!”

太後看著蘇梁淺的目沒有移開,看著蘇梁淺坦磊落的模樣,直覺得,自己活的竟然沒有一個小孩通

但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怎麼會有這樣的人生頓悟?

“你一夜沒閉眼,累了吧,好好回去睡一覺,賢妃那邊,你若是在宮中,最近可以經常過去陪說說話。”

太後失神,其實更想問的是,蘇梁淺做這許多,最終的目的是什麼。

蘇梁淺謝了恩,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太後喃喃道:“不貪心是好事,但有些時候,就算隻要魚,或者隻要兄長,也是要付出代價的,要量力而為。”

蘇梁淺腳步頓了頓,轉朝著太後的方向服了服離開。

剛走出沒多久,就撞上了從另外一側方向走來的昭檬公主,麵關切,“父皇和皇祖母沒為難你吧?”

蘇梁淺微笑搖頭,“皇上太後都是寬和之人,我又沒做錯事,他們為難我做什麼?”

昭檬公主聽著蘇梁淺帶笑的回答,深蘇梁淺還真是滴水不

昭檬公主挽住蘇梁淺的手,“蘇妹妹,你老實告訴你,這次葉安的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係?”

蘇梁淺停下,就對上了昭檬公主溜圓的眼睛,正道:“沒有。”

昭檬公主怔了怔,流出了幾分失,隨即道:“葉安這些年沒做以下犯上的事,大概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昭檬公主和葉安不對付,昭檬公主一直不喜歡,現在葉安被廢,昭檬公主樂見其,心中也是高興開懷的。

隻是,再看蘇梁淺,總覺得高深莫測的很,因蕭憑的事,生出了幾分不安。

蘇梁淺抿笑,贊許的點點頭,打了個哈欠道:“公主姐姐也沒睡吧?我困死了,腦子都一團漿糊了,我去睡覺了,公主姐姐也睡一覺,有什麼事,等睡醒了再說。”

蘇梁淺話落,用力的抿住了,朝著昭檬公主服了服,不待昭檬公主開口,就已經轉離開。

昭檬公主看著蘇梁淺離去的背影,想到在皇帝麵前的態度,對這樣的不敬,實在氣不起來,至於蘇梁淺說的腦子裡麵一團漿糊,昭檬公主不由就想到之前在殿中,蘇梁淺清醒著呢。

許是在慶帝來之前小憩了會,昭檬公主這會反而沒什麼睏意,看了眼僅剩下太後的偏殿,想了想,去毓鎏宮找皇後去了。

蘇梁淺這個皇嫂,需得想辦法留住。

蘇梁淺確實是又累又困,回到房間,泡了個熱水澡,換了乾凈的裳,又吃了些東西將肚子填飽,躺在床上,很快睡著。

蘇梁淺睡覺的功夫,十二皇子被太後從冷宮帶到慈安宮,安郡主被褫奪了郡主的封號,貶為庶民的訊息,很快在各個宮中傳開。

這件事,昭檬公主是從頭到尾參與了的,回到毓鎏宮後,很快將事告訴了皇後。

昭檬公主的口纔好,描述的繪聲繪,皇後單聽著就心驚跳的,嚇得掌心都出汗了,有些虛的唏噓道:“還真是生的一張厲,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知所謂,是瘋了嗎?皇上竟然沒有懲罰!”

皇後又驚又懼,同時也大意外,“你皇兄要娶了這樣的子,哪裡還有我與你的立足之地?你皇兄估計也要被騎在頭上!我們整日也要因為的大膽提心吊膽!”

昭檬公主和皇後說這些,是想告訴蘇梁淺的厲害,好皇後放棄其他想法,一心讓蘇梁淺為太子妃,沒想到皇後擔心的卻是這個。

行事是大膽,敢說常人不敢說的話,且不管在誰麵前都是不卑不的,但從未因此獲罪,母後不覺得心思縝,心細如發,聰慧過人嗎?若嫁給皇兄,了皇兄的人,定然也會為皇兄籌謀,若是如此,皇兄每次和四皇兄較量,也不會總落下風,兒現在就認定做我的皇嫂了!”

與此同時,慧貴妃那邊,也得到了訊息,和皇後一樣的震驚激,但反應卻不像皇後那樣大。

“這次冷宮之事,絕非巧合,定然與不了乾係!”

慧貴妃直視著向稟報這事的春桃嬤嬤,說的肯定。

春桃嬤嬤做思考狀,神卻是遲疑著的,百思不得其解,“若真是所為,怎麼皇上重懲郡主,卻無恙?”

慧貴妃眼睛大亮,眸更加堅定,“猜到與有關,卻沒有確實的證據能夠證明,這正是的厲害高明之,皇上肯定也懷疑了,但隻罰了安郡主,沒有罰,更見其手段,這樣的人,若了皇後的兒媳婦,幫著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太子,那真真是個棘手的問題。你再去探探,我要知道況,皇上還有太後的態度。”

蘇梁淺走後,太後就一個人在偏殿坐著,神思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到長公主從冷宮回來要見,纔有宮進去。

“太後,長公主從冷宮回來了,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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