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君輕寒策馬行至荊水河岸,看著無風無瀾的河麵,眉頭擰了起來。
驅馬來到蘆葦前,驀然勒住韁繩,翻下馬。形一閃,那抹絳紫匆匆消失在一片蔥榮。
君輕寒在蘆葦寸寸搜尋,然而卻不見半個人影。
看著腳下的痕跡,眼底泛出幽深。
地的腳印是新踩去的,這裡分明剛剛有人來過,從踩折的蘆葦來看,來人應是行匆匆,無疑是蘇青染和那些刺客。
一眼去,蘆葦靜悄悄的,君輕寒沒有多做停留,沿著地淩的腳印,飛掠而去。
足尖輕點,準備馬背時,他卻突然停了下來。
移開腳,緩緩俯,撿起掩在雜草的解剖刀,眸微凝。
這是大理寺慣用的解剖刀,如今卻出現在了這裡,蘇青染果然來過這片蘆葦!
君輕寒順著痕跡一路追過去,來到荊水河央的拱橋,頓住腳步。
掃了眼地淩的羽箭,抬眸看向風平浪靜的河麵,眉心越蹙越深。
雖然周圍還有打鬥的痕跡,但是卻不是蘇青染的,那個人的所有腳印到這拱橋便戛然而止。
唯一的解釋,是從橋跳了水。
不知為何,君輕寒看著深不見底的荊水河,心底有些發沉,深邃的黑瞳悄然泛出擔憂。
蘇青染會鳧水一事早在煙波湖時他知道了,但是這裡是荊水河,並不是煙波湖。
荊水河底水草集,若是不小心被纏住,一般男人都很難掙開,更別說人。
即便會鳧水,也會力竭而溺水。
眸沉了沉,君輕寒形一閃,直接水。
冰涼的河水將他包裹的一剎那,嗓子突然發,抑製不住的想要咳嗽。
君輕寒雙拳握,屏息斂氣,直接往更深的水下遊去。
剛潛下去不久,子猛然一沉,他的腳腕被纏了兩株水草。
出大手,正準備將水草連震斷,無意掃見一旁,頓時凝住。
挨的那株水草被人齊切斷,切口整齊,力道強勁,乃是利所為。
君輕寒角微不可見的勾了下,扯斷水草,緩緩浮出水麵。
岸後,他察看了一遍河岸,眸落在那兩道椅車印,黑瞳驟。
“噠噠噠……”
隨著馬蹄聲漸近,馬背那道月白的影逐漸清晰了起來。
百裡赫策馬來到君輕寒前,翻而下。
看著渾的君輕寒,他忍不住開口,“寒王,你這是……寒青呢?”
他說著看向水麵,心底咯噔一下,“不會是……”
“沒事。”
百裡赫鬆了口氣,“沒事好,那現在人呢,找到了麼?”
“沒有。”
君輕寒眸深邃,心裡已經有了蘇青染的下落。
轉眸看向百裡赫,“你怎麼來了?”
百裡赫了鼻子,“王大人一直提心吊膽,不放心寒青的安危,央求我過來尋一尋你。”
“你先回去,我去找。至於王左,先晾著他。”
百裡赫壞笑著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
法醫寵,撲倒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