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錦……你別走!”
唐舜年艱難的說:“辛甜嫁給秦時遇有什麽不好?
秦家和唐家結親,往後的北城乃至華國,便是我們兩家的天下。”
唐如錦咬著牙關,舌尖死死抵著上頜,嚐到了腥味。
半晌,他才冷笑了一聲,說:“我不要什麽天下,我要辛甜。”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唐舜年也是第一天知道唐如錦對辛甜的心思,一時間瞠目結舌,眼珠仿佛下一刻就要從眼眶裏裂而出。
他咬著牙,話語艱難:“你不是……把當妹妹的嗎?”
“當妹妹嗎?
不,我,非常。”
唐如錦輕聲說完,轉看向唐舜年,接到後者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眼神。
他倒也不怒,隻是彎著腰緩緩說:“我總有一天會把辛甜帶回唐家,但不是您的養,而是我的妻子。”
…… 唐如錦從唐舜年的房間裏出來時,聽見名貴的宋代花瓶倒地的碎裂聲,還有唐舜年的怒吼。
他恍若未聞,對一旁戰戰兢兢的下人說:“進去收拾一下,好好照顧老爺。”
“是,家主。”
雪意濃濃,天已經昏沉了下來。
唐如錦的思緒飄的很遠。
其實從前,辛甜是來過一次唐家老宅的。
那一年隻有十二歲,唐舜年不知道是從哪裏知道了的存在,趁自己去s市出差之際,差人將擄到了老宅。
他後來聽唐家老宅的暗樁說,小姑娘心思淺,也不懂什麽勾心鬥角、明刀暗箭,乖乖的被人牽走,一下都沒有反抗。
而那時,毫無察覺的他回到家中已是深夜,桌上放著隻喝了一半的藥。
保姆戰戰兢兢的同他說,辛甜被人帶走了。
唐如錦那幾年已經養的一手不顯山不水的好本事,平日裏待人居高臨下,睥睨冷,卻也從不輕易發怒。
可是那天,他難得暴怒,斥責照顧辛甜的保姆,生生嚇得對方哭著跪了下來。
而他拿過司機的車鑰匙,二話不說便直接一路高速到了老宅。
他到的時候,辛甜已經在老宅門口跪了半個小時了。
本來就不好,整個人在風雪中單薄的過分,甚至讓人擔心會不會下一秒就暈過去。
唐如錦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把辛甜抱起來的,隻是他騙不了自己——他心疼極了。
心疼到恨不能將這些圍觀的下人一個個往死裏折磨。
而小姑娘就這麽乖乖的在他的懷裏,看著他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他怕嚇到,連說話時都不由自主的把聲音放輕了,他說:“不怕,回家。”
辛甜看著他的眼睛潤潤的,帶著水汽。
有下人結結地說:“爺……是老爺讓跪在這裏的,要跪足兩個小時,給唐家祈福。”
他冷著眼看說話的下人,眉眼生寒,眼冰冷:“這麽喜歡跪,把你的打斷好不好?”
那人大驚失,再也不敢說一個字。
而懷裏的辛甜,將他的領揪得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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