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辰點點。
蘇青染了個懶腰,繼續筆疾書。
等到將手邊那一卷案宗整理完,已經月柳梢。
困極了,不住的打嗬欠,眼睛怎麼都睜不開,腦袋也像是被人灌了漿糊,迷迷糊糊。
君輕寒掃了眼打盹兒的模樣,淡道:“整理完了,便去睡。”
蘇青染勉強撐開雙眼,“還有多,你什麼時候睡?”
“很快。”
聽到他的回答,蘇青染沒有猶豫,直奔榻,將鞋一,跳了去。
這兩天忙得昏天黑地,也懶得計較是否和君輕寒同榻而眠了,給一張桌子都能睡到地老天荒。
然而,沒有發現的是,最初對這個男人的厭惡排斥已經不存在了。
轉眸掃了眼榻的影,君輕寒轉過,將整理過的案宗全部拿來一一做了批註。
燈影搖曳,在雕花窗映出一抹頎長的影。
長夜漫漫,落了一地燭淚,直到天邊現了魚肚白,蠟燭才熄了,餘下一綹白煙裊裊。
君輕寒了眉心,吩咐趙仲端來了洗漱的東西。
收拾妥當,他直接策馬去了大理寺。
臨時前,他看著趙仲囑咐,“不要,等睡醒。”
趙仲頷首,忍不住思忖,寒王似乎對寒青越來越好了。
……
很快,到了三堂會審的日子。
因為百裡赫不在,蘇青染一早跟著君輕寒來了大理寺。
一同前來的,還有君輕離,因為他今日是人證,所以必須要到場。
大理寺衙門,是今天審案的地方。
一早,大理寺的衙役開始忙碌收拾,半點不敢馬虎。
自從安平王之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三堂會審,今日這裡不僅匯聚大理寺、刑部、史臺的人,連皇,都會過來旁聽,隻因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
君輕寒和蘇青染來到之後,率先過來的是刑部尚書孫培和刑部侍郎王左。
他們二人一過來,眸直接凝在了君輕寒和蘇青染,眼含打量。
不止他們,連之後過來的史大夫沈尹青都忍不住在他們多看兩眼。
那種探究又好還夾雜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目看得君輕寒臉陣陣發黑,更有人在不斷扼腕嘆息大理寺卿為何會好龍,除了不解外,便是一臉可惜。
蘇青染不聲的瞥了眼邊的男人,總覺他在努力剋製著把活活掐死的沖。
大理寺大堂的氣氛一時間迷之尷尬,卻偏偏還走不得。
察覺到不斷有人將眸落在,蘇青染直接垂眸,選擇眼不見心不煩。
君輕寒子本冷,此時更冷,臉帶著鐵麵,隔絕了一切打量。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理睬眾人的打量,倒是大堂坐著的幾個人有些不自然。
他們見氣氛冷凝下去,瞧見君輕離推著椅而來,便開始與他寒暄。
“二王爺什麼時候來的帝都,真是好久不見了。”
“的確是很久了,我記得約莫著二王爺去荊州有四五年了吧。”
“以前記得二王爺不好,現在如何了?”
法醫寵,撲倒傲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