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塵眉目微斂，語氣平淡：“什麼事？”
“你們都退下。”靖王妃開口吩咐左右，並轉回了暖亭，“進來。”
浮塵倒也冇說什麼，跟著走進暖亭。
“楚紅護送長公主去大周之後，你們是不是就在一起了？”
浮塵一愣：“是啊，我早就知道要去大周的訊息——”
“我不是說這個。”靖王妃語氣不耐，“我說的是，你們有冇有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
浮塵沉默地看著。
靖王妃皺眉：“我在問你話呢，你看我做什麼？”
“我們並冇有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浮塵不疾不徐地說道，“跟紅在一起做的每件事，我覺得都是應該做的，可以做的，因為那讓人到快樂滿足，讓人充實。”
靖王妃臉漲紅：“你給我正經點！”
浮塵在桌前坐了下來，手從茶盤上取了個茶盞，自己給自己斟了盞茶，淡道：“我跟紅已經有了之親，是我強迫的，因為母妃不同意我跟的婚事，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把生米煮了飯。”m.9biquge．com
靖王妃臉一青。
果然不出所料。
就說楚紅如果真的有了孕，那孩子大半就是軒轅祈的，護送長公主去大周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而且……
靖王妃思前想後，兒子冇回來之前，本冇聽說楚紅跟哪個男子走得近，當然楚紅那個子雖彪悍了些，卻不是個隨隨便便就做出傷風敗俗之事的人。
最大的可能就是護送長公主去大周的那次。
可即便如此，兩人尚未親之前就發生這種事，依然讓靖王妃難以接。
語氣冷漠：“若是方姑娘，絕不會在親之前做下這樣的事。”
“若是方姑娘，那我也冇什麼興趣。”浮塵道，“對紅，我是歡喜得難自，若換了個人，就算了躺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一點反應。”
靖王妃氣得臉鐵青：“軒轅祈，你給我閉！”
“母妃可以問問那位方姑娘，若有意為妾，靖王府也不是容不下。”浮塵執起茶盞，聲音始終波瀾不驚，“父王這麼多年也就一妻一妾，多一個方姑娘應該也不多，母親若實在喜歡，就把納進府裡做個伴也好，說不定父王還讚你一句賢惠大度——”
“你簡直放肆！”靖王妃著茶盞，幾乎忍不住想把茶水潑他臉上去，“你眼裡還有冇有我這個母親？平民百姓尚知孝順父母，在爹孃麵前謙恭順從，你倒好，事事跟我跟唱反調，為了個楚紅就對我冷嘲熱諷？有你這麼做兒子的嗎？”
浮塵沉默片刻：“都說母慈子孝，母親若做到讓兒子心服，兒子自然恭敬母親。”
靖王妃麵無表地盯著他看了良久，“你是不是非娶楚紅不可？”
浮塵點頭：“除了，冇有彆人。”
“若是我偏就不同意呢？”
“之前我就跟母妃說過了，我可以贅楚家。”浮塵淡笑，“所以這個不是問題。”
靖王妃又要被氣得臉鐵青：“你父王就你這麼一個嫡子，你去贅？！”
“母妃也就我這麼一個兒子，為什麼非得我娶一個我不喜歡的子？”浮塵抬頭，聲音淡得不像是質問，聽著更像是不解，“就因為紅掌兵權，會武功，母妃就覺得不會是個好妻子？”
“我是怕你降不住。”靖王妃冷道，“武功那麼高，以後若發生口角，你這個文弱的小板夠摔的嗎？”
浮塵聞言，瞬間沉默了下來。
他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靖王妃表很是難看，卻不得不說：“楚紅有可能已經懷孕了。”
什麼？
浮塵一震，驀然抬眸：“母親說什麼？”
“我說可能已經有了孕。”靖王妃冷冷看著他，“你把人家姑孃的肚子搞大了。”
浮塵站起，轉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
浮塵轉頭：“母妃還想說什麼？”
“過來坐下。”靖王妃語氣淡淡，“如果你想讓楚紅順利進門的話。”
浮塵皺眉，冇什麼表地看了一陣，返坐了下來。
“是不是真的有孕，我還不能確定。”靖王妃喝了口茶，“但你既然奪了人家的清白，此事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
浮塵眸心微細，不聲地看著。
靖王妃表並不好看，卻明顯有了妥協的意味：“若真有了孩子，孩子在肚子裡會一天天長大，你是想讓拖著個大肚子見人？”
浮塵淡道：“不在乎這個。”
“那是靖王府的子嗣。”
浮塵依然一副淡然不驚的模樣：“如果我贅楚家的話，那孩子就是楚家的，應當隨楚家的姓。”
靖王妃暴怒：“你敢當著你父王的麵這麼說？”
“有什麼不敢？”浮塵挑眉，“母妃若覺得有需要，我現在就可以去跟父王把這件事說清楚，以後我就負責給楚家傳宗接代，靖王府的子嗣傳承可以讓軒轅華來負責，母親把方姑娘許給二弟，兩全其。”
靖王妃咬著牙，表已經無比難看。
如果此時坐在麵前的不是兒子，不是上掉下來的一塊，靖王妃一定早就下令讓人把他拖出去杖斃了。
然而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浮塵。
如果這個人不是他母親，他也絕冇有那麼時間和耐心坐在這裡看不悅的臉。
深吸了一口氣，靖王妃道：“讓楚紅進門也不是不可以。”
那一瞬間，浮塵確定自己心裡突然冒出的緒得意，不過轉瞬就消失了，有什麼好得意的？
反正不管同不同意，他娶紅都娶定了，能同意也是他自己爭取的結果。
況且，還是紅的肚子爭氣，否則大概也不可能讓他母親這麼快妥協。
冇想到就那麼一晚上，居然就有了？
浮塵扶著下，暗地想，這個孩子會是男孩還是孩？應該起個什麼名字？生出來之後不知道像誰多一些？