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王承輝投誠,路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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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梁淺斂住臉上的漫笑,神也跟著變的認真正經起來,問道:“有什麼不一樣?”

“他並不在今天陪太子玩耍的那些人佇列裡麵。”

太子好,且喜新厭舊至極,這在京城的圈,並不是什麼,甚至於,很多百姓都知道,當然,現在泗水周邊幾個州郡的員還有百姓也得知了,那些個人,就是地方的員和鄉紳搜羅來的,單就王承輝住進這裡不到十天的時間,差不多就換了兩批,真的是比換服的速度還要快。

王承輝話落,思忖著繼續道:“夜裡出現,,鬼鬼祟祟,不是有鬼是什麼?我觀察了下,五天的時間,有大半都是侍寢。”

王承輝是太子外家的表弟,自然是向著太子的,那些人就是幫太子做什麼鳴狗盜的事,也不會特別去瞞著他,因為在他們看來,就算他知道,也隻會幫襯著太子遮掩。

蘇梁淺看著王承輝,漂亮的眼眸,波流轉,手指修長,指尖的指甲,修剪的十分整齊,給人一種乾凈的覺,在桌麵上輕輕敲擊,也是抿著的。

這會不會就是上輩子大著肚子進京,斷太子最後一稻草,讓他沒有翻之地的那個子?

上輩子,蘇克明並沒有跟著太子到這個地方,也因此,進獻那個人的,肯定不會是他,這回,很有可能是夜傅銘借著蘇克明的手送了的。

不過,蘇梁淺還真不確定,那個子是夜傅銘的手筆,還是蘇克明自己搜羅來的,畢竟,以蘇克明的德行,眼見其他人用那種方式討好太子,他不可能無於衷。

如果不是的話,這也就意味著,夜傅銘還有後招,就算是的話,夜傅銘可能也不僅於此。

畢竟太子這次來,是有隨侍的,侍寢後的子,肯定是要服避子湯的,不過就太子那蠢貨,夜傅銘想要在這中間點手腳,並不是什麼難事。

以夜傅銘的狡猾,蘇梁淺覺得,自己也有必要做兩手準備,絕不能放鬆懈怠。

王承輝看出來在思考,卻想不出在思考什麼。

蘇梁淺不說話,他也不催促,就那樣看著

灑落,照在上,沐浴在這樣線下的蘇梁淺,彷彿自帶芒,有種和這個年齡不相符的沉靜斂的氣質。

好半晌,蘇梁淺才緩緩抬起頭來,挑眉將視線落在了王承輝上。

許是因為溫暖,看人的視線,也帶了溫度,不像以往那般冰冷,看的王承輝一陣恍惚。

“王承輝,我什麼份你不知道嗎?你這是拿刀子我的心呢?這萬一真把我傷了心,憑我現在,太子可沒好果子吃,王家捨得嗎?”就太子這種人,王家自然沒什麼捨不得的,不過一旦舍棄就意味著,王家錯失為一國之君外家的機會。

那可是潑天的富貴,絕大多數人都沒有這樣的魄力。

說是拿刀心窩子,但蘇梁淺的臉上,卻看不出半分傷心。

王承輝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輕笑了聲反問道:“你什麼份?”

蘇梁淺看著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王承輝,坦然回道:“現在皇上還有其他百姓百的眼裡,你大概需要我一聲表嫂。”

王承輝的,笑著繼續道:“被傷了心?”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我現在也是有臉麵的人,太子這樣不將我放在眼裡,落我的臉,豈不傷我自尊?我自然是要翻臉的。”

蘇梁淺盯著王承輝,口氣還正經。

王承輝被一本正經的虛偽樣逗笑。

還需要翻臉?就蘇梁淺現在在民間的威,要太子最近在這裡的所言所行所作所為傳出去,百姓和朝臣一人一口唾沫,能將他徹底淹死。

“在皇上還有其他百姓百眼裡,我大概是需要你一聲表嫂,不過你是那種別人說什麼你就做什麼的人嗎?我你一聲表嫂,你願意應嗎?蘇梁淺,明人不說暗話,到這份上,我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打啞謎,你本就沒打算嫁給太子,你不會嫁給他,也不在意他做什麼,也就我那表兄和姑母,自以為份尊貴,別人都上趕子。”

王承輝不但在提起太子的時候口氣冰冷,說起皇後,也是如此,完全沒有侄子對姑姑的親近。

“太子是什麼人,我祖母還有我父親,都看的很清楚,他就是扶不上墻的爛泥,不但好,自以為是,膽小怕事,沒半點擔當,而且還蠢。”

王承輝口中,夜向禹本就是一無是

本來王家就準備舍棄他了,經歷過最近這段時間在平安鎮發生的事,王承輝更加堅定了想法。

“就說你今日讓他幫忙的那件事,他第一反應就是害怕承擔責任拒絕。他也不想想,那是遠慧大師的預言,皇上也是知道的,要沒有地最好,百姓若是因不知罵他,皇上定會彌補,若是有地,百姓定會恩,他可因此揚名,這對他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他竟然拒絕了,可見他不但蠢,就連最基本的辨別是非好壞的能力都沒有,這樣的人,若是登上皇位,絕對是臣當道。”

“我們王家雖然想攀附權勢,但也是有底線的,不會讓北齊的江山到這樣的人手裡毀了,偏我姑姑被權勢熏了眼,認不清事實,非拽著我們,要像你一樣有本事有手段也就算了,可也是個短見愚蠢的,還不聽話,我們就是把王家折進去幫他們,最後也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蘇梁淺煙波輕晃,“所以你故意將自己佯裝玩世不恭的紈絝。”

蘇梁淺用的是肯定的口氣,在察覺到王承輝的偽裝後,就有這樣的猜測,隻是讓意外的是,王家竟然這般通,能有這樣壯士斷腕的魄力和決心。

要知道,朝中大家為奪嫡站隊,就是希能險中秋富貴,一飛沖天,不知道有多人因王家出了皇後太子而羨慕呢。

“不過,就你們和太子的關係,就是沒那個心思,別人也依舊會忌憚,若是換了個皇帝,說不定就會步我外祖家的後塵,甚至比沈家還慘。”

在外人眼裡,王家就是和太子一的,所以婁嫣然和太子的婚事不後,這事幾乎順其自然的就落到了王承輝頭上。

王承輝聽的出來,蘇梁淺是心了,笑笑點了點頭,“若太子倒下,四皇子為太子,將來繼承皇位,王家確實不會有好下場,不過支援太子是不可能支援,皇上心裡對他也不甚中意,一忍再忍,不過是為了讓他占著太子的位置,他最後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

蘇梁淺聽他說的篤定,“這是王老夫人與你說的?”

王承輝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否認,“我祖母向來會審時度勢,王家能有今天,是一手撐起來的,隻要當今皇上在位,做的決定,就不會錯。不過,雖然皇上還是壯年,也康健,但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早做打算,有備無患,總好過出什麼意外,被殺的措手不及。”

提起王老夫人,王承輝眼睛泛著,滿是崇敬,可見在他心中地位之高。

蘇梁淺心裡也滿是敬意,王老夫人眼睛確實毒辣,若非重生,提前知道許多事,本就揣皇帝的心思。

這真的是個很有魄力和遠見的子,如果皇後隨,哪怕是一半,王家都不會就這樣舍棄

不是,如果皇後能隨到王老夫人,就不會將太子教這德

打算選誰?”

“一開始是七皇子,不過現在我覺得,十二皇子,比他更加合適。”

蘇梁淺沒料到,王家竟然考慮過夜傅銘。

“怎麼改變主意了?”

王承輝子後仰著,一隻手搭在椅背,大喇喇的倚靠在上麵,“你不喜歡他啊,你不喜歡,肯定是有緣由的,而且你這麼厲害本事,我們和你作對,不是自尋死路嗎?我想謀的是活路,而且是充斥著榮華富貴的活路。”

王承輝說的理所當然,但讓人覺得分外真誠。

在不想和蘇梁淺作對的這件事上,他是認真的。

“就算不是七皇子,朝中其他皇子多的很,十二他一直都呆在冷宮,並不在皇上邊長大,皇上對他,不像對太子他們,並沒有深厚的夫妻分,而且他在朝中,更無半點基。”

“父子分?”

王承輝譏笑,湊近蘇梁淺道:“那東西,皇家有嗎?或許別的朝代有,不過我是沒察覺。”

蘇梁淺勾著,好吧,也沒察覺,不是和王承輝遲鈍,是確實沒有。

“他的外家是曾經輝煌的荊國公府,駱駝再怎麼瘦,也比馬兒大,而且我聽說你的表哥在戰場立了大功,若是凱旋歸來,皇上就是看在你的麵上,肯定也會封賞的,而且,我要的就是這種沒有基,若是已經有別的世家站在他後替他籌謀,我們王家傾盡全力,隻能跟在隊伍後頭,那有什麼意思?你說是吧?”

蘇梁淺抿頷首,笑容深了幾分,“小世子真是實誠人。”

王承輝咧著笑,“所以你現在也應該對我心了吧?”

說起心二字,王承輝故意曖昧的挑了挑眉。

“太子那樣的人,如何能配得上我?我這裡還有件事想請小世子幫忙,盯太子和七皇子,尤其是太子寵幸過的人,一個也不要放過。”

能得王家這樣的盟友,蘇梁淺自是心愉悅,出門的時候,步子都是輕盈的,任誰都能看出的好心

蘇梁淺和王承輝分開後,又去找蘇克明。

蘇克明一早就得知了蘇梁淺前來的訊息,因為將胡偉關在了封鎖區,他這幾日都沒什麼進項,自是氣惱的很,他是想找蘇梁淺興師問罪的,但想到蘇梁淺手裡的那把劍,那燃著的火焰,就好像是被潑了盆冷水,瞬間就慫了。

而且,太子那裡什麼況他清楚的很,他擔心自己去找的話,非但不能逞父親的威風,還有可能淪為出氣筒,到時候再沒了臉,被人知道他和蘇梁淺真實的父母關係,就連那不多的進項,也被自己搞沒了,這就得不償失了,而且蘇梁淺到的時候,他正和那些鄉紳說話呢,剛好擺父親的架子不去。

左右一權衡,蘇克明決定還是老實呆著,沒想到蘇梁淺卻找上了門來。

蘇克明以為蘇梁淺來找自己,是為太子的事算賬,膽都是慫的,遲疑著才一起將人一起請進來。

蘇梁淺從太子那離開沒多久,蘇克明就將屋子裡的鄉紳打發走了,蘇梁淺到的時候,屋子裡除了他就隻有幾個伺候的。

蘇克明將蘇梁淺迎進來後,很快就讓院子裡伺候的下人全部離開,隻留了自己和蘇梁淺,一起的還有秋靈和蕭憑

時辰已經不早了,蘇梁淺並不想在蘇克明這裡多逗留,耽誤回去的時辰,用命令式的口吻開門見山道:“太子從京城帶來的糧食,由你負責的那部分,全部出來。”

蘇克明保管那些東西已經大半個月了,私心裡已經生出了將他們占為己有的念頭,當即板著臉質問蘇梁淺道:“你要那些東西做什麼?”

蘇梁淺見蘇克明一副痛的樣,就好像那不是朝廷的東西,而是他的,不怒反笑,毫不留穿道:“父親說呢?那些東西是朝廷用來賑災的,不是拿來充盈你的小金庫的。”

蘇克明惱,卻還是不肯就這樣將東西出來,“你不是帶了幾十車的東西來嗎?就用完了嗎?還有地方衙門的。”

蘇克明說的話,還有說話的口吻,蕭憑聽著都十分不快,站出來道:“蘇大人,您沒聽清楚大人的話嗎?您保管的那些東西是朝廷賑災資,現在這所有的一切,都由大人統管,大人讓您出來就出來,哪來那麼多的話?還是您想要中飽私囊?您已經貪汙賄,若是再被皇上知道您想貪用賑災資——”

蘇克明就是典型的窩裡橫,敢對蘇梁淺胡攪蠻纏,對蕭憑卻是不敢的,尤其他那句已經貪汙賄,說的是信心滿滿,就好像是有證據似的,蘇克明當即妥協,“誰說我要貪用賑災資了?你不要說!”

“後天,後天之前,全部送到封鎖區外的寺廟。”

蘇梁淺幾句話說完這事,找了個位置坐下,“我聽說,你向太子獻了個人。”

蘇梁淺的聲音慢慢悠悠的,卻是讓蘇克明整個人渾一震,蕭憑也是不敢置信的看向蘇克明,彷彿被震懵了的樣子。

家族為鞏固權勢,給合適的人選給婿,這並不是沒有,尤其是在皇家,更是屢見不鮮,其目的在於相互幫襯,但蘇梁淺都還沒嫁給太子呢,蘇克明忙不跌地的結,實在是丟份,行事更是過分。

蘇克明看向麵無表的蘇梁淺,臉白了白,一臉心虛,“你問這個做什麼?”

蘇梁淺端坐著道:“有還是沒有?”

蘇克明見蘇梁淺還惱上了,一子心虛被心底裡升騰起的氣惱取代,昂著下不滿的沖道:“有又怎麼樣?誰讓我生的兒本事,六親不認,本就不管父親,你不幫我,還不讓我替自己謀劃?”

蘇克明看著蘇梁淺那張依舊淡然的臉,心裡更加沒底,但火氣不減,繼續道:“難道我說錯了?你還有臉讓你邊的人怪我貪汙賄,我為什麼貪汙賄?還不是你將府裡的銀子,卷的乾乾凈凈!胡大人他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了,你居然讓他和那些得了疫病的百姓在一起,你分明是要將他置於死地,說你惡毒,這都是輕的,你就是殺人不見!”

蘇克明那個氣的,臉漲得通紅,口也是劇烈起伏,說起自己貪汙賄,他倒是理直氣壯,就好像是被蘇梁淺的,一切都是蘇梁淺的罪過,一副害者的姿態,簡直讓蕭憑大開了眼界。

“那個子,你是從哪兒找來的?是你自己找的,還是別人借著你的手送的?”

蘇梁淺彷彿沒聽見蘇克明那些讓人氣吐的話,繼續自己的問題。

來找蘇克明,一方麵是因為賑災的資,另外就是,想探聽一下蘇克明獻給太子的那個人的況,再就是會不會和夜傅銘有關,雖然覺得那個人就是和夜傅銘有關,蘇克明也不會察覺。

蘇克明並不知道蘇梁淺的意圖,隻以為是擔心自己的地位影響被威脅,得意的冷笑了聲,“你現在知道怕了?”

“怕?”

蘇梁淺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怕什麼?怕皇上知道,和太子一起前來賑災的我的父親,不勸著太子乾正事,還給他找人讓他沉迷嗎?我再問你一遍,那個子是什麼份?是你自己找的,還是別人借你的手獻給太子的?”

蘇克明本來得意洋洋的,見蘇梁淺似有告狀的意思,臉都青了。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膽的恐懼樣,繼續道:“說清楚,不然要出了什麼事,別怪我沒提醒你。”

蘇克明覺得蘇梁淺是故意在詐他,但他心裡七上八下的,也確實怕,當下也顧不得其他了,老實道:“沒沒沒,沒其他人知道!”

蘇梁淺看著聲音抖的蘇克明,“你就這麼肯定?”

蘇克明點頭,“那姑娘是我一次外出偶然撞見的,我見與你妹妹長得有幾分相似,便將帶了回來,獻給了太子,這事從始至終,我都沒經別人的手,我一直都很小心,不讓白天出現。而且,將獻給太子的時候,我還特意叮囑了太子,他領我的就可以了,不用告知其他人,若是被撞破,就說是地方上的員獻的。”

無他,蘇克明主要是怕夜傅銘撞破,被他知道。

蕭憑瞪大著眼看著哭喪著臉的蘇克明:“……”

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說什麼了。

蘇傾楣和七皇子的婚事都還麼解除了,現在名義上還是七皇子的側妃,本來,現在的形勢狀況都大不如從前,要是被皇上知道蘇克明做的這好事,兩個人都得完蛋。

最讓蕭憑跌破眼鏡的是蘇克明的做法,他明知道太子對蘇傾楣的心思,蘇傾楣是他的兒,他此舉分明就是預設,不,是鼓勵太子對自己已經有婚約的兒的肖想覬覦。

這還是人嗎?這簡直畜生都不如!

相比於蕭憑來說,早就知道蘇克明真實麵目的蘇梁淺和秋靈則要淡定許多。

蘇克明就是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為了往上走,沒什麼事他做不了。

蘇克明見蘇梁淺不說話,一副可憐的模樣,湊到麵前,“我也是不得已。”

蘇梁淺看著蘇克明那張被放大的臉,略有些嫌惡的別開視線,“我知道了。”

蘇克明卻不放心,請求蘇梁淺道:“淺兒,你可得幫幫父親,別讓這件事聲張出去,在回京城前,有霸著太子,總好過不相乾不識相的人分你的寵。”

蕭憑看著蘇克明那副為了蘇梁淺好的臉,簡直想給他一拳。

“您是我父親,您做什麼,我管不了,不過我還得提醒您一句,皇上是讓您來賑災的,兩天後,所有的東西,都搬到我現在住的寺廟那裡去。”

剛出房門,還沒出院,秋靈就忍不住咒怨蘇克明,蕭憑也是氣的不行,替蘇梁淺不值,甚至對蘇傾楣也生出了幾分同,竟附和了秋靈的話,痛罵蘇克明,反倒是蘇梁淺自己這當事人,最冷靜淡然。

平安鎮因為距離泗水近,也屬於嚴管的範圍,蘇克明這段時間不可能經常出門,就是出門了,估計路上也沒幾個人,哪有那麼巧,這種況下,竟然還撞上了和蘇傾楣樣貌相似之人?會不會這一切,是夜傅銘安排呢?

蘇梁淺若有所思,心不在焉的,秋靈和蕭憑兩人說了什麼,也沒注意聽。

出府的時候,天已經是濛濛的黑,不過夏日的日短夜長,天隻是灰濛濛的,並沒有完全暗下來。

“蘇大人。”

蘇梁淺正準備上馬車,被一道聲音住,回過頭,就見夜傅銘朝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步子又大又急,很快就到了的馬車前,完全沒給蘇梁淺假裝聽不見然後上馬車離開的機會。

“七皇子。”

蘇梁淺朝著夜傅銘服了服,“七皇子今日回來的早。”

不同於太子,夜傅銘每日都會去蘇梁淺那邊理事,一直到晚上很晚纔回來,這個時辰回到府裡算是早的了,夜傅銘這樣急忙忙的趕回來,是因為蘇梁淺在這裡。

夜傅銘才和蘇梁淺說了兩句,蘇梁淺便藉口天已遲要,夜傅銘的臉,當即就沉了下來,“我就這麼招蘇大人討厭?”

夜傅銘的聲音,和他的臉一樣沉。

其實這個問題,早在蘇梁淺第一天到泗水,夜裡商議完事,他打發自己找太子回稟,他就想問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想盡辦法接近蘇梁淺,蘇梁淺卻對他避如蛇蠍,就是難得說上幾句話,那也是帶了刺的。

夜傅銘是早上到了封鎖區了才知道蘇梁淺今日到平安鎮找太子了,夜傅銘覺得,蘇梁淺沒提前通知太子這件事,就是為了避開他不想和他見麵,他這一整天,都憋氣的很,忍了又忍,才讓自己忍到下午

如他,自然能覺到蘇梁淺對他的排斥,討厭,甚至是憎惡,剛開始,夜傅銘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而隨著蘇梁淺大放彩,夜傅銘已經忍無可忍。

漸漸暗沉下來的天,讓夜傅銘沉沉的聲音,更有種說不出的冷,蘇梁淺看著這樣的夜傅銘是意外的,很清楚夜傅銘有多能忍。

不過,蘇梁淺卻覺得開懷,最喜歡看自己討厭的人明明憎恨卻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的惱火模樣,就像現在的夜傅銘。

“七皇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次一問?”

夜傅銘那張好看的皮囊,眼皮因為極度的氣怒,不控製的抖了幾下,用因剋製而有些抖的聲音問道:“為什麼?”

蘇梁淺勾著,淺淺一笑,轉上了馬車,坐下後,開了車簾,看著站在馬車頭,似乎是要攔車的夜傅銘。

夜傅銘見蘇梁淺開車窗,走了過去,蘇梁淺臉上的笑更盛了幾分,梨渦深陷,有種無辜的純真,“我不是和七皇子解釋過了嗎?有些人,天生就不閤眼緣,七皇子於我就是如此,七皇子是最慈心心善的人,既然知道我討厭,那今後就離我遠點。”

蘇梁淺說著,鬆開了手,車簾放下的那一瞬,看到夜傅銘的臉,在朦朧的線下,泛了青。

馬車緩緩啟,蘇梁淺聽到夜傅銘用彷彿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達目的的信誓旦旦聲音道:“蘇梁淺,你遲早會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你別後悔。”

蕭憑就坐在蘇梁淺的對麵,夜傅銘那令人膽的聲音,他自然也聽到了。

七皇子,和傳言的不一樣。

回去的路上,比白天還要清冷,除了巡邏的士兵,一個行人都沒有,因為兩邊的鋪麵關了,原本廊下點著的紅燈變了黑漆漆的一片,所有的亮,幾乎都來自於天上掛著的皎月。

從平安鎮回到鳴金村外的寺廟,要經過一段有些沉庇的小樹林。

小樹林的樹木鬱鬱蔥蔥,層層疊疊的,月也難以穿進去,就隻有一束束極小的亮,還有蘇梁淺乘坐的馬車四角懸著的琉璃燈。

叢林裡,安靜的很,就是坐在馬車裡麵,也能很清楚的聽到草叢間的蟲鳴聲,清晰的很,再敏銳一些,就連風中的異都能知的到。

蘇梁淺原本是靠在一側閉目養神的,忽然睜開了眼睛,和蕭憑對視了一眼,蕭憑也看向,眉眼間流出了幾分張,秋靈道:“有埋伏!”

伏字剛落下,安靜的空氣中,又有颼颼的響,連著好幾聲,很快,馬尖了聲,馬車在一陣劇烈的晃後,停了下來,那原本小心翼翼的腳步聲,一下加快,甚至和奔跑的馬兒一樣,變的劇烈起來。

因為擔心有弓箭手埋伏,馬車停下後,蘇梁淺幾個人坐在裡麵,誰都沒

馬車的車簾被人從外麵掀開,車夫已經被殺,蕭憑眼疾手快,沖在最前麵,將開簾子的那人一刀斬殺,而趁著簾子被開的那瞬,蘇梁淺看到馬車的前方,烏泱泱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

有的手上拿刀,有的拿槍,還有掄著斧子的,一個個兇神惡煞的。

騰騰的殺氣,撲麵而來。div

重生嫡之藥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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